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残疾人就否定自己全部的工作能力,他看透了那些虚伪的人,他受够了人与人之间的虚与委蛇。他喜欢写诗,他把这些发到网络上,那些人不在乎屏幕后面的他是否健全,只是单纯地欣赏他的诗。
真好。
这个学校和他一样,残破不堪。校长乐呵呵地迎接他,闫嘉楠很快地入了职。
刘校长这个人闫嘉楠看不透,他也不想看透。
本来以为时间会这么平淡地过去,直到那一天。
那日下课后闫嘉楠像往常一样先去厕所洗了个手,午休时间教学楼里寂静无声,但经过女厕所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些异样的声音,厚重的喘息声,那种声音类似于带着呼吸机的病人。
他不懂这种声音代表了什么,但他听得出这是男人的声音。
他敲了敲女厕所的门:“里面有人在吗?”
突然的寂静,闫嘉楠心下觉得不对,刚想推门进去,便听到对方开口:“闫老师啊,是我刘校。”
“刘校长…?您在女厕所干什么?”
“哦哦,厕所水阀坏了,我在这修呢。”
闫嘉楠半信半疑,但是刘校长都这么开口了他也不好说什么,闫嘉楠“嗯”了一声刚想转身他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嚎叫。
“啊!”
女孩的声音。闫嘉楠的手又重新放到门上,还没等他开口男人就沉声威胁道:“闫老师,不该问的别问。”
闫嘉楠抓紧了门把手,这个女孩的声音他很熟悉,是他的学生,乔乔。
女孩四岁被桔梗机搅碎了右手手臂,一般成年人都很难承受这个打击,可是乔乔特别坚强,她坚持练习左手,学会了用左手写字。
在学校里她团结同学,知道班里很多人有视听缺陷,她自学了手语,利用简单的手语进行沟通。课堂上她很聪明,总是积极回答问题……
他应该怎么做?里面发生了什么?闫嘉楠不知道,但此时的他,怕了。
他撤回了那双原本打算推门而入的手。
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厕所里,刘校长用力捏着乔乔还未发育完全的胸部,不断地用嘴唇亲吻她的脸颊,他另一只手把女孩抱起,下体不断蹭着女孩的裙摆。
当闫嘉楠脚步声消失的那刻,乔乔已经彻底绝望,她闭上眼任由眼泪浸湿她的衣领。刘校长此刻却像发疯了般,他突然不满隔着衣服的磨蹭,他猛地撕开女孩的裙子,在摸到里面干涩异常后他托着乔乔去水龙头旁,让水流灌进她的私处。
这个行为明显刺激了乔乔,她发疯般地拍打男人,失去了右手的她根本不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对手,水龙头的水好似刀子般,刮得她下面生疼。
当刘校长一点点挺入时,乔乔彻底绝望了,下体万般的疼痛都不如她心里的刺痛。
她心死了。
刘校长发泄完后扔了100块钱给她,他说:去买点好吃的。
她攥着那张红色的100元,面无表情,男人走后她突然发疯似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100,你给我100~”她把钱拿起来,透着光线看着那串数字。
100。
做完这一切女孩用100擦去了大腿上的血迹,血渍有些干涸,在大腿上留下了红褐色的印记,乔乔却只是闷声擦着,任由那张钞票把她的大腿磨破,磨出鲜红的血珠。
闫嘉楠一直在教学楼附近没走,他看到校长走出来后准备打算上楼,在他刚踏进大厅时,身后“嘭”的一声让他停住了脚步,巨响让助听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他眯着眼揉着耳朵,当缓和过来时他抬起头看向声源处。
手里的助听器闻声而落。
“乔乔——!”
女孩短发粘在脸上,短裙被撕得难以蔽体,腿上、袜子上都是干涸的血痕。
她坠落在地的一瞬间呕出了大量的鲜血,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就这么穿着浅蓝色的校服,躺在了血泊里。
而她的眼睛一直睁着,她看向的正是闫嘉楠站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