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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的夏天与一场细雨在今夜相撞。
    泠山区的徊巷是南城的原始缩影,虽称作“巷”,实则是几十条弄堂勾勒出的一整幅水墨画。一条承载着深厚文化的古旧运河连起了粉墙黛瓦里的烟火江南,几处弯弯的石拱虹桥串起了家家户户的你来我往。
    一年好时节里,常有外地游客到访这座水墨古城,撑一纸伞立于石桥,入眼的绿波与黛瓦让人舍不得挪步,徊巷的魅力大抵如是。
    豆大的雨滴穿过徊巷砸在文柏屋子的窗台,弄堂里几只野猫窜来窜去,发出几声喵叫,扰了他一夜的清梦。
    一室的白炽亮光有些晃眼,文柏手作遮挡,闭眼缓了一会儿。他伸手从床边小桌上摸索到眼镜戴上,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多,醒的越来越早,以他一贯的规律作息来看,是一个危险信号。
    第三天了。
    她一句“抓到了”,便为他判了刑,连辩护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窥伺之心在明月下无所遁形。
    文柏高二那年,京北附中举行了一次运动会,这场以友谊竞技、合作长存为目的的活动邀请了全国范围内众多优秀学校的健将们。
    那一年,是文柏第一次遇见姜林月,也就是林知微——南城林家的明珠。
    彼时的文柏只是名普通的高中生,青春期孩子拥有的特点在他身上充分展现。略显方正的脸上是平平的五官,闷闷的刘海下长着几颗聪明痘,未完全长开的身高让他在一众长跑选手里似是隔壁小学拎出来充数的分母。
    事实上,他的确是被老师拎出来充数的。一堆人为个毫无竞技精神的徽章使出浑身解数,啦啦队的出现宛如福音,个个争相展露自己的雄性荷尔蒙,好像赢了这场比赛便赢了全世界,曼妙少女们的目光也会为自己驻足,从而彰显他的优越。
    这不是文柏的战场,他没兴趣当个四肢发达的生物。
    但他没防住老师,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地在长跑选手名单里写上了“文柏”两个大字。他可以拒绝老师,但拒绝不了身为班主任的李自珺母亲。
    常年埋首于题海不锻炼的后果就是,两眼一黑倒在了鲜红跑道上,成为运动会上医疗队的第一个伤员。
    意识回笼的瞬间,几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耳边喳喳不停。
    “不是,这小子哪个学校的啊?”
    “要晕别拉我们鑫哥垫背啊,”另一道少年的声音说道,“手伤成这样,明天的射击比赛还怎么比!”
    看来是伤及无辜了。文柏悠悠转醒,小小的医疗室挤进来一堆人。也是怪了,乌泱泱的人头里,他偏偏第一眼看见了她。
    她身上穿着件白色polo领的运动短裙,高高束起的马尾露出少女光洁的额头。文柏视线下移,猝不及防与少女宝珠般的眼睛对视。
    林知微已经从南城的清河中学毕业,她单纯来陪她的高三男朋友比赛,这几日都在医疗队当志愿者。文柏晕倒前撞伤了一位男生,正是她的男朋友——杭鑫。
    手背插着一根细针,瓶子里的液体还剩下1/3,没戴眼镜的文柏视力有些模糊,微微眯眼,在对面沙发处找到了受害者。
    他伤到的是位活祖宗,身旁的小弟们叫嚣着要说法,一口一个“矮子”“锅盖”砸在他头上,被叫鑫哥的少年眼皮都未抬一下,这是默认了他们的行为。
    “够了。”站在角落的林知微放下交迭的双臂,冷冷开口,“我说够了!”
    再后来,文柏收到了那几位的道歉,一行人离开医务室时,梳着狼尾的黑发少年阴鸷地扫了他一眼,似是标记了一具死物。
    文柏的身体素质差这一点显然被学校盖了戳,他因此免于无聊的竞技,但揽了一个整理器材的脏活儿。将最后一筐的弓箭和球拍规规矩矩地挂好后,文柏终于结束他今日的任务,待走回宿舍,他才发现系在脖子的平安绳丢了。
    这间器材室学校不常用,里面放的都是报废的的运动器材以及陈年桌椅,学校统一收整起来,之后由学校的阿姨定期分类回收。傍晚还完好的灯光在此刻失灵,漆黑的环境让近视的文柏一瞬失神,手指不自觉紧紧抓住室友借的小电筒这根稻草。
    门发出两声“砰”的声响,开关间,文柏于一堆迭放的桌椅和球筐后,撞见一场情事。少女娇娇媚媚的声音传入耳中,手里的电筒默默被他关掉,身体被肮脏的地面吸附,背部向下弯去,整个身体蜷缩在旮旯,偷窥着一场不属于他的肉欲之欢。
    “小微,小微……”
    少年双手紧紧环抱着靠坐在桌子上的少女,下身不断动作,将肉棒送进她裙下的小穴,头颅深深埋在清香的脖颈,喉咙喘息间亲昵地叫着她的小名。
    “啊嗯~用力……用力操我……”
    百转千柔的嗓音诱惑了两位少年,她感受到体内肉棒的粗大,一下下卖力地挺进深处,撞碎她一地的矜持。她紧紧回搂住这具年轻躯体,双腿环住他的劲腰,动情地发出呻吟。
    隔着一排杂乱的桌椅,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好似发出幽绿的光,内裤包裹的少年情根撕扯着他的理智,贴着头皮的厚发下冒出涔涔一层汗,空气里散发出若有若无的一股甜腥味,攥着手电筒的手缓缓松开滑向裆部,指尖摸到滚烫的温度时,他猛地收回手。
    第一缕月光爬进窗户,他一瞬间的卑劣被他闭眼藏匿,再睁眼时,少女左腿上的月痕便入了他的心。
    这,才是故事真正的开始。
    漫天的雨幕滴滴答答敲打着文柏的窗台,他打开那一扇窗户,任由雨水倾斜扫进来。冰凉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胸前的衣襟,贴着这片湿冷,身体的滚烫仍旧不减半分。
    下身的挺立让文柏难以忽视,随着手上动作的不断加快,他的呼吸也加重。对面房檐上的一只橘猫跑进了他家露台,几个盆栽成了他的避难所。文柏昂首发出一声低吼,地上啪嗒落了一道白浊。
    迷迷糊糊再次入睡时,他又听到了那句:
    “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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