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有这种小小期待的自己,是多么愚蠢,但就是想试试.......
果然,封神闻言,转过了身,神色微变。「过来,我看看。」
不该呀.......下午明明将毒血都清乾净了才是。
封神惊疑不定,看着环朝他走来,离他约莫三步远之处突然踉蹌了下—封神吓了一跳,伸手搀住了他。
「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比下午更加虚弱?!
环的头颅偎着封神的肩,双手搂着他的腰,闷声道:「有点晕。」
是啊……的确是有点晕......封神身上的气味令他昏眩,掌下的腰身也让他心跳加速。他小心地调整呼吸,就怕被封神察觉了端倪。
连受了伤还脸色如常服侍他穿衣的男人,现下成了这副模样,当真不对劲!封神压根儿不曾想过要怀疑他,安抚似地摸摸那扎手的金色短发,轻声道:「能走吗?到医务室去,我看看伤口。」
啊……天哪......好温柔的抚摸,好温柔的嗓音。环开始怀疑起自己—过去这五年,努力地让自己变强,让自己能成为配得上姊姊的男人,在这过程中,是否错失了许多像现在这样能够撒撒娇,博取封神关注的机会。
尤其是能够感受到姊姊对自己的关心......那感觉真的超级好......像是要飞上天了......他小口小口,贪婪地吸进封神身上的冷冽香气.......像是变态一样.......可他克制不了自己。
「我想......回房间躺一下,房里也有医药箱。」他这么说。
封神不疑有他。反正只要能让他确认伤口,哪里都没差。「好。我搀着你,走吧。」
他让环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一手提着他的腰带,不费吹灰之力地支撑住对方泰半的体重,稳稳地迈开步伐。
碧绿色的眼眸不着痕跡地往后转,看了那海报中的红发男子一眼,唇瓣勾起一个胜利的弧。
哼哼!才不把姊姊让给你!
环裸着上身躺在床上,封神侧身坐在床缘,拆了他的绷带,对着伤口左看右瞧,还覆上手摸了几下,实在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
他望向环,后者也正定定地回视他。
「现在呢?哪儿疼?」封神问。手掌还搁在他胸膛上没有收回。
环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又不疼了。」
「……是吗?」封神的脸皮抽了抽。
不可讳言,他当真有种被戏耍的感觉,但是环过去的表现实在太完美了,若连他都会对他说谎,那自己身边还真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
前思后想了一遍,封神最终没再多言,默默替他缠回了绷带。
才要起身,腰身一紧,一隻有力的手臂便将他勾了回去。环侧身躺着,将摔跌上床的他按进自己怀中。
「喂……」封神谨慎避过他胸膛的绷带,改推抵他的肩。话说这傢伙今天跟自己的肢体接触是不是过多了点?是怎么了?以往都不会这样啊……
「冥主……」
环的脸埋进了他发间,吐息拂过他耳廓,封神缩了缩肩。
「能这样一下吗?我心情有点乱……」
是不是有希望了……?自从姊姊说了要跟他一起回义大利,这样的期待冒出了头开始,便抑制不了了,一整天心脏都紧缩着……激动、兴奋、忧虑、害怕……摆盪着,让他喘不过气。对一个五年来从来都不抱希望的人来说,即使只是一颗小小的希望种子,造成的影响都是很惊人的。
一直很想碰触姊姊啊……想抱他、亲他,也想对他做他小时候还不懂的事……发芽的种子触发了深埋许久的渴望,拔地而起,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不可以吓到姊姊……以前表现都很好的,不能让姊姊讨厌了……
封神自是完全没料到他澎湃汹涌的心思是因为自己,只联想到可能是近乡情怯导致他心绪波动。
嗯……他小小年纪便得强迫自己成熟,又离乡背井,独自一人留在冥门,勇气和毅力当真是不同凡响……说起来,自己对他的训练也总是毫不放水、不假辞色,温情软语什么的几乎没给过,对一个孩子来说,真的是……过分了点啊……
跟眼前的这人都相处了五年,封神现在才终于生出了点疑似愧疚的情绪,身子也软了下来,反手搂住眼前宽阔的肩,拍了拍。
「没事的,蓝尼那时吼着说要跟你断绝关係,其实你也知道他根本捨不得……过了五年,气也早就消了,这次他见到你回去,一定很开……呃!」
他附在环的耳边说了一长串,语句却中断于一声尖锐的抽气。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那抵住他大腿的东西……是啥!?他方才安慰他的内容里,有讲到任何会让对方误解到这方向的内容吗!?并没有吧!!
封神哪知道,自己的身子偎着对方,一直凑在对方耳畔说话,吐息断续地撩呀撩的,这样还不撩出火,环便不算真正的男人了。
封神本能地便要退开身子,环却收紧了手臂,抵住他腿根那热烫的东西更为真确……封神僵住了身子,耳边环的吐息变得紊乱且急促。
「对不起……冥主,我会很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