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瓦夏勾搭上了上海俄罗斯商会的主席,并且借着这层关系,认识了很多在上海的俄罗斯人……于是,你懂的……”萌萌眼含深意地朝秦晴抬了抬眉毛,“我们的顾客群正在日渐庞大中!”
秦晴听着萌萌的话,眼神却慢慢放空,紧接着,她的五官慢慢别扭地挤做一团。
“qq,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表情就怪怪的。”周语问道。
“是呀,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为什么那种表情?”萌萌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儿……宫缩罢了!”秦晴又恢复了如常的神态,看着她们俩云淡风轻地说。
“什么!宫缩!”听见秦晴说到这个词,萌萌和周语瞬间都手足无措起来。
周语慌忙放下手中的饮料,搀扶住秦晴说:“宫缩,那不是代表着……你要生了?”
“喂,你小点儿声……可能还不是……”秦晴想要告诉她们先别轻举妄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瓦夏!你老婆要生了!”大嘴巴的萌萌已经朝着瓦西里所在的方向,高声喊出了这句话。
一阵疾风朝她们扑过来,还没等秦晴看清,瓦西里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晴,你,你真的要生了吗?”他望着秦晴的肚子,神情十足地慌乱。
“别那么紧张,瓦夏,预产期还有三周啊!我猜,现在可能只是假性宫缩……”正说着,又一波阵痛袭来,秦晴捏住瓦西里的手,咬牙忍痛的同时看了看大厅里全都停了下来注视着她的客人们,挤出一个笑容说:“大家也别紧张,继续,继续。”
“不行,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瓦西里一脸焦虑,二话不说夺过秦晴手里的果汁放在一边,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就朝门口走去。
穿着台湾服装的浩洋抱着穿着香港服装的小意跑了过来,“阿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们该干嘛干嘛啊。”秦晴转头又对周语和萌萌说:“既然瓦夏坚持,我们就到医院打个转,你们帮我招呼客人。”
周语点点头说:“瓦夏是对的,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放心,有什么情况给我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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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产医院的走廊里,还穿着cos服装的瓦西里抱着同样奇装异服的秦晴一边疾步快走一边大喊着:“医生!医生!我妻子要生了!”
一位护士小姐紧张地走过来,看了看秦晴肚子的规模,问道:“阵痛几分钟一次了?”
“恩……原本五分钟一次。”歪头靠在瓦西里胸前的秦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是,现在已经不痛了!”
护士小姐额头挂下一滴好大的汗,她看着面前年纪轻轻、造型怪异的两个人,摇了摇头,说道:“跟我来吧。”
来到一间病房后,护士小姐让瓦西里将秦晴放在床上。询问了胎产次、预产期以及有没有见红,有没有破羊水等一系列问题后,撂下一句话“应该还没发动,不过还是在这里观察一小时”后,就出去了。
瓦西里听护士小姐这么说,总算深深地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秦晴倒是一脸泰然自若,作为二进宫的经产妇,生孩子这种事已经不再令她那么紧张了,何况她感觉今晚根本不会生。秦晴左顾右盼地扫视着病房,最终将视线停留在床头的一块按钮板上,“瓦夏,你看看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她指着按钮板对瓦西里说。
瓦西里扭过身体,将按钮板抄在手里,上下翻看了一下,按下一个按钮。秦晴身下的病床应声缓缓升起上半部分,原本平躺着的秦晴也随之坐起。瓦西里再按下另一个按钮,升起的半边床板又缓缓落下,秦晴也随之再度躺平。
“好玩好玩,”秦晴开心地说:“你再试试床尾的按钮板。”
瓦西里也笑着点点头,他弓着腰走到床尾,摸起按钮板,按下一个按钮,下半部分的床板应声升高,这回是秦晴的腿被抬了起来。
“太有意思了!”秦晴说着将双腿分开,“这让我有了一些灵感……”
两个人上上下下玩儿得不亦乐乎。
“哎呀……”就在瓦西里第五次按下床尾按钮的时候,秦晴突然捂着肚子叫了一声,随即表情痛苦地抽搐起来。
“怎么了?”瓦西里丢掉按钮板,扑到秦晴身上。
“又开始痛了!”秦晴捏住瓦西里的手说:“你快去叫护士,这次痛得特别厉害!”
