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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自窗櫺洒在黑绸大床上,日光碰巧落在清丽的睡顏上,季小菱从温暖的怀抱中抬起眼睛,她撑起沉重的眼皮,呆望头顶上方那张特大号的俊男睡顏。
    剑眉飞扬入鬚,眼睫细密且微鬈,恬静优雅的模样,依然俊逸非常,吸引力十足。怎会有人连睡着了都这样帅?挨倚他光裸结实的胸膛,她感受令人心安的平稳心跳及享受与他分享体温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早、早上?今天有早课!早课二字跃进脑际,里头的瞌睡虫马上给全数驱逐出境,瞳仁倏然放大数倍,现在几点?
    她轻挪开那隻搁在肩头上的大掌,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静悄悄地爬下床,离开那个温暖的被窝。
    她坐在床沿,耙了耙睡乱的长发,便拖着沉重的娇躯溜躂到一楼去。
    走过回旋设计的楼梯时,凉意三不五时窜进男性的特大号汗衫上,她瑟缩了下,巴不得那件达至膝上的大衣可以再长些,能够盖住两条光溜溜的腿儿。除了那件大衣及内裤外,她没穿内衣,差不多是真空上阵咧,没束缚的感觉确是挺舒服,但却有一种随时会春光洩露的不安感。
    昨夜被他折腾了许久,正想离开却发现很晚了,而且她的衣服不是湿了一大片就是还粘着少量的蛋糕污渍,顶着这样子回家,她不太在意,但他不允,还不知发什么神经将她剥个光光,在她恍然回神之际,她的衣物已全被丢进洗衣机去大刑伺候。
    形势所逼,她唯有留下来。
    要不是她坚守那条可怜的小内裤,恐怕她现下落得晾着屁屁四处逛的惨状。
    他将自己的衣服借给她……但对于她而言,那运动型裤子尺码太大,即使她束紧了裤带,还是会马上掉下来……
    既然衣襬能恰恰好盖住大腿,她就索性当成是裙子来穿,省得麻烦。
    幸好uncle不在,不然她穿成这样在屋子里间逛,有够招摇……
    踱步到一楼的洗手间,她蹲在洗衣机前,打开圆型的门,徒手将堆成一团的湿衣服拿出来。然后,她调开眸光,视线锁在置在旁边的乾衣机上……
    她拿着湿衣裙,愣看着那台机器好半晌一动不动。
    嘖嘖嘖,她悲哀的发现自己不会使用这台机器……
    家里没有乾衣机,即使有,都不用她出手,她弟会处理得妥妥当当……
    原来少作家务事是会吃亏的……她到现在才知道咧。
    她重重的叹气,像是要将那口塞在腹腔的怨气顺便呼出,晦气的将衣物搁在洗衣机顶,便跑回二楼去也。
    返回卧房时,他的人还在睡……
    真会睡,其实她还满睏,还想跟周公下弈,但早上那个是其中一科主修科目,她蛮喜欢那位教授的教学方式……她不想蹺课啊,看了看放在电脑桌面的闹鐘,只剩下两小时……光是车程都用上一小时,还有她的衣服……要是在待着这里蘑菇,她哪能赶得及?
    她不想吵醒熟睡了的他,毕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昨夜帮忙赶好她的功课,让她在限期前将百分之百完成的程式交出,要是她还扰人清梦,太差劲了……
    但她不会使用那台乾衣机,要是弄坏了它可罪过了……且她总不能穿成这样走出外头吧?光用看的,不知情的人也会看得出她是从男人的家中走出来,而且十之八九还做了那档事来,这样太丢脸了。
    睇着那俊帅的侧脸,她迟迟都伸不出手摇醒他。
    这是不是叫以德报怨?怎看他都是那些有起床气的人,会不会因睡眠受到骚扰而狠狠臭骂她一顿?
