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田星宇打电话时,她正好准备回家。
“周天晚上小爷我过生日,玩八点,丹森林,必须到场,不要不识好歹啊。”
“他来不来?”
“我说姑奶奶,都过去八辈子这么久了,还尴尬呢怎么的。”田星宇打趣道。
“不是…你花花公子怎么可能懂我们纯爱战士。”祁如曼嘴角微微上扬,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别废话嗷,必须到。”语气坚定,满是不容反对。
挂了电话,祁如曼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到她一个人的小小住所。
房子六十平,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祁如曼想要的家的元素全部集齐,投影仪、懒人沙发、地毯、画室还有猫猫。
抱着警长瘫在懒人沙发上,她才细细回忆。
有多久没和周幸阑说话了呢?
高中毕业到大学毕业,再到工作两年,整整六年时间,虽然见过几面,但是没和他正经联系过一次。
“倒也没必要联系吧……说不定人家不想和我联系呢。”祁如曼苦涩的一笑。
她轻轻侍弄着窗台上的紫罗兰,只开了两朵,却让整个房间香气弥漫,清冷的月光静静照在墙壁,照下雪白一片。
周日晚上,丹森林包厢。
周幸阑一打开包厢门就看到让他头疼的画面。
男男女女四个人在打牌,满脸绯红的祁如曼玩到激动扯着旁边的男生就要喝酒。
手边的酒杯里各种颜色的酒混在一起,喝醉的女孩娇声娇气蛮不讲理,就着胳膊就要把就灌给那人。
就在这时周幸阑把门推开了,四个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门口。
“诶诶诶,迟到的先罚六个。”田星宇不满地喊。
不着调的四人里,独独祁如曼见着他时收敛了点,抽回给别人灌酒的手,低头默不作声。
“才喝这么点就醉了,你们行不行啊…”周幸阑看着地上的几个空瓶子,还有醉的东倒西歪的四个人,嫌弃到极致。
醉酒的人激不得,这话一出来,祁如曼几乎是嘴快于脑子。“你行你上啊,就会嘴上功夫,小趴菜。”
“你们也是真敢灌她酒啊,醉了我可不管。”周幸阑也下意识地接。
等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沉默。
田星宇眼看着气氛要冷下来了,“快快快,你的六个还没喝呢。”
大家打打马虎眼,戏弄着周幸阑喝下酒。
谈笑间,觥筹交错,只是祁如曼一人在离大家一定距离的地方,靠着沙发额头微仰,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在想事情。
酒局快到尾声。
“彭远和林欣诺还有我,我们仨顺路。”田星宇手指点点祁如曼“她,就你送回去吧,她的小房子离你那儿也不远。”
周幸阑看着像瘫烂泥倚在沙发上的祁如曼,一个头两个大。
轻轻用手指骨节敲敲额头,“地址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祁如曼盯着他看的眼神迷离,红唇微张,酒精开始麻痹大脑,喝醉的人已然不知现今是何时何日。
“你来接我了呀~”娇侬软语听起来像是撒娇。
周幸阑眉头微微一皱,从这个小酒鬼身上怕是问不出来住哪里了。
于是马上call给田星宇,“她现在住哪儿,钥匙在她身上吗?”
“临江大街观云小区,12栋一单元六楼,钥匙应该在身上吧。”
一个电话的功夫,旁边的小女人已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