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身，「嗯？」
我双手插进外套口袋，「我们该谈谈，对吧？」
他勾起一抹我无法确认是不是自嘲的笑，「或许。」
或许这个词，涵盖太多太多不确定。
可我觉得，事情总会往我所想像的那样发展。
现在的我们，就站在温室里，他没有看我，手轻轻拨弄几片叶子。
毕竟是我约他来的，当然就得先开口：「对不起。」
他收回手，眼睛盯着我，「为什么要说？」
「我跟程仲霖，太过亲近。」
「其实没什么必要，我也没有说很生气。但是，」他的手放上我的头，揉了揉，「你跑来跟我道歉，表示还是在乎我的，我很高兴。」
我抬头看他，「真的？」
「嗯。」他重重点了头，笑容加深几分。
「嗯！」我也笑了，还好，我还以为这次又要跟之前一样。
「我好冷喔。」他忽然转开话题，双手互相摩擦。
「你怎么没多穿一点？」
「今天早上来不及，所以，你的围巾可以借我吗？」
我低头瞄了眼在自己脖子上的酒红色围巾，外面天气确实还挺冷的，看他穿那么少，我点头，拿下来交给他。
「谢谢你，我女朋友最可爱了。」他咧着嘴笑，拉起我的手晃啊晃的。
身体微微颤抖，我尽量克制着，挤出微笑，「你不要冷到就好。」
?
成绩很快就公布了，程仲霖仍旧是第一名、咏夜第七、谢言圣第十，
而我，滑到了三十六名。
我在公布栏前愣了好久，虽然知道这次考试前我好像都没念到书，可是……
「康芸心！康芸……欸欸？」
「我在这。」我的眼神死死盯着公佈栏上的成绩排名，嘴巴自动回应。
「你是不是打击太大啊？」
「没有……吧。」我是说真的，只是有点吓到。
「程仲霖，你不要一直弄她啦，她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谢言圣小声斥责着程仲霖，似乎很担心我会突然来个大爆发之类的。
「没事没事，我自己也清楚这次考试我一点也不认真，会有这种结果我不意外。啊，我先回教室嘍，掰。」我故作轻快的语调，慢慢踱步离开。
「唉，回去要怎么跟老爸老妈交代啊。」我正在烦恼，一抬头却望见对面的走廊上，海莉和唐黎风正高兴的玩闹着。
我没有想法，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最好的挽救方法，应该是从现在开始好好努力，下一次段考不能再这么松懈了。
我拿出手机，敲了几串字：『这次考试考得不理想，以后可能没办法很常晚上跟你聊天了。』
当我收到他的回覆，已经是三十分鐘后的事了，『真的吗？没关係，你好好加油，课业重要。』
已读不回是件不太礼貌的事，但那句谢谢你的体谅，不知道为何就是传送不出去，只好做了这件不礼貌的事。
我伸伸懒腰，是时候该好好奋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