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陵冈贵为一方水乡,亭台楼阁精緻细腻,处处诗情画意,儘管曾经受乾旱摧残,却也无损那股灵秀之气。河川水活,百姓生活復回到寻常,街道上一洗颓靡之色,集市内贩夫走卒热摆摊卖货,字画的,胭脂水粉的,珠釵玉佩的,热火朝天,也有推着木头车小炭炉卖热食,香甜的栗子气味从虚掩的桶盖缝隙里嫋嫋飘散,冒着热气,让人心头泛起脉脉的温暖。
「糖炒栗子,糖炒栗子,五个铜板……大娘,来买些栗子给家里孩子吃吧……」
「这位姑娘,咱家胭脂是顶好的货,有绵燕支、金花燕支,才十五两,来试一下……」
「公子,这画是风云子的亲笔,千金难求,过来瞧瞧……」
李旭曦慢慢吞吞地踱着步子,于热闹的大街上转悠。
来了一个多月,因着要看顾好那意外频生的掌印大人,他甚少有机会到处间逛,都是像条尾巴一般跟着方祈,还要藏着掖着别被发现。眼下快将离开此地,这天便出来走走看看,顺便捎带一些手信送给镖局的伙计。
可惜在各式店舖里转悠了大半日,却没瞟见甚么有趣的玩意儿,不由有些扫兴。
「你、你想做甚么?快、快让开……」
「嘿嘿,美人儿,自个儿出门这么寂寞啊,是不是遭小情郎拋弃了?」
尖嘴猴腮的男人猥琐地笑,一身綾罗绸缎,手中拿着聚骨扇悠然地摇了摇,肥厚的身体一步一步逼近那提着花篮的姑娘,把她挤入一条僻静的胡同。
「别伤心,大爷来安慰安慰你……」
「你不要靠过来!我、我、我喊人了!」
「呵,尽管喊吧,大爷老爹是大地主,你喊破嗓子也没有人敢多管间事……」
姑娘顿时花容失色,抱着花篮惊恐地往后退到墙角,身子簌簌发抖。
鼠目邪淫地半瞇起来,男人掛着邪笑,扇子一折,伸手就想去摸小姑娘的脸蛋儿。
哎,古人泡妞的技巧怎的这么逊?好好地搭个訕不成,非要干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立在胡同口旁,壮硕的树干恰巧将身影遮蔽住,李旭曦本正路过,却撞见那千篇一律的调戏,不由得腹诽了几句,可看到那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能置之不理。便暗暗凝神聚息,併合二指往男人身后一点。
「嗯?为何好像嗅到烧焦的味儿……」
在小姑娘脸蛋轻薄着的狼爪倏然停滞,男人感到屁股后传来一股热气,扭过头疑惑地望向自己后方,赫然发现衣摆末端燃起了火舌。他大吃一惊,扔下了扇子,惶恐地在原地弹跳起来,脚底胡乱在布料上蹭磨,欲踩灭火苗。
小姑娘被这峰回路转的变故弄得目瞪口呆,楞楞地捧住花篮子,瞅着男人徒然焦躁,未几,忽而反应过来,蹬着碎步逃走了。
男人口中恨恨地咒骂,撩起正被火舌吞噬的衣摆子,急急忙忙往最近的井口跑去。
李旭曦瞭望那狼狈不堪的背影,兀自得意。
驀然,一袭压迫的气息掠过周身。
没有阴冷的妖气,也非澄澈的灵力。虽是强大,却不锋利,似乎没有恶意,略一经过便旋即消逝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之前在营区也遇到过,那时候他还以为是甚么山精妖怪,然而细心对比之下,这气息与檮杌饕餮截然不同,难道……是哪路神仙?
想他也是星君转世,会不会是来寻他的?
