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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老板不是忙到脚打后脑勺, 她之前中午才来上班, 随时随地摸鱼的状态才不正常。
    现在正是从二世祖到合格的管理者的转变。
    第三次、第四次听说这事, 他都还是这个想法,直到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多月后的一天。
    这天中午俞知岁照旧是没有去找严松筠一起吃饭, 刘常宁去帮严松筠打饭时,还被食堂经理问:“这些天你怎么只打两份饭, 太太没过来?”
    就两个餐盒, 一看就是只有他和小严总的。
    刘常宁说俞总最近太忙, 没空过来, 食堂经理还好一阵失望,“最近叶师傅改良了叫花鸡, 我还想着让太太给我们提提意见呢。”
    他回到办公室后, 将这事当趣事同严松筠说了一遍, 倒提醒了严松筠。
    他给俞知岁打电话, 才响了两声, 被挂断了。
    想到最近俞知岁工作很多, 兴许现在还在忙,他便先去吃饭。
    吃完饭后,距离上一次电话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他便一边抿着咖啡,一边再次拨通俞知岁的电话。
    这次她倒是接了,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地道:“什么事吗?没事挂了吧,我还在开会。”
    严松筠闻言一惊,赶忙放下咖啡,抬手看表,还差三分钟就到中午一点。
    他眉头一皱,“……怎么这么晚还在开会?”
    俞知岁解释道:“报告严总,我们的第一部 短剧已经后期制作完成,今天是公司的内审会,确定没有违规不过审的内容后,明天要送去广电审查,下证后就可以送去平台排播了。”
    这还得是她早有先见之明,一早就绑定乐趣视频这条大腿,才得以省去发行谈判这一道程序,至少不担心卖不出去了。
    这事确实要紧,但严松筠此刻更关心:“你吃饭没有?”
    “没呢,看电视看得眼都要瞎了,小时候我老是找机会偷摸看电视,没想到会有看电视看到想吐的一天。”
    俞知岁嘟囔着抱怨,严松筠听到那边有人说先暂停一下,吃了饭再继续看。
    他忍不住问道:“这种事也要你亲自盯吗?难道没有专门的负责部门?”
    顿了顿又说:“你这样身体还要不要了?不是一直说要当甩手掌柜么,甩手掌柜就是把午饭也甩一边去不按时吃?”
    “第一次嘛,这几部剧几档综艺是我来怀声以后的第一个项目,就像第一个孩子一样,我肯定要全程跟的啊,顺便也了解熟悉制作流程,总不能人家问我我都说不清楚吧?”
    俞知岁的辩解没有让严松筠放心,“这些事可以慢慢做,没有必要为了它连饭都不吃。”
    俞知岁嗯嗯地应着,心里理亏,整个人都乖巧不少,“时间紧急嘛,我想快点送审,快点播出,到时候年底集团年庆,我也可以拿出一张好看的成绩单,让你脸上也有点光嘛。”
    “你们只要不破产我脸上就算有光了,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平常怎么说我的?说我只工作不休息,说我是工作机器,现在你呢?我看你是想当坏了的机器!”
