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领导别人并不是许绰的爱好,他的目的只是拿下这场的冠军。
自高中时期过后,许绰已经很少有这样强度的运动,对于足球也可以说是久违 。
他在中锋位置,这一场踢的还不算太吃力,毕竟还有空用余光扫视全场,期待着那道身影的出现。
哨响时许绰几乎是松了一口气,还未抬脚,便注意到站在观众席的沉应溪。
她向他提前告知过会迟到,可还是比他预想中要晚。还左顾右盼着张望寻找他,这个笨蛋,许绰无奈叹一声,主动往她的方向走去。
“这里。”许绰站在观众席下,抬手,指尖向手心内扣,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沉应溪在周围人的注视下走到许绰身边,她的装扮是再寻常不过,妆容也草草了事。
小步下台阶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在议论她和许绰的关系。沉应溪装作充耳不闻,她站在许绰面前,很诚恳地道歉,“我来太晚了,对不起。”
许绰低头注视着沉应溪,喉咙因她泛红的面颊而有些干涩,看着她用湿巾替他很轻地擦去汗珠,然后接过她准备好的矿泉水。
“比赛是不是结束了,你累不累啊。”
她跟着许绰走到休息区,在许绰喝水时,沉应溪站在他身边,又抽了张湿巾,将他额前的发丝也擦的湿漉漉的。
有几缕遮挡住部分视线,让许绰不得不凑得更近,才能辨析出沉应溪的神情。
这陡然拉进的距离让她没来由地有些心慌,生怕许绰看出他的故意,故意迟到、故意假装看不到他、故意让许绰先将他们的关系宣之于众。
可是没有,那瓶已经快见底的水被许绰抛向空中,利落转了个圈又落回他手中。
他扬眉,剥开额上湿发,先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紧接着便不甚在意地露出笑意,“是冠军。”
说着眼神向不远处示意了一下,沉应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男生手中捧着证书和奖牌,面色涨的红润,还颇为兴奋地朝他们笑笑。
哦——沉应溪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唇边勾起一抹笑,双手交迭环在许绰脖颈之后,贴近他耳边轻轻吐气,“我提前给冠军准备了礼物。”
他们来到一间空美术教室,门没有上锁,教室里只有零零散散几张桌子,却很干净,像是不久前才被打扫过。
许绰还没搞明白沉应溪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就见她拍拍手,教室灯便亮起来。沉应溪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随后走到他面前,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礼盒。
许绰打开,里面是被熨得敷贴、做工不菲的一套西装,太过隆重的一件礼物,他唇抿得很紧,看不出多少喜悦的情绪。
他将礼盒恢复原样,把它放在桌上,指腹按压着有些酸意的眉中,有些意味不明地语气,“为什么送我这个?”
沉应溪重新将其抱放入他怀中,眼中闪烁着某种光彩,却答非所问,“你不想试试看吗?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
“在这里?”许绰眉目间有挣扎,站着没动。
沉应溪指了指房间角落的那一处屏风,本来是用来防止画被太阳暴晒而氧化的工具,如今却将成为他们换衣服地一面之隔。
许绰似乎是做了许久的心里斗争才下定了决心,刚想抬脚往那个方向走去,就被沉应溪拉住了小臂。
站立在原地对视的这一眼中包含了太多,恳求与期待“球衣可不可以现在脱。”
而许绰唯一庆幸的是,她牵住的不是他的手,他担心掌心细密的汗珠,会暴露得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我只看看,可以吗?”
只是看看,许绰不再说话,只是不太自如地将球衣从套头处扯下,露出他不那么明显地的腹肌轮廓。
但是那里却很坚硬,沉应溪回忆起上次的感受,有些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去摸。
她是个有底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