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两道高大的身影正在比试,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拳挥下去,空中只余下残影来。
齐朝尚武,男子以健壮为美,太子徐禹看着精瘦,其实脱了衣裳也有一身腱子肉。
“阿煊,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上回姨母进宫让母后给你说一门好婚事呢。你也赶快说说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女子,孤去母后那替你美言几句。”
柳煊没有吭声,手中的招式也慢下许多。
趁他分神的功夫,徐禹把柳煊死死压倒在地,很快两人就分出胜负。
柳煊衣袍上粘了些灰,没有发觉,可照样不损他翩翩公子的形象,他拱手作揖,“殿下神武,臣自愧不如。”
徐禹接过侍从手中的汗巾,擦了擦汗,“诶,在普通人中你很不错了。”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轻蔑极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进,拿什么和他争。想到谢仪宁差点就嫁给了柳煊,双手捏的咔咔作响。这么多年了,柳煊还一直未娶妻,肯定还想着她夫人。
怎么不直接死在雍州啊?真想把柳煊悄无声息的做掉。
徐禹灵光一现,雄性的攀比心作祟,“你刚从雍州回来,应该很久没吃过京城的餐食了吧?太子妃已准备好午膳,不如一同用膳。”
柳煊背对着阳光,看不清楚神色,“多谢殿下美意,只是臣归京以来,一直留宿在外,还未回家向父母问安,愿殿下谅解。”
徐禹也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柳煊真答应了他还不干了,装模作样道:“罢了,难为你有如此孝心,孤怎好勉强你。”
汤池里,华丽复杂的龙首吐着水汽,烟雾缭绕,汤池的水没过男人的腰,一颗颗水珠从他宽厚的背划进池水消失不见。
徐禹一想到谢仪宁恨不得能马上飞回太子府,拿过长巾胡乱擦拭几下就叫下人服侍穿戴。
夏日炎炎,粉艳的荷花开得正盛。谢仪宁捻了一把鱼食撒下,底下的鱼儿摇着尾巴争抢着食物。
“衔珠,命人下去把开败的荷花剪了吧,开的太密,把鱼儿闷着了就不好了。”
衔珠领命,“奴婢明白。”
谢仪宁打了个哈欠,出来散心了半个时辰渐渐地也乏了,她想去湖边亭歇歇。
突然,男人坚实有力的双臂搂住了她的纤腰,脸贴着脸,“夫人,想为夫了没。”
不等她回答,他又衔上了她唇,轻轻吸吮,亲了好一会还不放开。
换气途中,谢仪宁偏头躲开,“青天白日的,做什么呢?下人们还在。”
周围侍女吓得大气不敢出,眼观鼻口观心,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太子大怒。
夫妻两人并肩前行,慢步到湖心亭中,刚坐下徐禹开口道:“柳煊回来了。”
谢仪宁了然于心,徐禹这是吃味了,明明清楚怎么说才最保险,可她偏要反着来,好治治他这到处吃醋的脾气,“煊哥哥还好吧?雍州那么远,一路舟车劳顿他肯定瘦了。”
她像是没看见徐禹阴沉的目光,继续说,“不如送煊哥哥一些补品,送什么才好……”,话还未说完徐禹就把她横抱起来。
“他家不缺这些,哪需要你来操心。”
一路上,怀中的人儿低着头没吭过声,徐禹心一慌以为自己又把她唬着了,连忙寻着谢仪宁的脸,不曾想寻到了一双带着玩味笑意的眼。
徐禹羞恼极了,顿时明白过来谢仪宁是在逗他,附在她耳朵边沉声道:“好你个谢阿宁,看回房你怎么向我赔罪。”
“还不是怪你胡乱吃醋,我都嫁给你这么多年,孩子都五岁了,你还来试探我。”
徐禹软下声来,“好了好了,都怪我,但以后别这么说了,我心里不好受。”
谢仪宁靠在他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好。”
“不许跟柳煊说话。”徐禹咬了咬她的耳垂,“离他远点。”
“好。”
煊哥哥,上辈子欠你的恩情我已经无法偿还了,这辈子我不会再打扰你,愿你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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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心机徐禹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