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理会陈东仁将小个子小心的放到车上后,卞闻圣一回头就见到那女人拿着鸡毛撢子衝了过来,冷冷地瞇起双眸,等着那女人的到来。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她是我女儿耶!」廖桂英手里的鸡毛撢子指着卞闻圣挥起又放下,一来到卞闻圣面前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有当她是你女儿过吗?看看你把她打成什么样子!」卞闻圣微微的撇了撇嘴,极为不耻这女人的所作所为!
廖桂英可没怕过卞闻圣的脸色更不将他的话当一回事,继续吼道:「她是我生的,我爱怎么管、怎么教都是我的事情,你当你是我家什么人敢管我家的间事?!」
「你是在管、是在教吗?这根本不是间事而是家暴!你赌博输钱就打她出气,你外出打牌一打就是没日没夜的三、四天,你管过她的死活吗?」这是隐忍许久的话,当时自己年轻不敢对这女人造次争吵,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有自己在这里小个子就不能任由她继续欺负着!
「哟。」廖桂英手摸了摸卞闻圣身上的衣料再看看他身后的车子和司机,嘴里讥讽着:「这几年你是去当贼还是去抢银行?发达了吗?有胆子跟老娘吼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被吓大的!老娘我爱…」正要继续说下去时就见到卞闻圣从怀里掏出一把钞票来…
可以不给人面子但是钞票的面子是怎样都要给的。
「这里有三十万,从此,辛蝶由我来负责照顾!」这钱算是买断他们的母女关係。
「卞哥哥…」坐在车子里的辛蝶急着想下车要劝阻母亲和卞闻圣的争吵,却被卞闻圣先声制人的制止。
「交给我,辛蝶,都交给我处理好吗?」
没见到卞哥哥回头但是光从那隐含怒气的声音让辛蝶不由得乖乖闭上嘴继续坐在车子里,没再多说些什么。
「这钱嘛是人人爱的,但就在上个月那个潘妈妈才给我沽过价钱,她说辛蝶她要用五十万跟我买,而且只买三年时间,你也知道这女儿我养了二十多年了,这区区的五十万实在不入我的眼,你现在就这么点…三十万,塞牙缝都不够呀!」这卖女儿嘛,价码谈的拢大家开心好交易,说真的她这女儿长的也不差,要腰身有腰身要脸蛋有脸蛋,只是人呆直了点。
细长的眼迅速瞇起,沉声低吼:「你要将她卖给妓女户?!」天啊,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的亲生女儿!亲生女儿啊!要是自己再晚些时候回来是不是就得去妓户找小个子呢?还是…届时只怕剩下冰冷冷的尸身…不敢再想下去,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失手杀了眼前这个滥人!
陈东仁听见时嘴巴张的大大的,有人爱钱爱到这地步吗?竟然要把好好一个女孩子卖去当妓女!台湾怎么会是这样的地方?
廖桂英撇了撇嘴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她是我养大的,现在也是她该回报我的时候,你也知道她就是直了点,工作上我要她去拐他老闆她不会也不肯,不然我现在可是吃香喝辣的,她没让我过好日子我怎么会让她好过呢?当妓女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算过呀,她只要成天躺在床上嘴巴随意叫上几声,欸,白花花的钞票就这么赚进口袋里,她长的也不差,一天接个十个,每个收两三千块钱,一个月我有六万块可收,这多好赚啊。」
卞闻圣听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但碍于陈东仁在场硬是忍了下来,但陈东仁却是忍不住地破口大骂:「你这算什么母亲?她是你女儿耶,你这样子做不怕天打雷劈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良心?她要是有良心就不该是个女的!应该是个男的,不然我也不用蹲在这破烂杂货店,早就是上流社会中的一员了!」都怪她是女的,她老爸才会送一家杂货店给自己当赔偿了事,她要是个男的自己早就飞上枝头当凤凰啦!
卞闻圣没回头只是冷冷地问着:「辛蝶,这些事情你怎没告诉我?」妓女啊!她再呆再直也该知道那是怎样不堪的场所、污秽的地方,她怎连这种事情一个字都不愿跟自己说呢!
「我…」不敢说啊,卞哥哥和母亲的关係已经很不好了再说下去两人不就要打起来了吗?
「废话少说啦,你付不起钱就把女儿还我!反正你不要还有很多人排队等着要!」廖桂英可不想让这女儿平白的送人,要嘛也得嫁那种快老死的有钱人,到时候光数遗產都可以数到手抽筋。
卞闻圣恨恨地,从口袋掏出支票本来,开始在上头写起字来,廖桂英嘴不住的往上扬起一双眼直往那数字上瞧,心底眼巴巴的就希望这卞闻圣是头肥羊,能把支票上的钱多写点…
「少爷…」陈东仁想制止少爷的举动,母亲都是这模样了那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可别一错再错下去呀!
开完支票后,卞闻圣用力撕下那一张递给廖桂英,恶狠狠的喊着:「拿去!以后别来烦辛蝶和我,要是让我知道你继续纠缠着她,别怪我没事先警告过你!」说完后也不理会廖桂英接过支票后惊喜的双目瞪的似铜铃般大小,转身坐上车。
陈东仁见到如此只是用力地很狠地朝廖桂英『哼』一声才不甘愿的作上驾驶座发动车子。
车子缓缓驶离这小巷子,没空理会那车子里的人,廖桂英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支票上的数字和签名,一百万!想不到那个姓卞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万的支票。
看看上头的日期,明天应该可以成功兑现,有了这一大笔钱那自己的赌债不仅可以还光,自己还有多馀的钱可以继续下赌赢回本哩!
突然,一阵风刮起,差点刮走廖桂英手上的支票,她紧张地牢牢抓着而后眉开眼笑的走进杂货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