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很久没出过远门,听到这个消息她欣然同意,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挑选要佩戴的簪子,她从一堆团扇中挑出了一个米色广绣孔雀图面的,她轻轻扇着,打扮好自己之后就开始指使小翠把首饰都装进梳妆盒里去。
贺盛告诉她不能准备太多东西,全带上了在路上会不方便,周然就只准备了一个衣物箱和两只首饰匣子。
贺盛在书房给密探写信,让他们一定要多派些人手保护好永王,他将信件送出,稳了稳心神,只要找到永王助他登基,他就可以替周然报仇。
只是他如果一人前往小安镇,周然肯定起疑,干脆把她也带上说是游玩也方便些,而且他一个人的话,会想周然。
去小安镇需要花费五天时间,贺盛麻烦了闻今让他帮忙看看京城里的形势,闻今爽快答应并且告诉他路上小心。
当天下午,丞相夫人抓着周然的手,再三叮嘱她,“路上千万要小心,遇事就躲。”她隔着手帕摸着她的脸,“可怜的孩子,儒承也不知怎么想的,带你去小安镇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你不开心就往家里寄信,啊。”
周然点着头,“我知道的婆母,你快进去吧,外面风大着呢。”她看着丞相夫人,笑了一下。
贺盛弯腰,把周然抱上马车,周然打了一下他的肩,她顾及旁人,说的小声,“我又不是不能自己上来…真的是…羞不羞人!”
丞相夫人哎哟了一声,调笑着他们俩夫妻。
“我疼自己夫人羞什么?”他吩咐车夫开始往前走。
“你脸皮厚着,我比不上你。”周然撇嘴,坐在他的对面,他们后面还跟了一辆马车,里面坐着月月小翠和可怜的瑞吉,放着周然带的东西还有贺盛的衣物。
“是,我脸皮厚,那然娘给我亲一亲…”他凑过去就亲了上去,手抵着周然的肩,不安分的把她一边衣服脱了下来,乳儿跳出,他低头含上,发出啧啧的声音,被脱了的衣服迭在周然的腰间。
“贺盛!”周然吓的,手撑着坐板往后退,她不安的看向帘子,“你…你…”
贺盛沉迷吃乳肉,手解开她的腰带,周然抓着他的手腕努力挣扎,“不行…真的不行…贺盛…不要…”
贺盛抬起头,看向吓得都快哭出来的周然,叹了口气,帮她重新穿好,“可是然娘…你都让我素了半月有余…会把我憋坏的…”
周然用帕子沾掉眼眶里的泪,“晚上…到了客栈…”
贺盛心花怒放,把她抱在怀里,“这可是你说的,晚上别后悔。”
“知道了…”周然低声应着他,她靠着贺盛的肩,闭眼睡了过去。
好在他们走的路并不陡峭,一路平坦,她睡到将近黄昏才醒,揉着眼睛扶着贺盛的手下了马车,进了客栈先开了三间房,又让小二上了菜。
周然吃着荔枝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贺盛给她剥了河虾放进她碗里,看着一盘河虾都剥完了,他才净手开始吃饭。
周然吃的肚子圆滚滚,贺盛想把她抱进房里她还在挣扎,“贺盛!不行不行,刚吃完饭呢…”
贺盛一脸的不开心,只能搂着周然在客栈周围消食。
“哎,你们听说了吗,当今太子,就是那个先前很跋扈的康王儿子,居然强迫他姨母同他一床!”一个路人坐在路边茶摊,和同桌的好友小声交谈。
贺盛耳朵动了动,不动声色的往里边走了一步。
“他姨母?那不就是…先皇后太后…”路人好友一脸震惊,看向路人,“你怕不是说假的!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
“是真的!就是前些日子,我在乱葬岗捡了个小宫女回来,那个小宫女原是太后宫里的,有一天无意间看见了太子强迫太后被发现,她被乱棍打了,太子以为她死了就随手丢在乱葬岗哩,好在这个姑娘命大,被我救了!”路人洋洋得意,庆幸自己捡了个漂亮媳妇儿回来。
“咦,这种事情渗人的很…你可别在外面到处瞎说,小心你的脑袋!”好友提醒着他,给他倒了杯茶,“那个小宫女如今在你家不?”
路人满脸微笑的点头,“长得还怪水灵,就是太瘦哩。”
突然他们二人的桌子上多了一锭银子,穿着富贵的少年怀里搂着个美娇娘,他冲他们笑着,“这位好人,可否带我去见见那位小宫女?”
路人看着银锭子,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好哩好哩!”
周然狠拧了他腰一下,她凑到他肩上,“你做什么?”
贺盛只是摇摇头,跟着那位路人回了家,院子里的女子穿着粗麻布衣,手上拿着水瓢给菜浇着水,她看见路人回家,身后还跟着个富贵少爷,她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往山上跑。
路人一把追了上去,抓住她的领子,“老实点!”把她拎到贺盛面前,“贵人,你看看,就是这位了。”
宫女直接跪了下来,手抓着他的靴子,不停磕着头,“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她这几日活的生不如死,路人一直往家里带男人凌辱她,只为了赚几个银子,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应该被活活打死!
周然看着瘦小的宫女,她蹲了下来,隔着手帕把她扶起来,“别怕。”她虽然不知道贺盛来找这位宫女做什么,但总不至于让她吃苦头。
贺盛又递给路人一把碎银,比不上刚才的银锭子,但是这两个加起来也够路人快活好些年,“我用这些和你买了这位,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贵人尽管带走她就是!”路人谄媚笑着,贪婪的看着他现在拥有的银子,进了院子就不再管宫女了。
周然一直隔着手帕牵着宫女,她不解的看着贺盛,“你用那么多钱把她换回来,是为什么?”
贺盛看着她,又看看宫女,“回了客栈再和你说,莫急。”
周然只能先将念头压下,后来她给月月和小翠换了间房,让她们和宫女一起住,也方便照顾她,周然看过了,宫女身上很多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太瘦,贺盛把她带回来,她总得好好照顾人家。
等她安排好回了房,贺盛将她抱住,她用手臂隔绝贺盛,“快说!不说我就再开间房与你分房了!”
贺盛只得先把她放在凳子上,“我与你此行,并不是为了游玩。”
“我猜到了。”周然双手环胸,一脸我很聪明的傲娇样子看着贺盛。
“我和你去小安镇是为了寻找永王,那个上一代剩下的唯一王爷。”贺盛用茶水在桌子上画着图,“他手里可能拥有诏书,我们如果找到他,找到诏书,那就可以光明正大让他继承上位。”
“那你为什么要将宫女买回来?”周然看着桌子上的鬼画符,她翻了个白眼,“你画的什么?”
“林纪强迫姑姑,是有违纲常的事情。我们带上人证就能一举将林纪送入牢狱。”贺盛又用茶水泼花了画,“瞎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