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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思婷!」伴随着褚墨的怒吼,赵思婷被重重摔在了墙面上。
    「哇,受刑人都男的所以玩腻了?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了?」赵思婷甩了甩情急之下一挡导致有些扭伤的手腕,笑得一脸没心没肺,但是刚才的巨响显然并没有她表现的这么无所谓。
    「谈言在哪?你到底做了什么!」褚墨没有理会赵思婷的瞎扯淡,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领子,往墙上又是一推。
    「哈,够了。你再动手我可是一句话也不会说的喔?」赵思婷反握住了那隻拎着自己领子的手。不论她平常再如何跟褚墨瞎混,她也没忘记对方是个施虐狂的事实,掐着褚墨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点,赵思婷用谈言的下落予以威胁。
    闻言,褚墨才不甘愿松了手上的力道,但依然把赵思婷困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儼然是个稳操胜算的猎食者。
    「快说。」他冷声道,眼球佈满血丝,迫切的几乎入魔。
    「不能说呢。」赵思婷依旧笑着,然后抢在褚墨意图再次动手之前补充道:「我不能告诉你谈言在哪,不过我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爱听不听随你?」
    「……说。」褚墨说道,在赵思婷的眼神示意之下他后退了些。
    「他还没假释之前,我曾拿影片给他看过,告诉他如果哪天想要摆脱你了可以来找我。」
    至此,褚墨强忍着把赵思婷一拳打倒的衝动,勉强保持冷静继续听下去。
    「而昨天……或着应该说前天?总之,他联络我了,我后来查过,那是你的手机,不过我想他应该有把纪录删除。」
    「他说你像在豢养他。」说出那两个字时,赵思婷顿了下。她彷彿能够通过那晚电话里的苍茫嗓音看见那张因无能为力而挫败无奈的面庞,似哭非笑。
    「他说想离开你,让我帮他,于是我就履行了我答应过他的事情,在你上班的期间把随身碟交给他,并协助他在一天之内搬离你的住所。」
    「这……就是全部了。」语毕,赵思婷耸了耸肩。她看似随意的站着,但她早已做好准备,如果褚墨有失控的倾向,以她现在的这个角度,能够马上给予一记侧踢,至少能够争取到逃跑的空间。
    「全部?你并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要离开。」整段话下来,褚墨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激动的掐住了赵思婷的肩。
    「我说了,你对待他的方式让他感觉自己像被豢养的小动物,你要他绽放,却又只把他困于枯竭的水源边,想他只为你一个人美丽。」赵思婷皱眉,因为眼前的男人陷入了茫然,似乎并不能理解她所说的话。
    褚墨踉蹌了两步,他愣愣的后退,脑袋遭受重击般的发疼,只能吃力的用手撑住。
    赵思婷静静看着褚墨,后者似乎快要分裂,与自己进行着旁人无法理解的抗争和交谈。
    沉默瀰漫在他们之间,良久后,褚墨抬眸,冷不防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见了自己。
    他微愣。镜中的他头发交错杂乱,那是他胡乱踩着油门时抓的,而身上的制服没了平时的平整,他昨日根本没有回家更换。
    他飆了整夜的车,在确认了赵思婷的上班时间后直接就到停车场堵人了。
    「你没班吧?回家打理一下你自己,不然要是被看出了什么端倪我也救不了你。」赵思婷指的是褚墨的施虐倾向。
    褚墨没有回答,只是又胡乱抓了一下头发后拖着脚步离开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从这女人身上得到其他资讯。
    赵思婷从没看过褚墨这么狼狈的样子。以往,就算她撞见了对方在侵犯受刑人,他也总是一副掌握局势的坦然样,但现在他就像一隻丧家之犬,迷失了归途。
    赵思婷搞不懂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她窥见了却看不清。都说旁观者清,但是人与人之间太过复杂深奥,岂是她一个局外人能够插手的?
