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分子不断发酵,男人的手掌霸道地扣着梁初夏的后脑,梁初夏的指尖几乎要嵌进他的后背,两人吻得情不自已,难舍难分。
像是有台机器抽干了车厢里的氧气,只有依靠着彼此,汲取对方嘴角的空气,他们才能安然无恙地存活下去。
陈然另一只手在梁的胸部和腰间循环往复,逐渐不安分地向下游离。灵活又无声无息地钻进睡裤,在浑圆绵软的臀瓣上揉捏了两把,试图褪去碍事的遮挡。
梁将他推开,拉开二人之间紧密的距离,满脸写着拒绝——她没办法做到刚重逢就直接进行到最后一步,也没办法刚和男友做完,转头再毫无保留地向陈然展示妩媚。
陈然当然可以理解她的扭捏,但还是把她两条腿拢到自己腿上,用力钳住,防止她趁机逃跑,揶揄道:“大矫情。就摸一会儿,让你舒服。”
“不行。”梁直截了当地拒绝。
根据以往的经验得知,这些事一旦有了开始,就会朝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陈然故意逗她,唇瓣上下摩挲着梁的鼻尖:“摸一会儿都不行?那用嘴,吃一会儿。”
“好痒。”梁初夏别过脸。
陈然强行扳回,手里揉捏把玩着她的胸,宽阔的肩膀拢着她,顶着她的额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
“我给你用嘴。”梁初夏打断陈然的话,提出了这个解决方案。
作为博弈了数年的对手,对方的软肋在哪,她当然了如指掌。
她以为这么说,会换来对方兴奋惊喜的回馈。
哪知,陈然只是微微张开了唇,反而沉下声音反问:“你说什么?”
紧接着,一阵可怕的沉默突如其来,借着晦暗的光,梁注意到陈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要知道在以前,梁初夏连睁眼看他下体的勇气都没有,仿佛那根东西是什么可怕的猛虎野兽,仿佛他的裤裆是传说中骇人听闻的魔盒,无论再好奇也不能、不敢打开偷窥里面的风光。
陈然心情复杂,直勾勾地审视着梁。
回想起某次和秦宇哲视频,秦看似不经意地吐露:“梁初夏在床上也蛮乖的,我们很合拍。”
明明不想听,可那句话每个字眼每个笔画都被拆成一把把利器,直直地朝他身体每一处戳。
陈然从来不知道,那样简单的语句,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大到足够摧毁他活在这世界上的信念。
那句轻飘飘的陈述,转变成了沉重的乌云,盘旋在头顶,始终挥散不去。当时疫情严峻,航班停飞,以至于陈然的拳头迟到很久才挥到秦宇哲脸颊。
平时他努力不去想这些事,用游戏和工作填满时间的缝隙,维持表面的平静。
听到梁初夏的提议,就可以看到自己过去是多么愚蠢和怯懦——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所有的美好早就分崩离析。
所有人都随着时间的洪流往前走了,只有他被丢在回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