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诏有着特殊的能力,是神印中蕴藏的最基本的能力之一。
通神!
意如其名,自是不用多猜。
“吾知矣,如你所愿!”
一道模糊的声音忽然在刘寡妇脑海中响起,她浑身微颤,那声音是如此的威言,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却知却不是幻觉。
“啊,信女,我……”
刘寡妇惊骇的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家,她以为自己是幻觉,但当时那声音太真实了啊。
她不知这到底是真是假了。
直到当天晚上,刘寡妇快要睡时,门前传来熟悉的敲门声,还有颇熟悉的村里有名的赌鬼色棍刘赖子的声音。
张赖子,好吃懒做,四十出头的混子,二三十岁时赌钱输多了,将自己婆娘卖到窑子的混账东西,从那以后张赖子名声就臭了,再想娶妻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进窑子解决。
慢慢的也成了色棍,而这家伙就是在一年前盯上了丧夫不久的刘寡妇。
刘寡妇的丈夫是个普通的农夫,不知怎么的和这张赖子认识后,也染上了赌瘾,两年前的死,就是因为赌输了家里的大半钱财,失魂落魄下掉进玉水河的深水区淹死了。
所以这张赖子来撩拨刘寡妇是绝不可能的,但这张赖子自然是不死心,一直隔三岔五的半夜来敲门,让刘寡妇颇为苦恼。
“刘家嫂子,开开门啊,是我啊,你就从了我吧,刘老实那家伙死前可欠我五十文呢,他还说还不起就找你要呢,刘家嫂子,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这当然是张赖子瞎编的。
“啧啧,刘家嫂子,你也知道我心意,只要从了我,我张赖子保证好好待你,就是刘老实留下的那两孩子,我也养着,只要……呵呵……只要嫂子你从了我。”
刘寡妇只当什么都不听到,什么都不信,一言不发,银牙微咬,还好两孩子已经睡了,不然要是吵醒了就麻烦了。
忽然间,刘寡妇听到一声闷哼的惨嚎,接着张赖子的声音就消失了。
刘寡妇也奇怪,往常这张赖子起码要说半个时辰的,今天怎么就说两句话,就不说话了呢?还有那惨嚎声是怎么回事?刘寡妇也不敢打开门去看,也不想开口问,一直到第二天,刘寡妇出门时,看到村西头村民们都攒动着。
“怎么了?王家嫂子。”
“哎哟,是刘家嫂子啊,出事了,张赖子那家伙淹死在了村西头的浅水湾了。”
浅水湾,自然是水很浅了,寻常半大孩子都常常在里面洗澡的,几乎没发生过淹死成年人的事情,那张赖子也不是好酒的人,怎么会淹死在里面的?
“啊?!他,他怎么会死在那里。”
“是啊,老村长都觉得邪乎呢,虽然这张赖子不是好人,但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浅水湾,这可就有些诡异啊。”
刘寡妇浑身一抖,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昨晚张赖子的闷声惨嚎,再想起昨天给那尊神上的香,心头一阵抖动个不停。
老天爷哎!那,那是个真神呐!
“是,是玉水河神,是河神呐,我,我啊……我只想让张赖子不要来骚扰我,没想着要他命啊,呜呜……”
刘寡妇一边说着,一边哭泣了起来,不久后,刘寡妇昨天遭遇的事情就在整个玉水村流传了起来,甚至半个月后,整个玉水河附近区域的村镇都知道了这事情。
村里死了人,老村长刘善富出来了,又请了村里最尊贵的士爵大人楚修出来。
等王修出来时,并没有多废话,绕着张赖子转了一圈,面色平淡的对着老村长和一众村民开口道:
“张赖子是得罪了河神,所以才死在半大孩子都淹不死的浅水湾。”
“这,这,楚爵爷,这话不能乱说啊,这鬼神之说,实在是不好向官府交代啊,还有,我们玉水河,哪里有河神……呃……”老村长刘善富这样道,忽然想到了眼前爵爷院落前的那座小神庙。
“刘寡妇说的是真的,本爵得玉水河神神启,有通神之术,自然不是虚言。”
众村民这么一听,一个个吓的离王修好几步远。
“不过……”王修道:“老村长你说的也对,这答案可不好给官府交代,就说他失足落水而死好了,这张赖子不是好人,卖妻卖儿,死有余辜,又想欺凌河神信女,他不死谁死?”
“你们也不要怕,给河神上一柱香保持敬畏就好。”
“需知……”王修面色淡淡的道:“……玉水河神是正神,不会轻易降下神罚的。”
这么一说,一众村民离的王修更远了,更加觉得这新来的爵爷太过诡异了,而张赖子的事情在全村人的遮掩下,又有官府派来仵作也没瞧出什么他杀的迹像,最后只能定下了落水而死的结果。
至于张赖子为什么会淹死在半大孩子都淹不死的浅水湾,这样诡异的事情,很多人只能半信半疑的相信了,这玉水河中存在着一位河神。
按理说这样神神道道的事情,官府是要出来管管的,但青昌县的县老爷知道楚修的身份,虽然是被排斥出府的楚家人,还放弃了继承权,但再怎么样,这也是楚家人啊,楚家人想整一个神出来,县老爷就当没看见,再加上王修在神庙前开了香铺,县老爷自已脑补出了,或许这是为了想法赚那些泥腿子的香火钱,所以才出的主意。
至于张赖子的死?那就是落水而死嘛,是巧合也好,还是那位楚修爵爷的谋杀也罢,都是小事情而已,左右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名声不好的赖子而已。
官府方面的不了了知,让玉水村的村民,对于新来的爵爷楚修更加的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见面时多尊敬行礼外,并没有太多亲近,王修也没想过要像一般穿越者那般,要想法子与村民们保持亲近。
他是谁?明面上的身份是士爵,玉水村的拥有者,爵爷,所谓现官不如现管,某种意义上,他就是这村的土皇帝,整的和和气气的倒是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