如此忖度着,左边手腕上徐徐腾起一阵灼热的痛楚。
李旭曦抬起手腕,惊讶地见得穿在蓝绳上的小珠片隐隐约约透出红光,微微亮了片刻,然后渐地黯淡下来,疼痛也随之退却。
这根手绳是被骗去登山那天,老头子送给他的,言道施过法开过光,能保出入平安、僻邪挡灾之类。他向来厌烦这些小饰物,一个大男人戴甚么手绳,娘娘腔似的,便死活不肯收下。老头子却不屈不挠,软磨硬泡楞是给他戴上,然后就在下一秒,他已经被老头子踹下了山。
现下回想,依他那点微薄的修行,居然毫发无损地越过了界门,恐怕和这手绳不无关係。如果刚才那神仙真是冲他而来,又与他的手绳感应共鸣,会否知道如何打开界门穿越三界五行?那么他便回家有望了……
烦恼良久的问题,这下子虽则不过猜测,但只少算是有点儿希冀,李旭曦心中暗喜,兴致勃勃地在胡同附近游走寻觅,欲查探那稍纵即逝的气息。
可惜直到夕阳西下,店舖俱收拾货物拴上门板,还是没着落。
点点灯光从青瓦白墙中朦胧地泛起,缕缕的炊烟如云似雾,散发着米香。寂寥的巷弄中,孩童嬉闹的笑声与父母慈祥的低语,透过单薄的窗帷在耳畔繚绕,守门的大黄狗爬在民宅门前,圆圆的脑袋瓜子伏在两隻前爪上,懒洋洋地打着盹,即使有人从身前走过也毫不理会。
李旭曦顶着失望的心情回去客栈,店家大叔很是和蔼可亲,体贴地询问要否给他备晚膳和沐浴用的热水。
自从知县伏案后,他便从钱府搬到这客栈来。怎么说钱氏已经被抄家,就是宅子再华美,亦没有继续借助的道理,反正房租记在宋大人帐中,就挑了间临窗的雅致上房。至于两位大人嘛,自然挪到衙门后院落脚。
他在路上垫了些杂粮小吃,现在也不太饿,便敷衍地打发了店家,逕自拐上楼梯。
行至走廊,遥远便望到自己的房间竟然亮起了烛光。
奇怪,出门时明明是白天,他没可能忘记吹灭油灯啊……
端着狐疑推门进内,却诧异地瞅见床帘后隐含一抹湖蓝色的衣影。
象牙白玉簪摇摇欲坠,长长的乌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那人低着头,一张脸被垂下来的瀏海掩盖住,细白的双手牢牢地揪住了有些松散的衣领。
「方大人?」
李旭曦轻轻地唤了一声,床头那绷紧的身子恍若给针刺了一般,微弱地颤慄了下,一吭不吭。
「怎么了,宋大人不是在百花楼与你饯行?为什么你会在我房中……」
他扶住瘦弱的胳臂,半弯起膝头,俯下身去看。
莫名地,方祈彷彿十分畏怯,原本垂着的头颅又再低了低。李旭曦有点困惑,偏过头,凑近了些,伸手欲抬起他下巴,遭到些儿的挣扎,便又顺从了。但见细碎的发丝间,那张白如冰雪的脸庞已然湿红一片,映着素色的纱帘,艳丽如阳春三月的牡丹。
「你……发生甚么事?」
李旭曦隐隐觉出不对劲,掌心中的皮肤异常地热,可是方祈看起来不似生病,闻话也没回应,就只是抿着唇瓣,默不作声地凝视着鞋尖。他悄悄打量了片刻,不经意地瞥见那漂亮的脖子上印了好几枚吻痕,视线顺着肩窝下移,衣衫的缝隙中隐约还有星星点点红印。
中午胡同里那破事跃然脑海,李旭曦眉心一跳,忙问:「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嗓音却是极尽温柔,深怕吓着这明显受了惊吓的人儿。
大概受那呵护的语气吸引,方祈缓慢地将脸贴近他的胸前。李旭曦立时张开两臂把人搂住,这才感觉到那身子正紧紧地绷着。好半晌,才听得方祈几不可闻地挤出一句:「子琰……在饭菜里……下了药……」
依眼前这人通红的面色和身上曖昧的痕跡,用脚趾头也想得出宋璟章下的甚么药。李旭曦禁不住暗骂了声混帐,求爱不成,居然来用强的。
他咬牙道:「宋璟章没对你做甚么吧?」
方祈摇了摇头,「我拿热水泼他,趁他不备就逃出来了。」他的嗓子带着些微沙哑,犹含几分惶恐。毕竟对方是相识多年的深交,何曾猜到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他踌躇了一阵子,又囁嚅道:「你懂武功……能帮我把药性解了罢……」
「这种药,」李旭曦苦笑,「武功帮不上忙。」
方祈从他怀里抬起头,咬着嘴唇,春色盎然的脸上露出无助的神情,「那、那怎么办?」
