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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休息,聂行风正在办公室里看报,门被推开,有人踮着脚悄声进来,不抬头也知道是谁,除了他的情人助理,没人会搞这种曖昧的小动作。
    「不是说要后天才回来吗?」聂行风眼神没离开报纸,随口问。
    一支黑鬱金香出现在他眼前,张玄凑过来,笑道:「担心你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就提前回来了,特意买给你的,喜欢吗?」
    花只有一支,不过包装得很精緻,黑鬱金香高贵淡雅,难得小神棍知道自己的喜好,聂行风笑了,接过花,道:「无事献殷勤,你怎么捨得花钱买这么贵的花?」
    「为昨晚的事道歉啊,董事长,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聂行风靠着椅背摆弄手里的花,却不小心碰到包装纸上的小束钉,指尖一痛,被钉口刺破了。
    「你太不小心了。」
    见聂行风指尖冒出血珠,张玄皱了下眉,夺过那支花扔到一边,又将他的手指送进口中,轻轻吮吸。
    「没那么严重。」
    倒是张玄的吻吮让聂行风有些吃不消,十指连心,在温热口腔中被热情吮吸,酥麻触觉瞬间从指尖传向全身,聂行风心头一跳,想抽离,却被张玄轻轻咬住不放,有轻微刺痛,却又痒痒糯糯挑动心弦,等张玄把他的手放开时,指尖润滑光洁,伤口已经不见了。
    「又胡闹!」
    聂行风嗓音有些嘶哑,抬眼看张玄,他釉蓝水色的眼眸里流淌着戏謔俏皮,聂行风再也忍不住,拉住他的手将他带进自己怀里,两人贴靠着办公桌吻在一起,拥吻间张玄微睁开眼,眼眸金芒一闪,落在地上的那支黑鬱金香腾起一团火焰,瞬间燃成灰烬。
    「董事长你好热情,是不是想来段办公室恋曲?」
    听着张玄充满挑逗的清柔嗓音,聂行风心跳得更剧烈,不过长长的拥吻后还是放开了他,这里是公司,他的自制力还没差到随时发情的程度。
    张玄还靠坐在桌上笑盈盈看他,问:「你担心被人看到?要不我们半夜来怎么样?」
    这提议不错,想想那种曖昧气氛,聂行风有些心动,看着张玄,说:「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张玄脸上笑容一僵,「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同聂行风说不上来,只是单纯觉得张玄比以前热情了许多,不过这不是坏事,谁不希望情人对自己热情呢,虽然有时可能会耽误工作,就像现在……
    已到了上班时间,却仍不想脱离这场纠缠,张玄身上似乎带着某种磁性,让他不由自主想去靠近,看着那对蓝瞳里流离的挑逗神彩,聂行风忍不住又凑上前,跟他开始再一次的热吻。
    铃声响起,是聂行风的手机,他摸到后扫了一眼屏幕,是小狐狸,张玄也看到了,嘟囔:「小离的电话一定没什么大事。」
    「也许有。」聂行风恋恋不捨地停下拥吻,坐正身子,打开接听。
    事实证明张玄判断力的正确性,手机一接通,聂行风就听到霍离脆生生的声音说:「聂大哥好,大哥不在家,你今晚到我们餐厅来吃饭吧,现在是八折优惠期间,不可错过。」
    典型的官面广告词,聂行风苦笑,前段时间霍离嫌上学无聊,不知用什么办法说服了爷爷,同意他开餐馆,于是他们都成了被搜刮的对象,被小狐狸逼着投资加股。
    霍离的厨艺加上小白当参谋,生意居然做得很兴隆,爷爷看出了他在美食方面的天分,又多加了两股,请工读生帮忙,所以最近霍离一直都泡在快餐店里,聂行风本来还担心他打电话是生意上出了问题,没想到是跑来搞公关的。
    张玄拿过手机,冲对面冷笑:「好像股东可以免费用餐吧?亲爱的弟弟!」
    「咦,大哥回来了,正好,晚上你们一起来吧,不收钱不收钱,我跟你们开玩笑的啦,我要去忙了,就这样哦。」一听大哥在,知道这次油水捞不到了,霍离没再啰嗦,打完招呼后立刻掛电话。
    小狐狸的电话打断了刚才曖昧的气氛,正好秘书进来送资料,于是办公室恋曲暂时告一段落,张玄出去做事,走到门口时被聂行风叫住。