    目送褚墨驱车离去后,赵思婷对着镜子整理被抓皱的领口,踩着上班的点进到了监狱里头。
    「赵辅导员!今天差点迟到喔!」
    而姍姍来迟的女人,只是狡黠的做了个抽菸的手势。
    *****
    下雨天让老旧的监狱变得更加潮湿,而褚墨则是在其中又增添了一抹淫靡的腥羶味。
    「哈啊!哈啊!」褚墨一下下的把皮带抽在男人身上,还残留戒断症状的男人被绑住了手脚,只能神智不清的趴在地上,透过嘴里的抹布发出呜呜声,也不知道是想求救,还是耽溺其中的呻吟。
    褚墨觉得是更接近于后者,毕竟对方是个连自己被关在监狱里的自觉都没有的戒断患者,只会凭藉本能做出反应。
    他整天嚷嚷着要出去,褚墨就顺了他的意把他领了出来,带到这里,对他施以充满色情意味的暴力。
    男人的背上尽是怵目惊心的不规则网状红痕,看着像是烫伤。褚墨没有像以往那样踩住对方的性器逼他射精,自从遇见谈言后,其他人的体液对他而言变得更加噁心反胃。
    褚墨掏出了自己的阴茎,顺着因施虐而兴奋的情绪擼动着,但不论他再怎么取悦自已,阴茎都只是一直维持在半勃的状态。
    褚墨看着自己半挺立的性器,兴奋的感觉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被焦躁取代,他开始乱无章法的在龟头搓揉着,也不管到底有没有感觉,只是一个劲的抠着铃口,期望着像以往每次谈言替他口交,在牙齿刮搔过马眼时,感受到囊袋的收缩,然后将腥浓的精液喷洒而出。
    囊袋受到挤压似的快感让他难以忘怀,但让褚墨更念念不忘的是谈言含着他肉棒时,时不时偷偷看向他的眼神,色慾又纯情。
    褚墨又低下了头,越来越没有感觉的他想要再次鞭打男人以获取快感,但当他一垂眸,眼底闪过的却是继母趴在床上浪叫,被父亲压着操干的画面。
    褚墨浑身一个机灵,连乾性高潮都没有,他的性器疲软了下去。
    褚墨喘着气,他恶狠狠地把依旧在不明所以呜咽着的男人拉起,解开他身上的束缚,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回牢房。
    在他准备要转身离开时,他似乎又看见了因为梦遗而到厕所清理的谈言正隔着透明门和他对视,像蛇一样狡猾,却又像兔子般无措单纯。
    「褚墨?」身旁要和他一起去休息室的同事唤了声,他顺着褚墨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瞧见。
    「没什么,恍神了,走吧。」褚墨摇了摇头,罕见的在工作时显露了疲态。
    「别太累了啊,你的班很多吧?要调适一下啊。」
    对于同事的关心,褚墨仅仅是应了声。
    褚墨的午休时间比别人还要长,因为他接下来的班要一直持续到隔天凌晨。
    藉着受刑人就寝,而管理员也都昏昏欲睡的深夜,褚墨又擅自带走了一个人,受刑人4016,那个姦杀犯。
    褚墨已经许久没有来找这个明显已经想被操想疯了的人,因为他觉得继续下去可能会產生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急需好好的发洩一次。
    当受刑人4016看见褚墨时,那受到临幸而激昂的表情,看得褚墨一阵倒胃口,但他忍住了,如果这人能够让他缓解积压的焦躁,那他愿意忍一忍。
    一进到厕所,褚墨便粗鲁的把他踢进了隔间,而后者则主动的脱起了衣服,直到一丝不掛。
    他趴在马桶上,兴奋难耐的对着褚墨摇屁股,但褚墨只是用皮带抽了一下他后,说道:「转过来,我没叫你趴着,而且我不会操你。」
    但那一下似乎让4016更加兴奋了。
    「哈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操我?」他一边问着,还是一边转过了身子,坐在地上,双腿大开。翘起的阴茎前端正吐着透明稀薄的液体。
    「因为我噁心你。」褚墨嫌恶的皱了眉头,他抬起脚,勉为其难的踩住了对方剧烈跳动的阴茎。
    而在褚墨稍微施力后,那人瞬间浑身潮红,诱人的粉色在他身上蔓延开来,他颤抖着射精,在高潮中翻着白眼。
    「爽了?那你该给我舔了。」褚墨解开裤头,把完全没有反应的肉棒掏了出来。
    4016看着还没勃起却已经尺寸可观的性器,一边嚥着唾沫将脸凑近,一边伸手抚慰自己的后穴。
    褚墨撇过头不去看,对方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噁心。接着,在他还在犹豫该不该叫对方停下的时候,湿漉漉的舌尖已经触上了他的龟头,在前端辗转了一圈后将整个龟头含住,手则是套弄着柱身。
    「哈啊……」褚墨仰起头闭上眼,不知不觉间,他幻想着在帮他口交的人是谈言。
    谈言也曾这样,在相同的地方,跪在他的胯前,吞吐他的阴茎,然后他会在谈言用喉咙紧紧吸住他的时候交出一切。
    谈言。褚墨在心中叫着。
    谈言。他又叫了一次。
    就在他觉得他可以就这么射出来时,4016精液的味道冷不防窜入鼻腔,褚墨猛的睁眼,一脚踹开了捧着他阴茎舔拭的人。
    终于按耐不住反胃的感觉,褚墨对着洗手台乾呕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继母的笑声不断在他耳边回盪,而且似乎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褚墨?
