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为这件事怨我……”魏洛臣呜咽着,声音断断续续,“那你说……该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做才可以原谅我……”
令行止看着她跪在地上,平日里雍容华贵、骄纵万千的公主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大哭,本来狠下去的心因两人近七年间点点滴滴累积起来的情份被打碎。
他缓步走过去,俯身拉她站起身,“妆花了。”
只此一句,魏洛臣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令行止顺势公主抱起她来,往房间里走去。
到了魏洛臣自己的卧室中,她仍不松手,紧紧地抱着他,令行止什么也没说,坐在沙发上,手搭在她肩头,任他哭泣。
过了好久,魏洛臣止住了哭声,头靠在令行止的肩膀上,两人很久没有如此静谧的时刻。
“你是变态,我是毒虫,我们才是一对……”
魏洛臣的手摸着令行止的肩膀,嘴里碎碎念着,“行止,你说我们配不配?你是变态,我是毒虫……”
令行止把魏洛臣在自己脸上有走的手拿下来,“去洗澡吧。”
“我洗干净了,你会操我吗?”
令行止缓缓推开她,坐到沙发的另一边,茶几上有一包女士烟,他从里面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魏洛臣定顿地看着他,几秒后,她点点头,脱了高跟鞋站在地上,“好,你让我去洗澡,我就去洗。”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水声,浴室内明亮的灯光透过门缝钻出来,眼前是微弱的光,身后是摸不到的黑。
令行止吐出口烟,女士香烟没有男士的味道重,刚吸入那一口让他清醒不少,现在夹在 指尖,烟头如他的思绪一样,蔓延着。
结婚第二年,两人感情还不错。那时候,令行止还没有和孔令琪发生什么,政治联姻是他自己选的,妻子娇媚如同一朵牡丹花,雍容华贵,很配他的身份与地位。
既然这样,他很想好好过日子,不想在私人生活上费太多心思。
可令行止万万没想到的是,魏洛臣会是性爱派对的常客。
听魏洛臣自己解释,本来那场派对就是很正常的吃喝玩乐聊八卦,不知道是谁带了粉,各种齐全的设备,她在国外呆着,自然不能免俗,抽了几口上头,毒品必然伴随着性交和滥交。
群交更是家常便饭的事,魏洛臣婚后没再参加过一次。后来去巴黎参加时装周,和许多模特、明星聚在一起。同样不受控制地,她又来了一发。本来就没戒毒,一吸起来不可收拾。
魏洛臣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吸了毒滥交后,她怕有病去医院检查,性病没有检查出来,反倒是检查出怀孕的事。她心惊胆战了好久,问了令行止的私人医生确定吸了那一次没关系,她才放心。
可还是怕流产,没和令行止说,怀孕的反应是瞒不住的。令行止知道她怀孕,还是很开心,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走着。
孩子生之前一个月,令行止收到了一个u盘,里面的视频,正是当天魏洛臣乱交吸毒的记录。令行止怕魏洛臣受到刺激,想着等孩子生出来再讨论这件事,离婚还是过下去,都等她生了孩子再说。
孩子生出来,他只做了两天的爸爸。
孩子不仅是个傻子,而且先天性残疾,活在无菌室内,两天。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
孩子断气那天,魏洛臣没有哭,只是惨白着脸躺在病床上,她的奶头很胀,可孩子已经没有了。听到令行止的问话,她才回神,“什么意思?”当时魏洛臣很慌,她怕令行止因为孩子的事要离婚,更怕他知道自己是个毒虫。
“孩子的死,是基因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诬陷我吸毒,你在国外呆那么久,我还觉得你吸毒呢!”
魏洛臣强撑着面子狡辩,令行止还是一笑,拿出视频给她看。里面的魏洛臣,淫荡、下贱,被男人踩在脚下操,发出母狗一样的呻吟声。
她祈求令行止原谅自己,悲伤的情绪被他打开,泪水才哗哗地流出来。
令行止暂停视频,问她,“怀孕后你吸了几次?”
“就那一次……就一次……”
令行止摇摇头,放下遥控器,“这段视频我很早就收到了,本来我觉得可能你怀的孩子不是我的……”他看着魏洛臣自嘲一笑,“这没什么,我养她,让她叫我爸爸,我不会在乎她是谁的孩子。”
笑容逐渐收敛,“可是,你怀着我的孩子,去乱交、吸毒,赌博,间接地杀死她……你要我如何是好?”