    「张玄,那支鬱金香呢?」
    「我扔掉了,没用的东西不需要留下。」转过身,对上聂行风诧异的目光,张玄微微一笑:「我再买支新的给你,这次我会好好挑选,不再弄伤你。」
    晚上聂行风和张玄来到霍离的快餐店,店铺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地带——这都是他们投股的成果,夜幕下老远就能看到『小狐狸炸鸡店』的霓虹招牌,店名下方还很应景的画着狐狸和猫的q图,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家店主是狐狸。
    充满了浓厚乡土气息的店名,还真像霍离的品位,张玄忍不住笑问聂行风,「别人知不知道你是这家炸鸡店的股东?」
    瞥了一眼情人,聂行风反问:「你说呢?」他不介意做炸鸡店的股东,但很介意别人在吃香喷喷的炸鸡时联想到聂氏财团的总裁,老实说,小狐狸的审美观真不敢恭维,幸好他的厨艺不像品位那样糟糕。
    两人进了餐厅,看到他们,霍离迎上来,把他们引到里面的雅间,又让服务生送茶水点心,儼然一副小老闆的派头。
    「生意很好啊。」张玄看看外面座无虚席的场面说。
    霍离的餐厅里有他们的股份,生意好不好直接影响到年底分红,看到张玄在说这话时眼里溢满了笑意,聂行风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是耶。」霍离开心的连连点头,「爷爷说要是年底盈利好的话,就再投资加股。」
    饭菜很快送上,霍离帮大家摆置碗碟,聂行风在接过他递来的餐纸时,突然神智一恍,眼前景物飞速旋动,变成一片空旷荒原,天雷不断砸落,火光肆虐蔓延着山原,有个白衣男人正率领族人列阵对抗天火,火势熊熊,将他们的衣袂无情燃起翻飞。
    男人的原形在火光中隐隐显露,傲然向天嘶鸣,带着一族之长的气势,赤红巨大的体型,透着属于火狐的优雅傲气,是霍离的父亲,曾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火狐族长赤炎。
    火狐族有难,得及时封住天雷,才能救他们!
    意念随心潮迭起,恍惚了一阵子,忽听霍离叫:「聂大哥,你怎么了?」
    聂行风回过神,发现自己现在正坐在餐厅的雅间里,周围没有天火灭门的惨烈,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是做事累着了,吃完饭早点儿回去休息。」张玄在旁边说。
    聂行风点点头,不过刚才那副惨景让他有些心神不定,吃着饭,装作不经意地问霍离,「你最近有没有跟你父母联系?」
    「有啊,昨天还通过话,父亲好严厉,让小白督促我好好练功。」
    自从霍离跟父母联系上后,赤炎便经常用灵力跟他通话,或者亲自来看他,霍离对父亲很忌惮,这段时间除了经营餐馆,就是用心练功。
    听了这话,聂行风放下心,觉得张玄说得很有道理,自己最近总是幻视幻听,说不定真是工作太累的缘故。
    怕大家光吃饭太闷,霍离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近期发生的一些新闻事件,当看到某户住宅发生瓦斯漏气,导致意外火灾时,聂行风皱了下眉。
    「董事长,你认识这家人?」小白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见聂行风这副表情,便问。
    「是邮轮上那位杜医生。」这则新闻对聂行风来说已经不新鲜了,早在杜宅起火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看来是医生的安全意识不够,小白,这个教训告诉我们一定要经常检查瓦斯电路有没有故障才行。」
    小狐狸的心得没引起共鸣,小白看都没看他,问聂行风,「你是不是觉得他的死亡有问题?」
    「警方说是意外,不过我觉得他死的时间有些蹊蹺。」
    聂行风曾怀疑杜医生也参与了邮轮上的杀人事件,不过没有确凿证据,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他本来打算回头再找人做调查,谁知还没等查,人就已经死了,如果说这是巧合,那只能说巧合得让人匪夷所思。