    想罢,她又担心会否平白吃一面屁而抑制唤醒他的蠢动,未敢寥然造次。
    但今早的课她又不想缺席,想了又想,最后她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决意涉险,原是悬在半空的小手向前迈进,轻推了推他的强壮有力的胳膞。「喂喂──」
    没反应,他仍是侧身而眠,睡得正熟,好梦方酣。
    「承天傲,你给我醒醒,好不好?我不会用你家那台乾衣机……」这回她增添了力度,但他不受影响,还能睡个你死我活。
    「承天傲,你先起来教我用再睡,好不好?我赶着回校……」她语气谦恭,几乎是出声恳求,但他还在睡,一副就算天蹋下来都不会醒来的模样。
    「承天傲──呀!」
    当她再接再厉的时候,小手被一股强大的力度扯去,她霎时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前倾,然一阵晕头转向,她就糊里糊涂的屈膝跨坐在他大腿上,好巧不巧的坐在某个温度灼人的热源上方。
    眨动滴溜溜的眸,瞄见扣住腕门的那隻肤色比她只深上一度的大手,她的视线凝住了好半晌才懂得调开到她现正身处的位置。
    早在她分开白嫩柔滑的腿儿,衣襬往上移,现下只能堪堪掩住藏在里头的春光,画面极之香艳刺激。
    她正襟危坐,心知只消一个小小的挪动都会令自己陷入险境。
    不是洩了春光,就是刺激到下方那热如烙铁的危险物。
    「一大清早就勾引我吗?」
    一隻大手溜进大衣里,滑上她质感柔滑的玉背,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
    突如其来的搔痒令娇躯一震,澈圆大眼猛地一抬,便及见坐在床铺上的他埋进她的颈窝。
    冰肌玉骨渗出淡香,不是平常闻到的花香,而是他常用的沐浴精香气。
    她的身上有着自己的气味,感觉上像是在说明她是属于他的东西一般。
    细嫩的雪项上,那诱人的脉搏,随着她的一呼一吸,而有规律地跳动着。
    他吮咬雪项上的柔滑嫩肌,仔细品嚐着她的嚶嚀,也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
    「承、承天傲……先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她忍住呻吟的衝动,艰难地开口,现在不把话说清楚,打会儿恐怕会因忙着在他身下喘息,而忘却要事。
    「我带你回去。」他含糊地诱着、哄着,那口吻像是在安抚小猫咪,说时,另一隻厚掌探入汗衣,轻易而举地掬了满掌的浑圆,爱抚着、轻捻着,逼她将注意力放回在他身上。
    「那……」攀扶着他结实的肩头,她低喘着,意欲周旋下去。但眼睛却不幸瞄见大衣下,那巨大的热源隔着粗糙的布料抵着她的柔嫩,见状,她俏脸如火烫,连涌至喉间的话语亦全数吞入腹中。
    「还有不少时间……」灵巧的手撩起碍事的大衣,他用如醇酒般的低沉嗓音下了一个邪恶的命令。「咬着。」
    「不要。」她直愣愣的瞅着他看,然后脸颊唰一声红了,眼神游离不定,活像一名不慎撞破姦情的妙龄少女。
    这不就是变相要她在他面前大跳脱衣舞?
    这……怎行?
    她才不要作出荡女的行为……
    「再耗就会迟到嘍……」他掀起异常亲切的笑容,苦口婆心的提醒,但稍为有点小聪明的人都会闻出字词间蕴藏着浓重的威胁意味。
    那双含笑的黑眸硬是要绕着她的脸打转,仿佛要将她的窘态及羞赧的神情尽收眼底。
    「不、不要……」这回她有点犹豫,紧张的嚥下唾液壮壮胆子,虽意志有动摇但她还能坚持立场,开声回绝。
    平日的行径有够放浪形骸,假若她现下当真照办,不就与荡女为伍?
    「还是……」他故意拖长话尾,粗糙的大掌有技巧地欺凌那双柔美的软嫩浑圆,造成波浪般的欢愉,要她屈服于身体给予的忠实反应,听话就范。
    「你想跟我在床上待一整天?」
    他深諳请将不如激将的道理,用戏謔口吻诱哄她逐步掉进陷阱。
    乍听他不知算是诬蔑还是故意曲解,脑中冒出了绝不能被错当成荡女的意念,一下子盖过了她的理智,为表明她没意思跟他腻在一起,她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择。
    「色狼……」
    小脸充血,她张嘴咬住柔软的布料,偏过头不去看他,下意避开他的注目,那大胆的视线扫过她全身,那带着慾望的眸光,令她的身体变得酥软且敏感,教她躁热难当、口乾舌躁。
    顶峰的蓓蕾在接触到冷空气后,傲然挺立,像是两颗待着被採擷的甜美果子,诱人到极点,令人恨不得上前好好品嚐。
    「这才听话……」他毫不吝惜的寄予讚赏,落在半裸铜体上的灼视有着欣赏及侵略性。
    他俯首,不客气的将那粉红尖端纳入口中细细品嚐着她的甜美、她的颤抖。
    女性最柔嫩的一处又被他的坚硬威胁住,用着那灼热的温度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秘领域,被上下夹攻的她几乎被逼致疯狂,要不是咬在口中的布料刚巧堵住了她的嘴,她铁定会在这诱人的折磨底下忘情地娇泣。
    然后在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在她身上到处肆虐的唇瓣终于停下了攻势,他还体贴的替她拉好汗衫,眼底残馀着情慾,但他从容得不可思议的模样令人难以想像刚刚在她身上作怪的正是他本人。
    「你动作要快些,不然会迟到。」
    轻挑的话语换来一声响亮的抽气声,怀中的人儿大受打激,一面沮丧,更摆出那种「放着她不管,她会跑去撞墙」的哀慟神情。
    她彻底忘却了上课的事,要不是他剎停,后果不堪设想。
    她定必如他所言,待在床上跟他耗上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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