那楚楚可怜的姿容,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将他狠狠地压在身下蹂躪。李旭曦但觉下腹一股躁动,别过眼,含糊地道:「弄出来就好了。」
「弄甚么出来……」方祈仰望着他,氤氲的眸子里透着不解。
这人似乎真的甚么都不懂。放在现代,可是堪称神话了,就算没上过床的女孩子都不可能那么纯洁。
李旭曦颇为无奈,一手将那小脑袋捂在胸膛上,盖住无邪的眼神,咕嚕说道:「把精液弄──」话到嘴边,忽地忆起这人的身体特殊,急急住了口。方祈任他抱住,约莫是药效使然,体内燥热难耐,屁股里更是搔痒不堪,两条幼腿不太安份地蹭磨着。
李旭曦斟酌了字眼,低声道:「你把自己弄舒服了就成。」
「我不懂……」方祈被陌生的情慾折腾着,脑子彷彿给烫熔了,黏稠成一团,迷迷糊糊地嚷:「李旭曦……帮我……」
天真的要求,内藏的意义却很邪恶。
李旭曦庆幸客栈和百花楼距离不甚远,不然,这隻小雏儿没准半途被甚么人折解入腹。
只是这渔人之利嘛,不收白不收,哪个男人在喜欢的对象情迷意乱之际,还可以坐怀不乱当柳下惠,虽说好像有点乘人之危。然而他们还未两情相悦,要是为逞一时慾望佔有了这身子,方祈心生芥蒂可就糟糕。
他低头吻住柔顺的发丝,道:「我用手帮你弄好吗?」
「嗯……」方祈哪里明白话里的意思,只是胡乱地点点头。
冬风萧萧,火炭在铁盘子烧得通红,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透薄的纱帘被大手一挥,如初雪一般轻飘飘地落下。五瓣花形的陶瓷灯台上,一双蜡炬流淌着稠稠熔液,幽幽地泛起淡红的光芒,照在低垂的白纱帘上,打出两个交缠的身影。
坐于床上,李旭曦靠着木架子,将娇小的人儿抱在大腿上,一隻臂弯搂住那瘦削的背,让他依偎着自己的胸口,安稳地侧坐着。俯首凝视,怀内的人脸红似火,平常清冷的神情再不復见,眼中水雾迷离,小嘴微张,呼出沉重而炽热的吐息。
李旭曦内心又是一阵悸动,不着痕跡地咽了口涎液,低头亲吻方祈的额角、脸颊,慢条斯理的,一下接着一下,而后渐渐移到那精緻的耳朵,舔舐着小小的耳垂,只听到方祈的呼吸稍稍短促起来,空着的左手便悄然无声地探向他裤头。
「不、不行……」儼如被冷水泼了一般,原本半合着的细长眼帘驀地张开,方祈惊慌地捉住那大掌。
李旭曦心知他在害怕甚么,轻力挣开了他的手,拉过旁边厚重的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嘴唇贴着他耳畔哄着:「别怕,这样子便看不到了哦。」
细碎的吻落在白嫩的脖子间,于肩窝上流连了好一会儿,接着上游至柔软的唇瓣上,带着浓浓的温柔,缠绵地厮磨。方祈乖顺地让他吻着,十指揪住他衣襟,僵硬的腰身慢慢放松下来,但觉胸腔里的一颗脏器宛如拨浪鼓,咚咚、咚咚地作响,彷彿耳膜亦被震动。
他羞涩地闭上双目,恍神间,一片清凉且略带粗糙的触感贴在腿上,怔了一怔,手摸了过去,却碰到自己的皮肤,裤子竟是不知不觉中给青年剥掉了。
「不要……」
「乖,放轻松。」
李旭曦拥紧那细腰,在微微红肿的嘴角轻啄了几下,手慢腾腾地滑落,扣在略开的股间,轻柔的摸索。那里光秃秃的,本应突出鼓起的物事已经被残忍地除去,遗留一块坑坑洼洼的软肉,因着药性作用,隐约地有些发热。
方祈死死咬住了嘴唇,一张脸埋到青年的胸前,肩膀不受控制地抖擞着。
这个讳莫如深的残缺一直是他过不去的坎儿,平常都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在押运灾粮的旅途上,即使天微暗,他也不敢在营地附近洗澡,非得等待夜色深沉,才偷偷摸摸地走到远处沐浴。
现下儘管情动难却,可是那不堪的疤痕被揭露出来,背脊还是泛起阵阵的寒意,就怕下一刻便看见青年鄙夷厌恶的表情。
「别怕、别怕。」瞧见人儿畏怯地蜷缩着身,李旭曦顿觉心头有层层丝网包围缠绕,勒得生痛,吻住他发丝低哄:「没事的。」手指轻柔地在那片软肉上搓揉着。
那儿受过严重的创伤,皮肉十分敏感,爱抚的力度很轻,方祈还是微觉不适,身子禁不住颤慄。李旭曦一边在他耳根说着安抚的话语,一边抚摸那软嫩的皮肤。片刻,薄薄的湿液从某处淌出,指尖循着水润探去,寻到一个小孔,用指腹稍一磨擦,怀内的身子便猛地一紧,伴随一声又细又尖的呻吟。