    说着说着这人就生气起来,声音都大了不少。
    办公室门没关严,声音传到外面,过路的秘书都忍不住放轻脚步,回到秘书室才松口气,和同伴交流起小道消息来。
    结果不知怎么回事,传着传着就成了怀声影视投资失败,小严总和太太大吵一架。
    更离谱的是,这个小道消息还被八卦人士传到了网上,一时间,怀声影视投资失败的消息不胫而走,看笑话的人又多了一批。
    都说:【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让一个完全的行外人去管影视公司,那不是瞎胡闹么!】
    【本来怀声影视就剩三斤钉,现在估计被折腾得三斤钉都没了。】
    【一个公司说玩就玩,倒闭了也不在乎,这什么现代版周幽王和褒姒的故事,惨还是怀声的员工和艺人惨,幸好我担没签怀声[斜眼笑]】
    这种幸灾乐祸的态度,直接导致怀声现在的人气独苗胥畅音的微博评论区小范围沦陷,担心她的粉丝纷纷来询问关于怀声的事。
    有人问她怀声对她好不好,有人怀疑是有霸王条款所以她离不开怀声,问要不要给她介绍律师,还有人痛心疾首,骂怀声耽误了她,等等。
    胥畅音不得不发微博澄清:【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与公司相处得很愉快,当初是怀声发掘了我,给了我舞台,十年如一日从未拖欠过薪水,五险一金缴齐,也没有逼我做过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我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离开的想法,在我心里,怀声是娱乐圈难得的一方净土,我愿意一直在怀声做到退休。祝大家生活愉快。】
    这些事俞知岁是不知道的,也不关心。
    她来怀声影视后主持制作的第一部 剧集《大宋诡事录》送审后,她马不停蹄地约见建筑设计院的设计师,要求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改造恒富地产那幢烂尾楼。
    因有严先生出面打招呼,那幢烂尾楼俞知岁按照原计划,花了两个亿买下,推理探案综艺的筹备工作也可以正式提上议程。
    “您的意思是,封顶以后安装好门窗水电,刷成大白墙,就可以了?”
    设计师满脸不可置信,不需要隔间吗?不需要装修吗?不需要……
    俞知岁解释道:“不是每一层楼都这样,是三楼及以上楼层,一楼是要做商店的,需要隔成铺面,二楼是休息区,也要装修房间。”
    总不能以后录制节目,艺人和工作人员连个坐下来歇口气的地方都没有吧?她又不是黄世仁!
    “仓库的密封工作一定要做好,要用最好的材料,外面的围墙……到时候去美院找两个学生来画两幅画,把大厦的名字写上去就是了。”
    设计师惊讶完以后,觉得这笔生意蛮容易做的,连连答应她的每一项要求。
    紧接着俞知岁抽空去了一趟外地的剧组探班,送了点吃的喝的,估计大家加把劲早点拍完。
    在外面待了三四天,回容城时恰好周六。
    中午在国际机场落地,严松筠来接,竺见微见到他后,打了声招呼就跑了。
    俞知岁忍俊不禁,调侃他:“肯定是你平时太严肃了,瞧把人吓的。”
    严松筠一边将她的行李箱放进车尾箱,一边问道:“那以后我对她们都春风拂面,和蔼可亲,好似中央空调?”
    “你敢?!”俞知岁伸手就要掐他,“你要是敢给我惹些什么烂桃花回来,我就剁了你!”
    严松筠闻言顿时失笑,伸手拉她过来,先是说她:“这么凶做什么,我只是假设。”
    接着又说:“所以我很严肃,她们怕我才好,你不怕我就可以了。”
    别人的想法如何,不是他能管得到的,也不该他去管。
    人人都渴望得到偏爱,既然他想从她那里得到这份偏爱,就要先用和对待常人不同的态度来对待她。
    俞知岁对自己听到的话还算满意,等进了车坐好后,笑眯眯地歪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
    “快坐好,我要开车了。”他嗔怪似的说了句,嘴角却翘了翘。
    俞知岁于是吐槽他是口是心非,一路嘟嘟囔囔,回到家门口才停下来。
    车子进了大门,她探头出去看,一眼就发觉,“怎么感觉家里有点不对劲?那边的房车哪来的?”
    难道公公婆婆要开房车出去自驾游?啊,羡慕。
    “你们节目组的车。”严松筠回答道,将车子开进了车库。
    俞知岁下车的时候还没想起来到底是哪个剧组,“为什么来我们家拍啊?好奇怪,不会被骗了吧?”
    “你进去就知道了。”严松筠笑眯眯地一手推行李箱,一手推她的肩膀。
    走到门口,看见一个黑黢黢的摄像头挂在柱子上,对面墙上就是自家的摄像头。
    她好奇地冲着那个黑小伙问:“你真是怀声影视的啊?不是骗子吧?我跟你说,容城地头我很熟的,你要是骗子,我就让警察叔叔抓你!”
    摄像头左右转了一下,像是有些犹豫,然后上下飞快地点了几下头。
    严松筠看了忍不住乐出声来,抬手按住她后脑勺把人往屋里推,“别幼稚了,快进去,妈等你好半天了。”
    她转身进了屋,进门就喊严太太:“妈!我回来啦!”
