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觉行光
文案:
林敏君重生了。
上辈子查出不孕不育,婆家还是对她和和气气,鼓励她打针吃药,做试管,到处求生孩子的偏方,大家都夸婆婆丈夫仁义,她命好,麻雀攀上了高枝头,掉进福窝窝。
只有林敏君自己知道,她的人生早就毁了,几十年的求医路把她折腾的不像人。求子路上出了车祸,临死之前她想,如果重来一次,我不嫁人,也不生孩子了。
再醒来,人在返城的火车上,上辈子的丈夫也重生了。
丈夫说:“敏君,我们再不生孩子,好好过日子。”
林敏君淡淡拂开他的手:“算了,我累了。”
她决定活出个人样!
乡下姑娘别的不会,只有一身好手艺。
她在四九城支小摊儿,卖起了家乡的云贵美食。
卷粉糯米糍槐花饭,酸汤黄辣丁糟辣鱼洋芋粑。
……
摆摊、开店、盘酒楼,重生后的生活简直美滋滋。
上辈子的婆婆一家得知做生意赚了钱,紧赶慢赶过来提亲。
然而他们看见的是,林敏君身边站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男人,男人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孩子。
林敏君微微一笑,“刚坐完月子,周岁的时候请你们喝酒。”
前夫全家脸色惨白,那到底是谁生不出孩子?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敏君阎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全文完结
立意:在逆境中努力开出自己的花
第1章 重生
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有多苦?
昨晚林敏君喝了据说能治女人生不出孩子的汤药,转眼就吐了半宿,躺在床上还没眯多长时间,又被丈夫陆德平叫醒了。
陆德平的妈不知道从哪打听到蒙自有个老苗医,专治不孕不育,天还没亮就打了无数个电话,闹腾着让他们两口子去看看。
林敏君吐了半宿本来就不舒服,被风一吹头又开始疼了。
新上市的帕萨特疾驰在高速公路上,林敏君坐在后座,陆德平在前面开车,俩人一路上没说半句话。
风呼啸着,林敏君头疼欲裂,突然启唇说,“德平,咱回家吧,我不想去。”
陆德平脚下继续踩着油门,语气温柔,态度却很强硬。
“忍一忍,我开车,你在后面睡会好不好?”
林敏君不说话。
陆德平便叹了口气,搬出父母这座大山,“这次是我妈托老同学打听到的,咱们要是不去,老两口不知道得多失望,过年的时候亲戚也得在背后说闲话。”
他缓和了语气,又说,“房子、车子、钱,别人有的咱就有,别人没有的,咱也有了,以前那帮人现在不知道多羡慕你,这辈子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孩子,再忍一忍,好吗?”
顺着丈夫的话,林敏君便开始回忆起自己这一辈子。
二十二岁那年知青大返城,她一个乡下姑娘跟着丈夫回首都,嫁进了四合院。
婚后丈夫搭上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做生意突然就发了大财,她也成了吃喝不愁的富太太。
虽说后来查出不孕不育,婆婆一家子还是对她和和气气的,鼓励她打针吃药看医生,还做过试管。
一开始还讲点科学,找首都大医院看,后来就开始到处找生孩子的偏方,说句可笑的话,还找人跳过大神。
大家听了,都说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一般早就被婆家甩掉了,但陆家没有,还对她百般鼓励容忍,是陆家仁义,婆婆和丈夫仁义,还夸她命好,麻雀攀上了高枝头,掉进福窝窝了。
是,在外人眼里,她这一辈子确实过的风光又顺心。
但只有林敏君知道,她的人生早就毁了,早在查出不孕不育的那天就毁了。
打针、吃药、做手术、做试管,二十年的求子路把她的身体折腾坏了,把她折腾的不像人。
一想到这里,她只感觉心口堵了一块,堵的她喘不过气。
头靠在车窗上,林敏君闭着眼睛轻声说,“德平,咱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傻话,离婚?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陆德平毫不犹豫的说,声音激烈,“咱俩感情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离婚两个字说出口之后,那种堵在心口的感觉顿时缓解了好多,林敏君睁开眼睛,反过来劝他,“你现在还不算晚,跟我离了婚,找个能生孩子的女人,再生个孩子,你就什么都不缺了,咱们俩也都自由了。”
在林敏君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但陆德平居然更激动了,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这不是自由,你要甩掉我了是不是?你不想跟我过了是不是?不就是去看看医生,求个孩子,就当宽一宽我妈的心,你怎么就不能忍忍?”
