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安好,不知唤奴婢前来所为何事?”摘月行了个礼,缓缓说道。
谢怀黎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脸,站起身把摘月拉过来,坐在老人旁边,道:“这是我名下一个医馆的老大夫,你唤祁老便可,我听说你身子不太舒服,祁老医术精湛,让他来给你诊诊脉。”
那医馆还是他母亲带过来的嫁妆,母亲故去后,嫁妆就分给了他们兄弟二人。
祁老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细长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摘月,这姑娘气质容貌不俗,若非这身衣裳,任谁也想不到她只是一个小丫鬟。
虽身份有些低微,但二少爷竟然让他来给问病,想来是放心上了,唉,二少爷都开窍了,大少爷都出去许多年了,也不知身边有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想到这里,祁老惆怅了。
祁老把完脉,皱眉问道:“摸着脉象姑娘有些体寒,不知是否在食用避孕的药物?”
从第一次开始,之后每次房事过后,摘月就会向系统兑换一个避孕丸,作为未来世界的产物,避孕丸要比21世纪的避孕药副作用小了很多,但总是有的。
听到这儿,谢怀黎也不由得拧眉望向摘月,第一次要她时,他忘记了避子汤这回事,后来想起来也没管,若是一不小心怀上了他也可以让摘月把孩子生下来,抬她做贵妾,但是听祁老的意思她好似是在私自避孕。
没管谢怀黎如何想,摘月如实点了点头。
祁老继续皱眉,道:“姑娘若不想有孕,避子汤喝着也无妨,但是切记,勿要多喝,否则将来子嗣难求,我开张补气血的方子,每日喝一碗,多喝些时日便可把身子补回来了。”
又嘱咐了些平日里需要注意的,祁老便被逐风送了出去。
屋内剩下摘月与谢怀黎二人,二人俱是沉默,思量了许久,谢怀黎才幽幽开口:“为何自己服用避子汤?”
就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摘月并没有慌张,在心里做了些建设,再抬头时,脸上已满是泪痕,她颤抖着声音说:“我一个厨房的烧火丫头,突然有孕,如何向众人,向夫人解释?如今我在府中已是举步维艰,届时必是人人喊打,就是将我浸猪笼,府中人也都会拍手称快。”
“你如何得知我不会护着你?”谢怀黎有些着急的反问道。
“二少爷如何护我?我可是你父亲带回来的,外人只以为我是侯爷院里的,若是被人知晓我腹中是你的孩子,你也会受牵连,若侯爷因此厌你怎么办?”
“我会向父亲禀明情况,若他同意,我便将你纳入房中,若他不同意,我亦可以将你带出侯府安置在外,你再无任何拘束。”
摘月在心中冷笑,大惊失色的站起来,捏着帕子捂住心口,像是很不可置信一般问道:“二少爷要将我养为外室?”
“摘月自知身份低贱,扬州瘦马,又能比外室强多少,所以奴婢从未肖想过什么,但今日二少爷说出这番话,实在令奴婢难堪至极。”
“实话告诉二少爷,奴婢此生,从未想过与人为妾,更勿要说外室。”说到最后,摘月声音掺杂了些冷意。
谢怀黎先是心疼怜爱,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转为震惊,他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摘月问道:“不想为妾?难不成你还想做爷的正头夫人?”
摘月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敢做二少爷的夫人,只是奴婢必不为妾,若二少爷执意纳了奴婢,那奴婢只有以死明志。”
谢怀黎被气笑了,他堂堂侯府嫡次子,便是妾也要是良家女子,到了她这儿却看不上了,心中生出好大火气,问道:“你宁愿做贩夫走卒的妻,也不愿做我的妾?”
“正是如此。”
“好的很,摘月,你真是好得很。”谢怀黎气得再说不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