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作甚?你又不会做饭,君子远庖厨,你读你的书去,饭菜熟了自会叫你。”
丛仲钰在心里,想捶他大哥一顿。
自从和阮媚勾缠上,智商直线下降,以往的聪明劲,全都用在胯下那根物件上了。
就想钻洞,无时不刻的痴想。
不理他,施施然走到灶膛前,一根还未进灶的圆木头坐下,和阮媚基本肩并肩。
微挑的丹凤眼,故意侧过身子,装出一副无比虔诚的模样,眼都不眨看那张被灶膛火光映红的鹅蛋脸,“我来看媚儿怎么烧火,我也想学学,媚儿可愿教我?”
本来自从那晚的荒唐后,阮媚一直都在担忧丛仲钰会瞧不起她,不愿和她亲自,现在看他像无事人般,她本因他走进已如鼓擂的心,更加咚咚而响。
轻摇樱唇,羞怯往里移了移,示意他坐到灶膛中间些。
丛仲钰从善若流,双腿分开,把自己的腿故意在她裙边挨擦。
手上却像模像样的拿起一根柴,就要往灶里塞。
“你这不行,中间要空,尽量往灶膛两边塞,要平整,火势才均匀。”
“哦,原来如此,媚儿真能干。”一句正常话,可丛他嘴里出来,阮媚总觉得不是真正赞许,是在讥讽她。
羞愧间,只敢望着灶膛里旺盛的火苗发呆。
两位老大没理会,一门心思配合捣鼓饭菜。
炉火噼啵间,是哐当的锅铲和铁锅摩擦的声音。
阵阵饭菜香,弥散在这不大的厨房间,众人在这逼仄中,都微微有细汗冒出。
阮媚想要出去,怎奈丛仲钰挡住,正在犹豫间,前院有小弟特有的嗓音传来。
“姐,姐,有嫩藕,还有鱼,还有荷花,姐···姐···。”
这下她真的坐不住,撩起裙角,从他膝盖,跨了过去。
出得厨房,紧绷的身体,瞬地一松,她觉得,自己好像才活过来。
丛仲钰,是最让她不自在的人,即便他不说,也不做,阮媚就是觉他很吓人。
看来花中桢给他的评价,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想什么呢?走这么慢?你拿荷花插瓶去,快,焉了就不香。”
迎面走来的花中桢,面色柔和,白净清隽,整个人就像水,让人看的清楚,舒适又自然。
阮媚剜他,秋水含情间,他拍她小屁股,进了厨房。
等到阮媚在自己屋里摆弄好荷花,寻思了会,又给花家那边的大房间,用广口粗瓷瓶摆弄了一套,瓶口太大,她还特意捡了两支冬青叶衬托。
绿与粉的叶和花,配上黑釉的粗瓶,自有一番别样的雅趣。
她单手支颐,在阳光透亮的窗台。惬意无比。
有人过来,搂住她腰,一股淡淡的油烟味,从身后传来,再看两只大手,不需回头,她的手便摸上那粗大的喉结,把它当玩具,反复揉捏。
“你有点怕丛家老二?”
“大哥看出来了?”阮媚没想隐瞒,怕就是怕,她有五个夫君呢,总不能因噎废食。
“嗯,我有眼睛,难怪归儿这几日学规矩,都不到这边瞎闹。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媚儿也不知,总之,咱们以后别让仲钰知道咱们那样玩闹的事,好不好?”
