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独自一人跌落山谷,昏迷不醒,碰巧让个善心的猎户捡回家,所幸跌落时底下有个小水潭,虽然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总括来说并不严重。
就是腿骨跟手骨都有些裂伤,也因此整整静养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此处虽然临近将军府所在的城,却是个位置偏僻的小村落,伤势好转后为了表示感激,也因为不知城里情形不敢妄动,林言便在此住下,开始帮忙这里的人做些杂事。
虽然因为身上伤口还未完全癒合,无法做粗活,但林言做事细心仔细,加上各式杂活都难不倒他,性情又温和,很快便融入村里,顺利的生活下来。
城中动乱似乎没有波及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子,林言内心不安,好不容易筹措了些钱,便随意寻了个理由,托人帮忙打听。
那人很快回来,带回了一些消息,废太子起兵造反,却迅速被早有准备的太子镇压,虽然有惊无险,但皇帝受了惊吓,在心痛与愤怒下很快便没了,如今新皇登基,一片新气象,而功劳最大的应将军,不但得了一大笔金银财宝,皇帝更送了许多美人给他。
天高皇帝远,宫廷事对村人来说何其遥远,也只当个茶馀饭后的谈资,说笑说笑罢了。
林言却是彷彿兜头一盆凉水淋下,原先鼓起的勇气也瞬间烟消云散。
美人……许多美人……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男子,与那人的开始更是一场可笑的代嫁戏码,如今云泥之别,又怎还能回去?
越想越觉自己实在矛盾的可笑,明明总是告诉自己一切顺其自然,平和安寧才是最重要的,却在那人的温柔下,忍不住奢求更多,弄得一颗心始终在空中晃晃悠悠,无处安放。生死之间他恍然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现在却又无从说起了。
反覆思量后,林言决定还是暂时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再好好计画往后要怎么做。
手里的杂活告一段落,林言擦了把汗,感觉有些喘。
看看日头有些暗了,简单弄个吃食后,便准备稍作休息。
那好心的猎户给他找了个小仓库,里头架上了简陋的床,又给了他不要的破旧被子,成了他暂时的居所,虽然环境不算好,但能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做到这样,林言已经相当感激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两个月。
林言还是无法鼓起勇气离开这个平和的村子,偶尔会想到母亲、阿木等人,但应有华曾许诺会想办法接回他母亲,又答应让阿木练武,林言相信应有华的承诺,便也不大担心。
这里的人热情敦厚,他替他们做事,换取了足以果腹的粮食,以及一些物资,也渐渐有馀力将这小仓库改造一番,变得更适合居住。
唯一让他困扰的是,曾经被彻底开发,习惯夜夜欢爱的身子,似乎相当思念着应有华。偶尔睡梦里,甚至会梦到正被应有华扣在怀中,粗长的热物精准而强悍的不停撞击着他体内最敏感的那处,他无力承受,只能哭着求饶,滑落的泪水却被温柔的舔舐着,而下身的小洞依旧毫不留情的被持续贯穿,直到他彻底昏睡过去为止。
每每醒来时看到下身濡湿一片,林言便觉得羞窘不已,自己这身子到底怎么了?
一晚,林言蜷曲着身子,正不大安稳的沉睡着,那次中毒终究还是伤到了本就不太好的底子,虽然后来调养的好多了,但这次跌落山谷,又让那隐患復发。
夜里总是手足冰冷,难以入睡,林言只好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团,努力让自己暖起来。
这次却有些奇怪,睡梦中忽然感到有个滚烫的火炉贴近他,这梦实在太过美好,林言下意识的滚向那火炉,四肢并用的汲取着热意,那火炉却长出了手,不但给予他滚烫的热度,还将他揽入怀里牢牢抱紧。
……揽入怀里?林言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狠狠一震,整个人立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便对上一双阴沉锐利的黑眸。
男人健壮的手臂强而有力的紧紧箍住了他,粗獷英俊的脸庞满布冰霜,正是应有华。
只听应有华冰冷的道:「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林言整个人都傻住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来的?」
应有华看上去风尘僕僕,似乎是一路赶路来到此处,他冷冷道:「我不来的话,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来找我了?」扭头环顾了下四周,声音更冷了:「瞧你过得还挺自在的嘛,这里对你而言,比将军府更好?」
应有华话里的煞气实在太重,顾不得贪恋这宽厚怀抱的温暖,林言害怕的伸手想要推开应有华,此举却更加激怒应有华,林言只觉一只大掌探入他的衣襟,捻起一粒乳首,便是狠狠一掐。
「啊!」林言冷不防被掐了,只觉痛意袭来,倒抽一口气,无力的软倒,恰好落在应有华的臂弯上。
耳边只听到饱含怒气的声音「你还想跑?」便被翻了过去,双手被高举过头,让一条腰带綑紧固定,衣襟敞开,被粗暴的搓揉着,而裤子更被褪下,一只长指直接戳了进去。
「呜呃!」久未经情事的小穴早已回復紧窄乾涩的状态,林言痛得脸色惨白,应有华的粗鲁让他再次回想起一开始的噩梦,不禁害怕的瑟瑟发抖。
努力的将身子张开,林言畏惧的闭紧双眼,准备承受被粗长的利刃彻底劈开的那一瞬间。
良久却毫无声息,林言困惑的睁开依旧残存惊恐的双眼,却刚好见到那双方才还在他身上肆虐的大手,正慢慢给他解开紧缚的腰带。
随即是一声叹息,原本暴戾至极的男人将林言重新抱回怀里,轻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