    「既然警方都说是意外了,董事长你还较得什么劲儿?」张玄夹了一筷子菜给聂行风,「是不是事件碰多了,什么都想亲身解决?要是你打算开侦探社的话,我投一份股哦。」
    霍离连忙举手,「如果赚钱的话,我也投一份。」
    为什么一提到钱,这兄弟俩就这么生龙活虎?聂行风轻轻拍了一下小狐狸的脑袋,笑道:「如果我开灵异侦探社,会记得请你们。」
    吃完饭,送走聂行风和张玄,霍离又开始忙碌店里的生意,十点打烊后,服务生都下了班,霍离把餐厅门关了,和小白去里面财务室结算帐务。
    说到精打细算,没人比得过小白,猫爪在电脑键盘上噼哩啪啦地打,很快就把一天的帐务结算清楚,霍离在旁边很狗腿的给它倒果汁,眼睛扫过监控器,忽然一愣。
    「咦,怎么还有客人?」
    监控器上映出有个黑衣男人坐在餐桌前,似乎在等待点餐,霍离忙跑出去,说:「对不起,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了,请明天惠顾。」
    「这么早就关门了?」
    涩哑的声音,彷彿金属的鏗鏘声,男人抬起头,霍离一愣,有些面熟,似乎是照灵事件中那个人间蒸发的律师,他揉揉眼,又觉得不太像,这个人脸上没有一点儿生命的气息,瞳深如墨,嵌在惨白肌肤上,有种让人不寒而慄的诡异,一种直觉,他是来自阴界的使者,所到之处,带着明显的死亡召唤。
    再笨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霍离下意识的往后退,顺便瞄瞄餐厅四角,为防精怪捣乱,餐厅里贴了不少张玄和林纯磬的辟邪道符,他心存侥倖,希望道符能镇得住这傢伙。
    希望落空了,男人根本没把那些符籙放在眼里,站起身,慢慢走向霍离,随着他的走近,霍离可以清楚感觉到周围灯光越来越暗,有种死亡的冷寂在向自己靠拢,他警惕地看着男人,手背到后面,准备取出火链法器应战。
    「喵!」小白突然从后面衝出来,立在两人之间,毛炸开,猫眼阴森,冷冷盯住男人,发出凄厉嘶叫。
    一道无形蓝光挡在了男人面前,是属于道者的天然罡气,他皱了一下眉,没想到御白风身为猫形,法力犹在,看来自己今晚要不留痕迹地带走霍离似乎不太可能,想了想,觉得掳人也不急于一时,反正他们早晚是自己的掌中物,于是对霍离微笑道:「你养的猫好凶,我还是改天来拜访好了。」
    霍离不答话,盯着男人转身离开,见他走到餐厅门口,突然又回头说:「替我问候你的父亲。」
    「咦?」
    霍离一愣,追跑出去,却见外面夜色漠漠,男人已经消失了,他转回餐厅,房间里还存留着那股阴冷死气,他抖了一下,心有馀悸地问:「小白,他是什么人?」
    「魔,死……魔。」
    小白的灵力比霍离高很多,自然也就更强烈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很久未曾接触这么阴烈的气息,像无边黑暗,让他们无从躲藏,只能乖乖被罩笼,任其吞噬。
    小白跑回财务室,飞身跳上桌,倒转刚才录下的监控摄像,当转到男人出现的画面时,屏幕爆出雪花,一个黑影从雪花里慢慢走出,在座位上坐下,他看上去只是一团模模糊糊的雾影,可以透过影子看到后面的景物,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看他,男人抬起头冲镜头微微一笑。
    「啊!」
    画面太惊悚,霍离吓得跌倒在地,恐惧地发现他们现在看的是直播——男人根本没离开,就站在房间外面冷冷盯住他们,身后房门也应景的发出吱呀响声,霍离本能地看屏幕,竟发现有团黑影悄声走进来,吓得又是一声高叫:「他他他进来了,小白救命!」
    「你好歹也是个妖怪,这种反应很丢妖怪的脸耶!」
    小白跳下桌,上前踹了霍离一蹄子,猫眼看向门口,房门关得很紧,根本没人进来。
    「是心魔,你看到的只是幻象,他在扰乱你的心。」从这么高明的幻象手法可以看出魔的功力有多厉害,不过看看吓白了脸的霍离,小白咽下了后面的解释。