    客厅里的几位女士一起转头看过来,俞知岁顿时就愣了。
    “薛阿姨?你怎么来啦,敢情还真是我们公司的节目组啊?”
    薛雅云笑眯眯地看着她,“俞总大忙人,听说你去外地探班了,怎么一直不来看我们啊,不会是把我们忘了吧?”
    俞知岁连忙过去,和她抱了一下,“哪儿能啊,我是知道你们最近在本地录制,想过两天再去嘛,谁知道刚回来就见到你们了,这是给我出差回家准备的惊喜吗?”
    说着又高兴地同另两位嘉宾冯夏和叶未绿打招呼,“最近看了叶老师以前的电影,还有冯老师主持的读书节目,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真人了,我就说我这人运气一直很好。”
    大家也都笑着顺着她的话寒暄起来,严松筠提着她的行李箱上楼去放好,厨房送来刚切好的果盘,哈密瓜看起来很甜的样子。
    俞知岁问道:“薛阿姨怎么想到来我家拍这一期?您要拜访的朋友不会是我妈吧?”
    “不是你妈是谁?我也不能带人来拜访你爸呀。”薛雅云手一摊,觉得小朋友问了个蠢问题。
    屋子里一片笑声,俞知岁一边吃蜜瓜一边问各位美女今天有什么活动。
    严太太笑道:“我和你薛阿姨要去试定做的旗袍,你要不要一起去?”
    俞知岁闻言立刻摇头,一脸虚弱的样子:“我舟车劳顿,很累了,不想去,让严松筠陪你们去吧。”
    话音刚落,正好看见严松筠从楼上下来,她也不管严太太她们答不答应,立刻就冲他招手。
    “严松筠,我给你一个跟很多美女亲密接触的机会,要不要?”
    严松筠看一眼自家母亲,见她笑眯眯的,心里便已经明白了几分,但他还是很配合地问道:“真的?你今天这么大方?”
    “我一向都很大方,你不要坏我名声!”俞知岁立刻坐直,反驳完以后看了一眼装在客厅角落的摄像机,强调道,“我每天都很大方!”
    这下别说薛雅云她们了,连严松筠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这才问道:“说吧,刚让我做什么?”
    “妈妈和薛阿姨她们要去旗袍店试旗袍,你当司机送她们去好不好?”俞知岁笑眯眯地问道。
    严松筠今天是例行的休息日,没什么事做,便点头应承了,问什么时候去。
    严太太道:“当然是现在就走,我们出去吃,要带未绿和小冯去吃一下正宗的容城本地菜。”
    “……那岁岁呢?”他微微一愣,扭头问俞知岁,“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完饭再回来午睡。”
    俞知岁摇头,表示自己哪儿都不想去。
    送她们出门时,俞知岁还特地嘱咐严松筠:“你要多夸夸她们知道么?就算是妈妈,也会很喜欢听到夸奖的。”
    严松筠点头表示受教,要不为什么他太太在他亲妈心里地位那么高那么稳固呢,就是因为她会做人,她想哄人的时候,没人能逃得了她的糖衣炮弹。
    “岁岁,吃午饭了。”家里的阿姨在后面招呼她。
    “俞总,可以拍吗?”留守的编导跃跃欲试地问道。
    他已经有想法,想把在严家发生的没有几位常驻嘉宾的部分,剪成单独的花絮,这位俞总是有点子综艺感在身上的。
    俞知岁倒是无所谓,不过,“午饭有什么可拍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菜。”
    编导笑笑:“没关系,您就是吃腐乳,观众也会好奇的。”
    俞知岁哦了声,领着摄像师一起往饭厅走。
    只有她一个人吃饭,饭菜分量都比较少,但菜式很多。
    白米饭一碗,配的有姜葱鸡、油焖大虾、蟹黄豆腐、杭椒牛柳、白灼菜心和一碗冬瓜海白汤。
    餐具都是一整套的,款式很素雅,菜的摆盘也很精致,颇有点在星级餐厅包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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