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他将那支步摇拿给她,说:“银簪拿不回来了,往后你戴这个吧,好看。”
莺莺乖顺地颔首,但她其实不会戴。
先前大少爷送的镯子也被收起来了,她不是不爱这些金银之物,但继子送的,她怕被人问来路。所以就只好压箱底,等着……
等哪天老爷彻底咽气,她们这些姨娘会被遣散出府吗?
应当是不大可能。
徐家富甲一方,先父后院儿里的几个闲人,大少爷养得起,撵出府去反倒落人口舌。
莺莺很喜欢步摇上那只做工精巧的小金蝶,把玩半晌,有些忧愁地拨了拨翅膀。
她那处的肿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不过不怎么愿意伺候大少爷,又娇滴滴地多磨了两日。他好似也不在乎,依然夜夜来,莺莺借口说疼,他便只上药,等养得莺莺自己都不好意思拿这做幌子了,他宽衣解带,又是一夜猛肏。
莺莺婉转的娇吟,让徐礼卿兴奋、销魂、食髓知味。
这个不正经的,知道莺莺看过他藏在书房里的春宫图后,竟将那册子拿到了莺莺屋里,逼着她一同研习,每日都要实践新花样,一百零八式全玩过了才算。
莺莺虽能从中尝到滋味,但也苦不堪言。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莺莺顶撞他之前,白日里他们是疏离客气的姨娘与继子,晚间却滚到一张榻上,夜夜笙歌、纵情淫乐。
但是也有不同。
比如,徐礼卿和陈家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他有了一个未过门的妻子。
比如,二人的相处也有些变化。莺莺不再是一味地怕他,偶尔撒撒娇,使使小性子,大少爷偶尔会不悦,但大多数时候是纵容,好像莺莺真是他的宠妾。
再比如……老爷要好了。
原来,老爷竟是被歹人给下了毒。陈小姐会医,那毒就是她发现的,如今已经着手在治疗,只是拖了这么久,毒入肺腑,可能得多花些时间。
这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谁欢喜不知道,但莺莺得知后,做了一夜的噩梦。那之后,每天都在煎熬中等待,与大少爷在一起时也心不在焉,比先前更抗拒。
徐礼卿气定神闲,手指卷着她青丝玩,嗤笑:“就这么点儿胆子,也敢进我徐府的门?”
莺莺原本还强忍着,被他这么一点破,脸都白了,颤着嗓音说:“我进门时,还是处子。”
新婚那日根本没破身,徐老爷自己定然是知晓的。
徐礼卿以为八姨娘是不想伺候他爹,所以才心慌,没想到她如此积极,直接担心到事后被问责了。
徐礼卿心中不悦,拉着她又上榻:“嗯,记着呢,是我给小娘破的身。”
他亲她小嘴,阳根闯入蜜穴,大力抽插着,临了,也没说管不管。
时间飞速过着,莺莺还没等到老爷再站起来,倒先听来一个晴天霹雳似的消息——
陈小姐,大少爷的未婚妻,被二少爷那混账给奸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