    一道声音盖过了继母的。
    褚墨。
    是谈言,褚墨认出那道声音了。
    一瞬间,一切归于平静。褚墨看向4016,而对方正在忘我的自慰着,在浪叫之中把自己推向颠峰。
    褚墨看见了对方喷溅的精液,抢在不适感再度袭来之前,褚墨迅速清理好现场,强拉着似乎很想继续服侍他的姦杀犯离开厕所,把他隔绝在了冰冷的牢房内。
    真他马是疯了才会去找那疯子。褚墨在心中对着自己一阵骂。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褚墨没有再找过4016,但是他依旧不断试图利用其他受刑人来射精,只可惜没有任何一次成功。
    而随着情况越来越脱离掌控,褚墨的不安与焦躁逐渐外露,虽然同事们都只当他是因为过度劳累,但是赵思婷看得出来,他在发狂边缘疯狂试探游走着。
    只是任谁,包括赵思婷都没有想到,褚墨居然辞职了。
    在谈言离开的一个星期之后,褚墨主动递出了辞呈。
    当晚,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对着家里就是一阵翻箱倒柜,然后,他找到了,那张当初谈言写给他的求救字条。
    『褚墨,救救我——谈言。』
    就这么短短几个字,褚墨看了一整晚,看到眼睛都充血了。
    隔天他醒来后,空气里瀰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他无意间一摸才发现枕头底下放的是他在去动物收容所的路上买的扭伤贴布。
    他就这么把贴布塞在了枕头底下才睡去,但他连自己是怎么把贴布拿进房间,又是什么时候拿的都不知道。
    套了件外套后,褚墨六神无主的衝出了家门,他什么也没整理,恍若一个什么都不会只能凭本能行动的婴孩,但他却唯独记得将字条和贴布妥善的找了一个盒子收纳起来。
    褚墨一路从早上等到了傍晚才在停车场等到赵思婷——唯一知道谈言下落的人。
    「谈言在哪?」
    带着指虎的拳头敲碎了赵思婷的车窗,看着眼前癲狂的男人,她知道褚墨这回是真的疯了。
    「如果我不说呢?」赵思婷的眼神在这偌大的户外逡巡了一回,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她不知道这个事实到底是好是坏。
    下一秒,褚墨的拳头猝不及防的挥向了赵思婷,他面无表情的就像一台机器,凌厉而冷血,只是不断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呜!」赵思婷双臂挡在脸前,不间断的承受着重击,明明只持续了半分鐘不到,她却觉得像是经歷了一整个寒冬的刺骨鑽心。
    「我说……我说!我告诉你谈言在哪!」赵思婷几乎是嘶吼着,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她不认为能够唤醒已经发狂的褚墨。
    褚墨的指关节上都是红色血痕,但当然那些血并不是他的。
    褚墨不作声,冷眼盯着赵思婷。
    赵思婷的手臂虽然不到血肉模糊,可是铁器直接敲打在骨头上的痛已经让她感觉不到双手了,垂下的手无力的颤抖着,无法再做出任何动作。
    赵思婷咬着牙抬眸,她从褚墨眼底看见了赤裸的杀意。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褚墨真的会杀了她。
    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颤抖,赵思婷缓缓开口。
    她不清楚褚墨最后说了什么还是根本什么也没说,只是等她回过神来时,空荡荡的停车场只剩下她一人,而她正抱着头蹲在地上,她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蹲下的都不记得。
    唯一不停歇的强迫她去注意的,是手臂上迟来的阵阵钝痛。
    「啊……看来我的自以为是只能到此为止了。」她苦笑着喃喃,无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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