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浮现那似梦幻真的过往,她卑微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不要,不要把娇娇送回去......”
她泣不成声,试图去拽住男人的衣袖,“呜,璃哥哥不要......”
还未等男人出声,身旁的女子便抱着孩子朝叶璃说道,“阿璃,方才若不是我及时阻止了她,恐怕我们的孩儿早就遭她毒手了......”
白衣女子将孩子脖颈的掐痕明晃晃的展现给众人看,叶璃的墨眉不由一拧,眼含恨意的看着地上的她。
“璃哥哥,娇娇没有......”她没有想过要害小小璃,明明,刚刚孩子的身上没有掐痕的。
她期期艾艾的看着叶璃,为自己小声辩解着,企图让男人相信自己。
“想必是对阿璃你流了那个野种,她怀恨在心,故而对麟儿下此狠手,像她这般对夫不忠,为妇不仁的女人,阿璃可莫要,心慈手软。”
女人的话字字珠玑,句句诛心,果不其然叶璃轻扶额头,闭上眼睛,狠下心肠道,“就让她,从哪来的,送回哪去。”
一句话,盖棺定论,宣判了她的死刑,女子轻扬下巴,挑衅的看着失神的沉娇娇。
“可是璃哥哥说过,不会再丢下娇娇了。”她轻眨着杏眸,低着头喃喃自语着。
男人睁开了眼,看着地上的沉娇娇,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他想,她定是后悔极了,遇上了他。
“那娇娇一个人回江陵好了......”小姑娘轻轻抽着鼻子,似是想开了,让她从哪来,回哪去,就算是一个人,也好。
叶璃闻言静默不语,眼里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还是身边的女人察觉不对,暗中狠狠掐了孩子一把,一声清亮的哭声打破了这谜一般安静的氛围。
“既如此,还不差人把她送回怡红院去!”她自是不可能放过眼前这个霸占叶璃多年的女人,原本她才是叶府的主母,和叶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沉娇娇凭什么人前人后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人和名,沦落风尘这一切都是她该得的!
叶璃垂眸,算是默许了表妹的话,事到如今,她还仍觉着自己会放过她,看着娇娇满脸的不可置信,心中某处似在隐隐作痛,可他不愿再看她一眼,便撇开了头,亲手将她送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自那日起,她再也没有回来了,很多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会梦见她辗转在各种男人身下,用娇滴滴的嗓音勾着别的男人欲罢不能,毕竟那副身子着实销魂,梦醒时自己大汗淋漓,却又忿忿不平,久而久之,偶尔他也会扮作狎妓的男子进入怡红院,既担心沉娇娇认出自己,又担心她认不出自己,不过他的担心却是多余的了。
沉娇娇那日被送回怡红院,老鸨百思不得其解她是如何逃离的,明知她身后定有主谋,威逼利诱的手段用尽了,她却死活不肯供出别人,老鸨瞧她不识好歹,便少不了一顿毒打,嘲讽她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这辈子也只能待着这种腌臜地了,大安律法严明,偷男人的女人不是被浸猪笼,就是被休为妓,从来不会有第三条出路,而她竟跑回夫家,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花妈妈自是不会放她的,以沉娇娇的容貌和销魂的身子,再加上娇软的性子,男人最是喜欢的了,她欲捧沉娇娇为花魁,只要她肯好好的当自己的摇钱树,花妈妈自是不会亏待了她,只是可惜沉娇娇—不识好歹。
她的调教人的手段是出了名的厉害,为人也是赏罚有度,为此娇娇吃了不少苦头,甚至几次想轻生,却最终被救了回来。
她,在一次接客中,不堪受辱,便以头撞柱,命是保住了,可她却双目失明了,尽管如此,这样的她在青楼,却风头不减,甚至尤胜以往。
日薄西山,马车内的少女此刻紧闭双眸,可是身上却传来一阵瘙痒,一双略带薄茧的双手正探入她的衣间,揉捏着小姑娘圆润的娇乳,在她耳旁询问道,“小小年纪就长了这么骚浪的一双奶子,是不是从小就被男人揉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