令行止看着魏洛臣,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知道你是个毒虫,我肯定不会和你结婚。”
放下这句话,令行止离开,办了孩子的葬礼,他坐在墓碑前思考了好久。一方面是觉得魏洛臣恶心,另一方面是在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要给他这样的报应。
回去后,令行止并没有提出离婚。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魏洛臣向他保证,会戒毒,孩子还会有的。
本来令行止以为自己已经对孩子的事释怀,今天一气之下说出来的话,依旧让他隐隐作痛。
有些伤不是好了,是病入膏肓。
烟头燃尽,令行止站起身掐灭烟,走出魏洛臣的卧室,到自己的书房锁好门,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两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坐在一起吃早点,看着新闻里的事件,随口点评几句。保姆早就习惯了他们这副模样,晚上要死要活,白天带好面具扮演一对恩爱夫妻。
一周过去,魏洛臣在还是温温柔柔的,到了办公室脾气暴躁得很。实习生给她的咖啡,有点烫,她就把咖啡倒在实习头上,嘴角讥讽地嘲笑她,“样子嘛不好看,脑子嘛也不好使,每天你都在想什么?想男人的话,你去接男模好了呀,操得你合不拢腿。”
拍杂志封面的时候,法斗不配合,魏洛臣穿着高跟鞋一脚踹过去,狗哼哼唧唧两声,眼泪流出来。照片拍出来,狗子眼中的泪水有几分艺术馆,魏洛臣扔开照片,点了一支烟。
“主编,别抽烟了,这里的衣服都很贵,不能……”
助理走过来说了一句,魏洛臣摆手让她别多管闲事。一些布料,像是钻石布或者是香薰布他们的保存很讲究,不能有烟。魏洛臣才不管那么多,她最近心里烦。
电话响起来两声,是母亲打过来的,魏洛臣一手接电话,一手抽着烟。
“妈,什么事?”
拧着眉头听完母亲的话,她大概明白了,父亲那边有事要求令行止。
“好,我知道了……”她又吸一口烟。
母亲很不满意,“不是说了准备要孩子,怎么还抽烟。”
提到孩子魏洛臣就一肚子气,她挂了电话,抽完一根接着一根。
“令书记不来一根?”
令行止笑着摇摇头,“谢谢,不用了,我烟瘾不大。”
程浩东咬住一根烟,打火机响,香烟点燃。这位年轻上校,相貌姣好,和令行止一同在大院里长大,关系不错。一个从政,一个当兵,如今都有不凡的地位。
“苏州军区那边的事,谁还挺深,薛将军去了,带着他钦点的驸马爷,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令行止喝了一口茶,茶叶在杯中飞舞,他看着眼前的棋盘,“背后的人是谁查到了吗?”
程浩东抬手放下一颗棋子,“应该是有眉目了,具体消息等他们回来才能知道,信息封锁……只要阅兵能够平安就好。间谍的可能性太小,我像是有人觊觎那个位置了。”
令行止点点头,“苏州军区就是一个警告,如果敌人在暗,不好对付。”
程浩东顿了一下,“敌人?”
令行止看着他,过了好久,程浩东才明白过来,“对……是敌人,你看我这脑子……估计是昨晚操女人太多,脑子也射出去了……”
两人还没继续说下去,门口又有了高跟鞋的声音,程浩东赶紧掐灭烟,“一听就是嫂子来了”,连忙拍打身上的烟灰,站起身打开窗。
令行止不以为意,过了几秒,门被推开,魏洛臣摘下墨镜,看到程浩东,笑着点点头。
“嫂子您来了?刚才书记还和我说你来着……”
程浩东笑着说,魏洛臣知道场面话,没接下去,“你们有事聊,不用管我。”
“没了没了……”程浩东看向悠然自得的令行止,“令书记,军队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人一溜烟就跑了,令行止坐到书桌后面,魏洛臣眯着眼盯着眼前永远一副笑眯眯的男人,喉结凸起性感,手指有节性感,胸口有力性感,鸡巴很大更他妈性感。
她自己这辈子是没法挣脱出来了,死也要纠缠一起,折磨一辈子好了。
“爸爸妈妈和我说了,今天和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