瓦西里看着秦晴瞬间变形的五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慌张地跑出病房,叫来了刚才的护士。
“几分钟痛一次?”
“很快……”秦晴咬着牙说。
护士摸着她的肚子掐表计算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到一边给自己的手做消毒,同时对瓦西里说:“把她的下身露出来。”
瓦西里头一缩,“什么,怎么做?”
秦晴梗着脖子叫唤道:“就像你每次求欢时做的那样,扒掉姐的裤子!”
瓦西里恍然大悟,随即二话不说,掀起秦晴的唐装下摆,干净利落地剥掉了她的外裤和内裤。
一股水流从秦晴双腿间流出,慢慢浸湿了床单。
“你尿了,亲爱的。”瓦西里握着秦晴的裤子,一脸茫然地说。
“那是羊水!你这白痴!”
“宝贝儿,你尽管骂我吧。”瓦西里扑到秦晴身上说:“我看过书了,那上面说生孩子的时候骂脏话能减轻疼痛感!”
“你滚!滚!”秦晴骂道。
护士小姐举着双手走过来,分开秦晴的双腿,伸手检查了秦晴的宫口,然后一脸惊异地告诉她“可以进产房了。”
“拜托是女孩儿,拜托是女孩儿……”秦晴坐在轮椅上,在阵痛的间隙捧着肚子不住念叨。
“深呼吸,深呼吸……亲爱的……”瓦西里一边推着她,一边用白围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同时不住地大口喘气,看上去就像要生孩子的是他一样。
产房里。
“你这个黄毛混蛋!”秦晴咬紧牙关用力的同时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一轮几乎要崩裂身体的剧痛过后,她大口大口地吸收氧气为下一轮剧痛的到来做准备,“这全都是你的错,混蛋,不要碰我!”
“加油!宝贝儿!加油!”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口罩的瓦西里摸着秦晴浸满汗水的头发和潮红的脸蛋,完全不介意她的破口大骂。看到她疼痛得失去理智的样子,他能做的,只有眼含泪水地不断鼓励她。
“擦的咧,我要疼死了!”秦晴仰着头哭喊。
“别喊了,你使劲儿啊,已经看见头发了!”秦晴脚下带着大口罩的助产士用英语对他们说。
“真的?我要看……”瓦西里说着扭身就要扑到助产士身边去。
躺在产床上的秦晴一把抓住他透明八角帽下的金色头发,将他拎了回来。
“不许看!”秦晴瞪着眼睛说。
想到一个血淋淋毛茸茸的脑袋会从自己那个地方钻出来,秦晴觉得如果让瓦西里看见那一幕,他可能会产生严重的心理阴影,导致永远地对她丧失性趣了!
这,怎,么,能,行!秦晴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秦晴紧紧揪住瓦西里的头发,同时屏住呼吸、梗住脖子、咬紧牙关……使尽全身的力气……
“哇,哇,哇……”产房里响起嘹亮的哭声,与此同时,所有的疼痛和不适都远离了秦晴的身体,她疲惫地瘫软在产床上,觉得通体舒泰。
瓦西里用颤抖的手握住护士递过来的剪刀剪断了脐带。助产士托住婴孩蠕动的小身躯,将他举到秦晴面前,问:“看看,是男孩儿女孩儿?”
秦晴瞄了一眼那被羊水泡得雪白的小身躯,舔了舔嘴唇,吃力地低声说:“男孩儿。”
助产士点点头,把婴儿抱过来跟秦晴贴了贴脸。
“太好了,宝贝儿,我们有两个儿子了!”瓦西里激动地伏在秦晴床前,吻着她的额头说:“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晴,你太伟大了,我爱死你了!么么……”
“你怎么搞的?”秦晴终于忍不住了,她扭头看着瓦西里皱起眉头说:“你上辈子都忙活什么去了,瓦夏,你前世孤独终老了吗,啊!为什么连个情人也没有?我想要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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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晴的病房里站满了人。秦爸爸抱着刚出生的小外孙笑得合不拢嘴。浩洋、周语和萌萌都围在边上津津有味地看着。
“昨天晚上你应该通知我们的呀,囡囡。”秦妈妈疼惜地摸着女儿苍白的手说:“生得辛苦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