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把你放在那里我不放心,你那天说的那个被拖到树林里的日本女孩把我吓到了。”
“我不是为这个生气。”
“那又是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韩国女孩比我漂亮。”康桥闷闷不乐说着。
刚刚说完话身体就被往前一扯。
霍莲煾声音各种的没好气:“她漂不漂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跆拳道冠军。”
走着走着,康桥的脚步放慢了,一边傻笑着一边看着霍莲煾漂亮的后脑勺,越看呢就觉得越漂亮,漂亮得让她心里飘飘然了起来,嘴巴也是飘飘然的。
飘飘然的叫着“莲煾。”
“嗯。”
“莲煾。”
“嗯。”
第三遍之后被叫到的人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说,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说什么?难不成要和他说莲煾你后脑勺漂亮极了。
他站停了下来,很显然在等她答案。
于是,她装模作样问:“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回到酒店拿我的行李,然后搬家。”
“搬家?搬到哪里?”
“搬到你那里,然后一起吃一起睡。”
广场的钟表显示着,午夜即将来临,随着午夜来临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在这新的一天里她要和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要一起赚到能租下无敌海景的酒店套房的房费。
☆、第109章 (20052006)
距离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康桥坐在酒店大堂,透过若干装饰物的缝隙去看霍莲煾。
酒店经理陪着他从电梯走出来,酒店服务生把行李交到他手上,他在做着掏皮夹的动作,动作做到一半似乎才想起他现在皮夹没有半分钱,于是掏皮夹的动作变成了手放进口袋兜里。
从康桥的这个角度看得特别清楚,服务生的目光有好几次去瞄放在霍莲煾口袋里的手,迟迟没有看到霍莲煾掏皮夹之后这才死心说出“欢迎下次光临。”
接下来,霍莲煾和一直跟着他的两位随从拥抱,也许是霍莲煾从来就没有做过类似的举动,忽然的拥抱使得那两位黑人随从有点受宠若惊。
这个时候康桥知道,那个拥抱代表的是什么。
那两位黑人离开酒店,霍莲煾的目光转到康桥这边,从沙发站起来,康桥一步步走向霍莲煾,走到他跟前,乖乖的把手给他。
他和她手拉手站在广场上,他们在等待着广场的午夜钟声响起,广场上人来人往,可就是没有人去关注那个看起来老得好像要走不动的钟表,这对于广场上的人们来说这仅仅是很平常的一个晚上。
可对于康桥和霍莲煾来说,这将会是一个特殊的时刻。
午夜钟声响起,笨重垂垂老矣。
不约而同的,她和他选择用彼此凝望来迎接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随着这午夜的钟声响起——
七十二小时之后,这个世界将与他们无关。
渐渐的,他们彼此的眼眸有了淡淡的光泽,那光泽宛如泪光。
伸手,指尖触了触她的眼窝,他朝着她微笑: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侧过脸,极力想从那个十八岁少年的眼眸底下找出那种故作镇定的慌张。
他朝着她淡淡微笑,从嘴角处扯出来的笑意溢满了他眼底。
揽着她的肩膀他们离开广场。
“六岁时爸爸把我带到皇宫,趁着没人注意我在苏丹的咖啡里吐了一口口水,苏丹喝咖啡时他问我都在笑些什么?我告诉他能和苏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咖啡让我有幸福感。”
“八岁,感恩节我把烤熟的动物内脏放到主教的火鸡大餐里,这位每次都号称上帝和他同在的先生说那是他吃过最美味的感恩节大餐,十岁,冬天的午后,我偷偷打开我最讨厌的老师房间,那位老师小时候住的地方没有浴室,所以养成了他更喜欢在房间里放一个尿盆,我把他的假牙放到他的尿盆里,当然,在他醒来之前我把假牙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十三岁,我和外婆来到卢浮宫,我把一个□□放进我的手护具里,那枚□□导致卢浮宫闭馆半个小时,那些人搜查了所有人可就唯独没有怀疑我,在他们眼里是我是客人带来的孩子,这个孩子的手还受伤。”
“十五岁,纽约州州长夫人到我们学校演讲,我剪掉了她宠物狗尾巴所有染成金色的毛发。”
“十八岁,霍莲煾将和康桥一起乘坐时间隧道去到另外一个地方,这个世界对于他而言有点无聊,而那位叫做康桥的女孩又太可爱。”
握着她的手收紧,他目光望着前方。
“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情就这样而已。”
是的,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也就是这样而已。
计程车把他们从广场带到那个有着矮矮围墙,有着四四方方天井的地方,这个地方放着他们的牙刷牙膏拖鞋。
这个地方有提供他们窝在一起的沙发,提供他们吃饭的餐桌、睡觉的床。
推开矮墙的门,周遭静悄悄的,这个时候正是很多人在做着美梦的时间。
幽幽的庭院灯照出他们的影子,这个晚上,康桥才发现原来这个庭院种满了很多漂亮的花和草。
伸手,关闭着的门发出“吱呀”的一声。
韩国女孩已经搬走了,现在这个房间就属于他和她了,这个想法让康桥咧开嘴。
凌晨一点四十分,透过低垂的蚊帐,看着蚊帐外的她。
这一刻,他终于如愿以偿来到属于她的领地,如愿以偿把他的衣服放到她的衣柜里,如愿以偿再在她为他倒水时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如愿以偿的分享了她的一半床位。
她刚刚洗了头发,她现在在用吹风机吹头发,吹完头发之后她又去倒水,嗯,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倒水了。
霍莲煾很好奇她会磨蹭多久呢,在半个钟头前他和她说“觉不觉今晚像我们的新婚夜。”之后她就开启磨蹭起来。
终于,她来到蚊帐外,他闭上眼睛,窸窸窣窣间她来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依偎在他身边,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用她的身体贴他的身体,闭着眼睛感觉到紧紧贴住自己的那副骨骼小小的,脚也小腰也小,脸也小鼻子也小,但有一处地方可不小,现在那处不小的地方状若两团圆球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挤压着他。
真要命,这样下去可不行。
闭着眼睛,用那种状若很疲倦的语气:睡吧。
你现在很困吗?她问他。
不,不不,他一点也不困,现在他满脑子里想的是,透过那层薄薄的蚊帐纱属于她所呈现出来的模样,睡衣领口开得很低,头发按照他的喜好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