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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将有一场盛宴,微风和山雅两大企业举办的联谊性戏剧公演和晚宴吸引了各方嘉宾,许多名媛上流、富商委员的人都纷纷不请自来,眾人兴奋期待的坐在舞台下方,盯着舞台上祥和柔美的灯光和布幕,殊不知相当于舞台前的高雅安寧,舞台后方可闹的鸡飞狗跳。
    季澄雅抱胸站在布幕旁往外头窥探,很好…某某企业的总经理也来了,咦?xx立法委员居然坐在最前排的位子上,居心叵测!她脑中将场中的所有人看过一遍,在大脑中分成两个区块──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
    别以为她是间着无聊没事才举办这场见鬼的联谊晚宴,自然是料到了各界将会慕名前来,微风和山雅两大国际性企业在商业界一是顶天一是立地,无人敢称第三。利用这个机会,她必须谈好各椿停摆及有利的生意,以便能继续拓展微风企业在商界的人脉和地位,当然,能再额外谈成几场生意自然是她的最终目的。
    只要是为了企业,要她做什么都可以,这个她辛苦打造起来的王国,她是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总裁?咦…真的是总裁。」
    一名穿着村姑服的女孩跑了过来,她手中抱着一只道具篮子,另一手拿着手机猛按。
    「怎么了?」
    季澄雅压下从进入会场就一直戴在头上的大帽子,活像要出庭作证的证人,只露出性感的唇微微勾起,瞧女孩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大概猜的出发生了什么事。
    「总裁,到处都找不到谭经理和金副总,山雅的人要和她们谈晚宴的事情,可是没人能联络的到她们。」
    季澄雅轻笑几声,拍拍女孩的肩。
    「先派几个人过去和对方接触,我想失踪的那两位应该在公演后就会出现了。」
    说完,不管女孩疑惑的眼神,季澄雅走向后台的化妆隔间,关起大门,脱下遮住她整张脸的大圆帽,笑望着镜内的自己,那头夸张的长捲红发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清纯轻便的墨发。
    她从带来的纸袋中拿出戏服,这套衣服在排演时已经穿过很多次了,当然,看过排演的没有一个人认为她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没错…试问一名神圣的修女,会去把头发染成夸张的深红色、还烫成波浪捲吗?至少脸上的妆不会那么浓、表情也不会那么高傲。这个在眾人内心不断重覆的话,其实早在无形中传达到了季澄雅的耳里。
    演戏?那还不简单,尤其是这个角色…她是熟到不能再熟了,只不过主角可不能随便当当,压箱宝自然得在最后一刻才能拿出手。
    季澄雅脱下衣服,正准备将修女服套上去时,大门被打开了,她丝毫不遮蔽曝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只盯着走入门内的女子,感觉到季澄雅的视线,女子回望她,朝她点了个头。
    「即使身为高阶主管,恐怕也不懂何谓进门前的礼节啊!」
    「………」女子不语,默默直视季澄雅,她将门锁上,也开始换起衣服。
    「今天我们可要好好的搭档喔……山雅企业的主角大人,白山雅总裁。」
    没错,两地的总裁全中了头奖,唯二的主角人选就这样被两个不得了的人抱走了。
    白山雅没有任何情绪反应,只是静静的为方才的事低声道了歉,麻烦的将繁重衣装往身上缠,她饰演的是一位倍受父母虐待的富家千金,在逃家的过程中逃进了天主堂,遇上日后将点化她包容她的修女,而那位即将对她施以大恩大惠的修女正站在她面前刻薄的讽刺她。
    在排演时季澄雅就和她接触过好几次,她很清楚无论她说什么白山雅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因为她就是如此,除了演出角色的情绪变化,她一直都不苟言笑、毫无表情、也不说话谈天,就是一个人自处在自己的世界。
    这种独自一人的世界让季澄雅很不好受,那种气氛令她想一举打破,一句话,就是看不顺眼。
    白山雅脱下衣服,露出白到近似白纸般的皮肤,她背对着季澄雅,拎起准备好的戏服,季澄雅正好着装结束,转过头,对她的背感到一阵惊愕。
    未经允许,她的手指抚上白山雅的背,后者一震,转忙转身瞪着季澄雅。
    「你的背……是怎么回事?」
    季澄雅皱起眉,眸子滑至胸前,更是震惊。
    应当属女孩雪白亮眼的肌肤,在白山雅的身上一丁点也见不到,遑论背后那一条条悚目惊心的伤痕,令人不忍注视,胸前那刻意被划了个大叉叉的深痕,就在双峰之间,淤青佈满那纤弱的腹部和苗条匀衬的腿部,明眼人一看便知,肯定是受虐来着。
    季澄雅托着脸蛋,歛起面部调侃的表情。
    「你是真融入了这个角色,让自己受虐成这副模样?」
    白山雅没有回答,低着头继续穿着她的衣服。
    「白总裁,虽然你我除了事业上往来外,没有任何的关係存在,但既然被我发现了这种事,我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有什么难处儘管告诉我。」她有傲,身为女性的傲气,她是绝对不容女性的尊严被践踏,被看扁。
    这种绝对的自我不是他人可以理解的。
    「是谁虐待你?谁对你做了这种事情?」
    见白山雅不回答,季澄雅不死心的追问,她缓步走近,逼的白山雅只得节节后退,也顾不得穿到一半的戏服,她从不回避的眼神好像在说「关你什么事」的直盯季澄雅,那模样更加深季澄雅想理清伤痕背后的真相。
    事实上,她感觉到从白山雅身上发出的那股气味和她是相同的,过去的她活生生的重现在眼前,她讨厌管麻烦死人的事,也讨厌在毫无恶作剧或看戏兴緻时插手别人的事,但不知为什么,仅仅是和她排戏,就让她无法忽略这样一个孤僻的存在。
    直到白山雅没有退路,抵在冰冷的墙上,她微笑地抬起白山雅的小脸,倔强又不服输,紧闭双唇一声也没透露,很好,这更对了季澄雅的味儿,这就是她、以前的她,改变前的她。
    然而,她也最了解该如何对付这样她。
    「你不说话…想必是想让修女来解救你囉!」
    轻淡笑语,在白山雅因震惊而圆睁的眸子下,季澄雅微扬自我的唇印上了那张开合无措的小嘴。
    寂静无声,两人的吻窒息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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