    「妖怪好像不怕辟邪符耶。」霍离心有馀悸地回头看,没发现怪异,这才放下心,说:「他道行高过大哥和林纯磬,才敢跑来装神弄鬼,惨了,他是不是看我们店生意好,想来捞一笔?」
    「放心,他对你的店没兴趣。」很怀疑小狐狸脑袋里装的是不是糨糊,小白没好气地说:「他感兴趣的是你父亲,刚才不是还让你代问好吗?」
    「我爹有我娘,才不会喜欢妖魔!」
    小白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跳起来大吼:「我说的感兴趣是不怀好意的意思!这傢伙出现得很古怪,明天我们去找张玄问问看这魔是什么化成的。」
    「现在就给大哥打电话吧?」小命受到威胁,霍离觉得越早联系张玄越安全。
    「这么晚了,张玄和董事长正忙着呢,你打电话绝对没人接。」小白很老练地说:「明早去找他们好了,放心,那傢伙的目标不是你,否则刚才就动手了。」
    「噢。」想想也对,霍离听从了小白的建议,又凑上前哈哈着问:「要是真有什么危险,小白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一蹄子踹过来,小白冷笑:「会,保护你顺利去投胎!」
    小白建议不找张玄是正确的,因为张玄和聂行风根本没回公寓,他们离开快餐店后在外面兜了一阵风便开车去了公司。
    已近午夜,公司安全装置系统啟动,大门紧锁,聂行风用解读磁卡开了侧门,和张玄乘电梯来到顶楼,他的办公室里。进去后,他没有撳亮灯,而是顺手锁上门,背靠房门,将张玄拉进怀里,黑暗中和他吻到了一起。
    路上张玄喝了两罐啤酒,脸颊嫣红润泽,刚才开车时聂行风就看得怦然心动,终于还是经不住他的蛊惑,带他来公司享受办公室恋情的刺激。
    伴随着热吻的是寂静空间里传来的低促喘息声,肢体交错在一起,外衣在曖昧的摩挲中落到了地上,跟着是领带,聂行风解开张玄衬衣下方几枚纽扣,将手探进他胸前,开始恣意搓揉,手稍微有些冰,张玄低喘了一声,拉聂行风走到办公桌前,笑道:「你好心急哦。」
    旁边的百叶窗没落下,靠在桌前,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万家灯火,影影绰绰,让夜显得更加深沉,远处灯盏在房间投下淡淡光影,有一抹正好映在张玄半边脸颊上,润和淡雅,像塑完美的玉石精雕,釉蓝眼眸里游离着一汪水波,带了些俏皮,也带了些邪魅,像是慾望的精灵,在挑逗聂行风的理智底线。
    聂行风感觉喉咙有些发乾,转身想去落下窗帘,却被张玄拉住,带到自己身前,勾住他的脖颈,又将吻送了过去,唇齿相依,他嘟噥道:「这是单面玻璃,外面的人又看不到,你怕什么?」
    明明知道不会被看到,可心里还是有种怪怪的感觉,不过吻啄轻易抚平了聂行风的顾虑,他笑着回应了那个热切的吻,「我习惯在做某些事情时拉上窗帘。」
    「可是这样你不觉得更有情调吗?」
    调笑不妨碍热情吻吮,聂行风搂住张玄将他压在了桌面上,好在桌子够宽大,把文件推到一边,足够他们在上面依偎调情,衣服在肢体蹭揉下发出曖昧的沙沙声,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吻吮,聂行风把张玄的腰带解开,手伸进去抚摸他敏感的分身,听着他似有似无的喘息在空间回荡,缠绵如七弦琴上的丝弦,一点点拨动自己的心房。
    正纠缠着,走廊上传来窸窣脚步声,两人动作一滞,眼神同时转向外面,隐约看到有灯光晃过,很快脚步声转去了别的地方,原来是执勤的保安。
    脚步声在附近徘徊,聂行风想继续又怕被听到,只能跟张玄维持肢体相依的姿势,见聂行风似乎很紧张,张玄眼睛眨眨,突然噗哧笑起来,聂行风慌忙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过了好久,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松了口气,热情被中途打断,他有些鬱闷,叹气问:「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好像在偷情?」
    「可是很刺激对不对?」
    刺激?他说是有病!