后座没动静,他便转过头看妻子,本来还想继续吵,突然看见妻子如死灰一般的眼神,好像没了任何感情似的,人还在这,心已经不在了。
陆德平莫名的来了一股恐慌,他不想离婚的,他吓坏了,“那咱们不要孩子了,不离婚行不行?咱们不去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家,不生了……”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打了方向盘。
“有话回去再说,陆德平你看路,看路啊!”林敏君带着哭腔喊。
砰!
飞驰中的帕萨特轰然撞上另一辆车,甩到了路边,林敏君也跟着狠狠往前撞去。
一股剧痛传过来,仿佛要把她撕裂,这是没命了吧。
临死前林敏君只觉得遗憾,就这么死了,白白虚度了青春。
要是能重来一次多好啊,如果能重来,我不嫁人,也不生孩子了。
……
哐哐哐!
林敏君是被一阵敲车窗的声音吵醒的,她知道自己出车祸了,应该是没死,这会是警察在敲车窗吧。
但睁开眼睛,她便发现了不对劲。
她是在一辆前进中的火车里,还是那种老式的绿皮火车。
敲窗户的人不是警察,是一群穿着青绿色衣服的年轻人,他们敲的也不是帕萨特的车窗,是火车的车窗。
林敏君缓缓撑起上半身,听觉恢复了,她听见那群年轻人哭着在喊,“首都,我终于回来了,我回家了。”
“首都!首都。”
一边敲着玻璃一边喊,眼睛贪婪的注视窗外略过的一切。
林敏君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火车外面,景物在迅速倒退,能看见的都是农田,矮矮的民居,和路上也穿着灰扑扑衣服的人。
可首都,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这时林敏君又倒抽了一口气,她才发现趴在窗户上的人她几乎都认识,这都是老朋友,当年跟她一起从曲靖回首都的知青们,大家的模样都变了,都变成了年轻的模样。
离她最近的是沈红玉,她记忆里的沈红玉已经快五十了,总喜欢往脸上注射个叫什么尿酸的东西,弄得脸上坑坑洼洼油光瓦亮,老朋友们说她的脸像个发面馒头。
可她看身边的沈红玉,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也没有皱纹,分明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她的人生,真的重来了?
林敏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这梦太真实了,让她忍不住有了期盼。
拉着沈红玉的手,林敏君开口问,“红玉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沈红玉在愣神,没说话,倒是旁边的知青们转过头来,擦擦眼泪,笑嘻嘻的说,“小阿君,你睡傻了!现在是下午六点多,天都快擦黑了,咱们这批返城的知青,马上就要到首都啦!”说到最后这人的语气都快飞起来了。
返城,知青。
一个又一个字眼闯进林敏君耳朵里,她心里又惊又喜,知青大返城是年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还有小阿君这个名字,也只有年轻的时候才有人这么叫她。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觉立刻传来,到这时候林敏君才敢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回到了从前。
她回到了1981年!跟丈夫一起从云南曲靖回首都的这趟回车上!
呜呜呜的一阵鸣笛声响起,火车快要到站了。
远远的,有人从另一节车厢挤过来,“敏君,敏君,火车到站了,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这是她上辈子的丈夫,陆德平。
在一群穿着老式军装的知青里,陆德平是一身白衬衫,斯文又俊秀,他提着个青绿色的背包,过来便要握林敏君的手,“走,一起回家,等稳定下来咱们就领证,结婚。”
这话一出,车厢里的知青有一个算一个,脸色都不自然起来。
上辈子林敏君一心扑在陆德平身上没留意身边人的反应,重生回来才发现,有些事早就有了端倪的。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说十月开就十月开文!文里一些地名是我杜撰的,属于架空,大家不要联想现实,这就是架空。
本文物价和美食方面分别参考《冰心日记》《云南烹饪荟萃》《随园食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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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下本书《六零大杂院的小日子》
萧宝珍重生了,睁开眼就听她娘在哭:“这可咋办,好不容易相上的城里好对象,都要上门提亲了,你堂姐个不要脸的居然抢姊妹对象,我的闺女,你命苦啊!”
带着仨孩子的二婚男,这也算好对象?
上辈子她嫁了,要斗闹腾挑事的婆婆,要怼面甜心狠的小姑子,还要费心费力抚养三个熊孩子,她从小被父母宠到大,活生生把自己累成个黄脸婆不说,男人还要叽歪。
要是嫁过去,才是命苦!这后妈谁爱当谁当!
萧宝珍并不在乎,媒婆却过意不去,又介绍了个城里对象。
“小伙子是厂里职工骨干,城市户口,秉性没得挑,就是有点内向,无父无母还有个拖油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