「不要……不要碰那……」方祈抓紧他的前臂,似是吓着了。
李旭曦无声地笑了,又耐心地安慰了数句,手指认准了那尿口,使了点力度捏搓。小小的床榻内随之逸出几声抑压的呜咽,秋水眸子里波光盪漾,夹杂些许惘然。「忍一下,一会儿就舒服了。」他吮吻着那红脸,空间的另一隻手从纤腰滑下,伸入两片嫩滑的臀瓣中间。那细缝里已然湿漉漉的,指尖往穴口上下磨了一磨,便顺利地探进灼烫的幽径中。
方祈瑟缩了下。
「会痛么?」李旭曦轻声问道,手指顿住。
就算盖了被子,身体深处被如此玩弄着,方祈还是羞臊得不得了,只是几不可察地摇摇头,不肯说话。
修长的手指不徐不疾地转动,深深浅浅地在蠕动的肠肉里头抽插,待他适应后,抽送越发深入。
「啊、奇怪……别、别顶到那里……」
指骨戳中一块细小的暖肉,就在那层层叠叠的肠道某地方,怀中人忽然急速地喘气,倏地拔高的尖叫从紧咬的牙关挤出。
「放松点,不怕。」李旭曦软语哄着,手上却不停地顶弄着那动情处。
方祈眼角飞红,噙着一汪水,腰际丝毫发不上力,摊软在结实的臂弯当中。屁股里酥麻痕痒,他不自觉地迎合着手指的攻势,前身的小孔又被坏心眼地挑逗着,小腹酸酸胀胀的,悠悠冒出了尿意。
「呜、不,不行了……」他慌乱地捂住跨间作弄的大手,身体颤抖如同狂风中的落叶:「别…别弄了……我、我想解手…啊…」
汗水濡湿了发丝,软软地贴伏在姣美的额前,黏腻的浅吟如泣似诉,含了嫵媚,李旭曦下身那杆枪胀得发痛,粗喘着,忍不住插入第二根手指,每一下都直击要害。
「唔…这…这很难过……我、我快憋不住……」方祈扭动着腰,红晕漫上耳根脖颈。
「再一下就好。」手指快速地在幽径里进出,李旭曦边揉着那残破的尿口,边诱骗:「听话,不要憋着,由它出来就不难过了。」
似乎受到那淳厚的嗓音鼓动,方祈双手圈住青年的颈项,笨拙地摆了摆腰肢,放任热流在股间前后肆虐,膝盖合上又张开,眼神逐渐恍惚。不多时,忽而张口咬住了唇边的脖子肉,喉头间溢出一下悲鸣,身下失禁似地撒出一股水液,打湿了青年的大腿。
颈侧传来刺痛,李旭曦让他咬着,轻轻地从紧绷的肠道中抽出二指,姆指犹在尿口上打圈,安抚道:「乖宝贝,做得真好……」
方祈初尝快活滋味,俏脸桃花般的艳丽,浑身颤抖着,在宽厚的手掌抚拭下,好一会儿才平復过去。他松开牙齿,疲倦地蜷在青年的怀抱里,剧烈喘着气。淡淡的尿骚味儿伴随夜风由被窝飘来,他怔了一怔,意识到那是甚么,心头便是一阵难堪,晶莹的泪珠滑下双颊。
「不哭哦,这很正常……」李旭曦自然也闻到,却不甚在意,将人儿牢牢拥住,吻掉他的泪水,又哄又亲,好不容易才止住那热泪,怜惜地看着他,「我叫人打水,给你抹抹身子?」
「嗯……」
李旭曦在细软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翻身下床,又拢好了人儿身上的被子,从背囊里扯出乾净的裤子换上。胯下那根还直挺挺的竖立着,在裤档上撑起了个小帐篷,斜着眼往床榻瞟了瞟,裹着被子的一张小脸红潮方退,復又涌上赧色,还有几分迷茫困惑,他腹下立时蠢蠢欲动。
唉,只是手活儿果然不够。
他暗暗苦笑,转身出了房。
幸好此时已值夜深,客栈里的人们均睡梦正甜,要不是,被何者瞅见他这状况才尷尬极了。后院里一片漆黑寂寥,李旭曦急吼吼衝进茅房,一手撑在墙上,解开了裤头,回想方才温香软玉,伊人娥眉紧攥,清冷的眸子濛上水气,另一隻手握住那话儿,兴奋地擼出精来。
完了事,吩咐店小二打了热水送到厢房,李旭曦待人走远后,把水盆和毛巾搁在床旁边的矮几上,才撩起纱帘入内。依然是围住被褥的方法,摸索着,沾湿了毛巾帮方祈仔细清洁好,接着给他穿上长裤。
床头那边是不能睡了,李旭曦将枕头搬到另一端,又把棉被上下反转,吹灭了灯,回到床上抱着人鑽进被窝里,将那微凉下来的躯体锁在怀内。方祈静静地躺在他臂弯里。月光从窗缝斜斜地射进,李旭曦感觉到那双明眸在凝望着他,似是若有所思。
少顷,幼嫩的触感划过颈侧。
「这儿…咬伤了……」
大概刚刚哭过,声音有些沙哑。
「破一点皮,没事。」
温暖的吻落在眉心,拥抱收紧了,呼吸间尽是安稳的气息。
「睡吧,身子不舒适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