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瑞斯对此倒无意见,派给将军的侍者都是精挑细选的上上品,更可贵的是,他们虽然接受过特种的性爱调教,对床第之事极为嫻熟,但百分之百都是尚未破身的乾净处子。
东日燎得陛下大恩的事已经传了开来,米瑞斯也为他感到高兴,只是不明白东日向他询问侍者之事时,脸色为何那么可怖。
因为觉得自己被骗了!
一直以来追逐的目标到头是个虚靶!
他努力争取的荣誉却不能带给他最想要的人!
愿望落空的感觉很不好受,失望、愤怒、震惊…
但有一点令东日燎特别不能接受。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粗暴的抽走成重手中的书,除去初识之时,他几乎没对成重如此无礼过。
「什么?」成重不慍不火的抬起头。
「少装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四年前你就清清楚楚!」成重既是侍者,不可能不清楚侍者的相关规定,但四年前,他出征前的那番表白,成重却什么也没说!
「你敢说你不知情!你不知道就算我当上中将,也没有办法要你!」一掌拍碎桌几。
「我知道。」成重平静的说出东日燎已经认定的事实,却只是让他更加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我我是在痴心妄想!告诉我不要白费功夫了!」两手死死的按住沙发,把对方錮在双臂之间!
两颗头颅相隔不到15公分。
为什么不告诉他?
也许…只是担心他没了动力,在战场上会回不来……
不过,他不会承认的,而且说这些也没用。
「没有必要,你总会知道的。」现在不就知道了。
「你…!这就是你的回答!!」为之气结。
成重弯腰从他的膀间走出,拾起地上的书籍。
「你身处一个巨大的牢笼,必须在规则底下行事,我也身处另一个巨大的牢笼,必须服膺自生之始,上天恶意赐予的枷锁。」
「燎,我们是一样的。」拍净书尘,放回架上。
实话说,他不是很懂成重是什么意思,那个枷锁指的又是什么,但此时此刻,他一句话也问不出来,只因成重低垂的眼眉间那股淡然飘渺的哀伤。
浅浅的,似不存在,却縈绕不去。
燎从未看过这样的成重,成重总是冷静,总是优雅,总是强势,总是主导一切。
而不是……
在察觉到自己的衝动之前,他已经紧紧抱住那个人,搂的很用力,宛如想把两人永远揉在一起。
「对色狗真是一点都大意不得,溜了空隙就揩我的油。」成重笑着搓搓燎的短发,适才梦幻般的感伤彷彿不曾存在。
「……我…」千头万绪,一时不知如何表明。
「别皱着脸,难看死了。」推开东日燎。「你又弄坏了一张桌子,真是的,要好好惩罚你。」
「我会让你解脱!」
成重回过头。
「我会让你自由,让我俩都得到自由!」脱口而出的言语在覆诵第二次时变得坚定,在说第三次时成了决心。
他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