    他们明明可以在家里正大光明的做爱,而不是偷偷摸摸跑到公司来胡闹,看着张玄笑盈盈的一张脸,聂行风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被蛊惑了,才会同意他这荒唐提议。
    「那么,接下来还有更刺激的!」低头将吻重新送入张玄口中,聂行风微笑着说。今晚他会在这里好好惩罚小神棍,让他明白有时候寻求刺激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衣服褪下,办公室的长桌上两人坦诚相见,热切抚摸是性爱的前奏,理智在激情和慾望中腾空,聂行风頎长手指在张玄裸体上游走掐动,像高超的钢琴演奏家,在热情弹奏属于自己才能拥有的华丽乐章,聆听着张玄倾吐自己想听的音符,激烈乐曲中他将慾望冲入对方体内。
    不给张玄缓衝的空间,而是压住他的腿,一鼓作气在他体内驰骋,张玄的双腿被擎起,腰身半离开桌面,他无处借力,下位的空虚促使男人的分身更完美的捣入他体内深层,敏感的内壁下意识的抽搐,接受分身强硬的贯入,充盈的感觉让他觉得在这一刻他们已经不分彼此的融合到了一起,他仰起下頜,随聂行风的律动发出轻声呻吟,很快腹下热流衝来,聂行风将热情全部发泄到了他体内,跟着手在他分身上飞快捋动,让他的情慾也很快勃发出来。
    激情过后的两个人相互搂靠着在桌上躺了一会儿,聂行风说:「很晚了,今晚就这里过夜吧。」
    「好啊,那我下去冲个澡,董事长要不要一起来?」
    隔壁是休憩室,沙发床具一应俱全,不过没有浴室,想要衝浴得跑去十一楼,那层是职员娱乐中心,也相应的配置了淋浴室,听了张玄的提议,聂行风摇摇头。
    保安室的人说不定有看到他们进公司,再看到他们大半夜的一起去冲浴,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先去吧。」
    打发走张玄,聂行风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桌,来到隔壁,躺到床上闭目养神。最近总觉得很疲累,尤其是在性事后,他想了想跟张玄的互动,老实说并不是很频繁,自己又这么年轻,应该不会肾亏脾虚吧。
    迷迷糊糊中闻到熟悉的淡香,张玄冲澡回来了,坐到床边笑嘻嘻看他,「你看起来好像很累哦,没事吧?」
    「没!」一字真言的简单回復,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有事,更不会给小神棍逼自己灌符水、吃补药的机会。
    「真的吗?」
    张玄明显不信,伸手摸聂行风额头,手掌有些冰冷,被碰到,聂行风身体触电般的颤了一下,心不可遏制的猛烈跳动,眼前一阵发黑,很熟悉的黑暗,带着死寂、空静和阴冷,是属于死亡的顏色。
    「你怎么了?」被聂行风的反应弄愣了,张玄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没事。」
    聂行风缓了过来,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乱,他都快被搞得神经衰弱了,伸手拉过张玄的手,却什么怪异都没有,看来刚才那阵死亡阴霾又是臆想。
    「神经兮兮的,我帮你按摩一下吧,有助于睡眠,免费的喔。」
    好在张玄没多问,两手掐在聂行风头部穴道上轻轻按揉,那手劲下得恰到好处,聂行风很快就觉得心神舒缓下来,闭着眼舒服享受他的殷勤。
    「董事长,下周有个环球名车展,有没有兴趣去看看?」耳边传来张玄诱惑的话语。
    世上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聂行风闭着眼,下定决心今后在接受小神棍服务前一定要先谈好价钱,否则就只会像今晚这样,俎上鱼肉,任他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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