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小子闷声干大事啊。”
“你平时不声不响的,怎么第一次联谊就这么劲爆??”
“靠我他妈没看错吧那是季溦遥?咱们学校的四季楼是不是就是她们家捐的来着……?”
“不是吧玩个游戏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过有一说一,是季溦遥的话,其实那也赚了好吧……”
“还有没有富婆啊靠,我也想走上人生巅峰啊靠!!!”
“呜呜呜我知道季溦遥喜欢的类型了,我这就去整容呜呜呜……”
“所以说还得是有钱人玩得花啊,天天在酒吧物色……”
……
连遇一开始听着他们七嘴八舌,没说话,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没解释也没辩解。
可话题越跑越偏,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不清楚季溦遥对他、以及昨晚是怎么想的。他一向不太在意别人看法,但他总得为季溦遥考虑。
“她只是叫我帮忙送她回家。”他面不改色道,“之前有过接触,她碰巧对我有点印象。”
“咦,这么普通的吗?”舍友不信道:
“啥接触啊,咱们和艺术学院能有啥接触啊?”
连遇平静道:“哦,她家买了我程序的版权。”
“……草。”舍友成功被带偏注意力,跳起狂揍他,然而在手要落下的那一瞬间,纷纷自觉地改为抱住他的大腿。
“哥,我错了,您哪是会抱富婆大腿的人!苟富贵,勿相忘啊!”
连遇没理他们,点开了外卖软件。
**
季溦遥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正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
梦里的连遇比现实中更木,像个突然出现故障的机器人一样,戳进去就不动了,搞得她不得不自己前后磨蹭以解痒意。
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
她烦躁接起,却被耳边传来的温润嗓音平息了心里的躁动。
她朦胧中咬着下唇,将手伸了下去。
耳边那人一直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而她手上的动作也不断加快。
终于,随着一声轻吟,她停了动作。
耳机那边也倏地停下了声音。
然后电话被挂断。
季溦遥睁开双眼,眼里的迷雾消散,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晰。
她的呼吸还没平复,微微喘着气,侧脸,用没被弄湿的手拿起手机,看着通话记录盯了一会儿后,点击拨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几乎在无人接听要停下的瞬间,那方才终于接通。
连遇的声音没有了上一通电话的温柔,仿佛阳光过后重新凝结的冰,回到了以往的冷淡……甚至比那更冷。
“不好意思,打错电话了。”
季溦遥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揭穿他:“打错电话,就不会一直叫我的名字了。”
“……”连遇无话可说。
为了这通电话,十分钟里他什么都没做,就守着手机看着时间,一遍遍在脑中演练着说辞。
结果她的身边这么快就有了别人。
他甚至还没从那里离开太久。
连遇的心情在听到季溦遥喘息的那一瞬间跌落谷底。
那为什么还要他叫她起床。
她又不是没别人。
他知道自己作为玩具没资格吃醋,但一想到刚才那娇软的声音是在不知道是谁的身下发出的,他就控制不了不断往外冒的酸意。
他恨不得现在就摞下手机再也不联系她。
“你太过分了。”
出乎预料,季溦遥居然先一步告了状。
连遇不明所以,甚至有些被气笑,“什么?”
季溦遥开始了自己的控诉:
“刚才叫你动你为什么不听?”
“才刚教过你,这就不会了吗?”
“像个木头一样,不叫你就不会主动操我了是不是?”
“……?!”连遇被她直白的词噎得脸都红了。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连遇面红耳赤,此刻只庆幸现在舍友们都跑去吃饭了。
他紧张又不确定地小心问:“你在和我说话?”还是说,你身边的人?
“不然还有谁?”季溦遥哼了一声,“干嘛这么早就走了?我让你走了吗?浪费我话费。”
连遇又懵了。
那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刚才?什么时候的刚才?
还没等他整理好头绪,就听到她嗔怪的声音随着耳机传来,:
“做个梦都做不舒坦,你下次要再没进步,我就该罚你了。”
做……梦?
大脑难得有一瞬的宕机,反应过来后的连遇以拳抵唇,挡住嘴角溢出的笑意。
那真是个好梦啊……
转而又觉得可惜。
怎么只是个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