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盯着他，眸底写满了无辜。
周晨烨尤不解气，又伸手一把攫住她的下巴。
他力道很重，掐的她骨头都泛起了痛意，看着她颤颤发抖的模样冷声问：“知错没有？”
程照扶了扶额头，猜着他这十有八九也是喝醉了。
他本想要阻止一下，但女子似乎并没有向他求饶的意思，想想还是作罢，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没有出声。
苏苏被吓得不轻，就连酡红的小脸都白了几分，声音颤抖着道：“周先生……您……您说一下我哪里错了……”
“你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周晨烨往前倾身，同她拉近了些距离，“你心倒是挺狠啊，两年说忘就忘了？忘了就罢了，又为什么偏偏跟他鬼混到一起？”
苏苏被他掐得下巴都要碎了，眼里更是惊恐万分。
这个周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啊？
那些姐妹说他多金阔气，样貌还清俊，是个万里挑一的好金主，可也不能这么吓人吧？
“老子警告你，最好离他远点，要是执意跟他在一起，这辈子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周晨烨面目狰狞，一字一句的警告她。
程照咽着嘴里的烈酒，看到那小姑娘被吓得花容失色，早已满脸是泪了。
他不能不管，要是由着周晨烨这样发泄下去，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程照放下酒杯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行了，你别这样，拿一个无辜的人出气又什么用，她又不是南苏。”
她又不是南苏……
是啊，她不是阮南苏。
周晨烨闭了闭眼，只觉头痛欲裂。
他松开掐住她下巴的手，身子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痛感消失，苏苏紧张的站都站不稳，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她惶惶不安的抬着头，看到男人脸上的戾气比方才淡了些，正缓缓揉着太阳穴，皱起的眉宇间笼罩着说不出的忧愁。
周晨烨没有再为难她，等情绪渐渐平静后，薄唇轻掀冷冷吐出了两个字：“出去。”
苏苏如获特赦，连忙扶着桌子站起来，脚步匆匆的跑了出去。
速度像是逃命似的。
刚才要不是旁边那个男人出言阻止，她今天还指不定会有怎样的下场，看周先生那副样子，似是把她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恨。
真可怕……
程照招来侍应生，吩咐他们送来了两杯醒酒茶。
“你醉得很厉害，先喝点醒酒茶吧。”他将其中一杯推到周晨烨面前，“要不宿醉之后明天又得头痛。”
后者并未伸手去接，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冷淡回绝：“不必。”
他这会儿其实比方才冷静多了，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也觉得有些可笑。
有什么必要呢？
尽管有三四分的相似，但那毕竟不是阮南苏……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阮南苏此刻站在他面前，他也是不敢那么对她的。
想着想着，周晨烨又觉得心里蔓延开一股绵密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