轻摇细腰,头顶轻晃在他下颚,似撒娇,又似挑逗。
“嗯,好,都听你的,怪你太迷人,我们都被你施了法术。”长颈往前伸,大手渐渐收紧,阮媚扭头踮脚,闭上眼睛,唇舌相接,砸砸作响。
不知过了过多久,有人敲门,两人才分开。
花大铭不好意思,抵唇先去。
“去吃饭···”丛仲钰从袖子掏出个帕子塞她手上,“把嘴擦擦。”
阮媚宛如被夫君抓奸的风流妇人,把嘴角轻擦后,把帕子还他,并未按照以往和他一起走,而是径直走到花中桢的那条板凳上,稳稳坐下。
在桌子底下,两人相挨的双手,死死扣在一起。
无言的默契,无声的安慰。
还有带给自己满满的安全感。
花家三个,丛家老大,在他们身上,阮媚都能感觉安心又有倚靠。
像石头又像山,看得见摸得到,心底无比踏实。
只有丛仲钰,好像是长在水中央的孤荷,或矗立湖心的白鹤,只能远观,而不亲近,更别提依靠。
打起精神,吃完饭,阮媚牵小弟回屋睡回笼觉。
剩下满屋的五个大男人,自是各自去忙手上的事。
等到睡饱后醒来,阮媚依稀听到两家前后院来了不少的人。
她不敢出去,只是把小弟放出去打探情报,自己安心呆着做女红。
果然,阮烨出去一圈,回来后叽叽喳喳一通,她才知道,两家请的做婚宴的大厨师和两家来帮忙的人来了。
“大哥说,可以出去走动,见识一下。”
虽然说的没头没尾,阮媚却知道是哪位大哥说的。
只有丛伯钰,会站在她的角度,想之所想,更能体会她的某些小别扭。
“不了,这几日家里人多,你也不要胡乱跑,小心坏事,他们都在忙,没空和他玩闹,你且拘在屋子里,先去把描红本拿来练,二哥会检查的。”
阮烨是个明事理的孩子,知道家里有大事,自己就该乖一些,没说什么,直接到丛仲钰的屋子,拿了描红本来,和姐姐对坐,在窗下各自忙活起来。
距离六月十八还有三天。
杀猪宰鸡,请客迎宾、添置新衣和家具,混乱两天后,便是大喜的好日子。
那天早上下了点微微细雨,让有些闷燥的空气,变得清新不少。
上午,便有丛伯钰请来的喜娘给她梳头换衣,在笑笑闹闹中,好不容易到了下午。
迎亲仪式是在丛家穿好嫁衣,顶上喜帕,坐上花轿,在村子转上一圈,最后落到花家去。
整个过程中,五位新郎官身着礼服,走在花轿前头。
而并没请人闹花轿和闹洞房。
五个男人就足够,他们才不想和别的不相干的人,分享看到新娘子的那一刻。
而这些,阮媚自是不知,盖了喜帕的她,除了少吃喝,死死拽住手上丝帕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有人准备起轿时在窗口看她,她也装作没看见。
吹吹打打中,坐在摇晃花轿中,怀里抱着如意瓶,她仍然觉得在梦里。
“看啊,五个呢,两家的男人,娶一个妻子,据说这女子还是村长亲戚,福气真好。”
“可不是,两家男人都又俊又有本事,这老婆啊,享福着呢。”
阮媚怔怔然,享福她还没体会到,今晚的她,该要怎么做?
只是想到,两个奶头便开始微微刺痒,想要人来使劲吸咬。还有没被用过,却缠过多次的小穴,今晚势必会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想到昨晚深夜,花中桢悄悄在窗户边对她说的话,再次口干舌燥,底下两片肉,开始嘤嘤跳动起来。
“你且放心,我是大夫,把行房时该教的都告诉我大哥三弟,还有伯钰了,至于那仲钰,他比我有本事,不屑我教。
你自放心,他插洞时我会在旁边盯着,不会让他伤到你。”
······
有声音传来,打断她的冥想。
“媚儿,吃。”有一双手伸进轿子,艳红的宽袖里,掏出个小小的黄澄澄桔子。
迅速接过,促狭在他手掌心挠了一把。
打开小橘子,甜津津的汁水弥漫在口中,让她惴惴的心,稍稍安定。
花中桢瞥了眼三弟,“你给她吃什么了?可别让她出丑。”
“小桔子而已,二哥难道不心疼她一天都不能吃东西?”
围观村民越来越多,花中桢不能和他斗嘴,瞪他眼后,继续喜气洋洋招摇走过。
丛仲钰捏了捏手心揣着的一包粉末,这是他找机会去花中桢那侧间拿到的。
只要让花家三兄弟喝下,今晚的第一个就是他哥或者他。
他在犹豫,该不该这么做?
阮媚知道后,会不会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