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把这些人交给你们,五天的淘汰时间,不用再乎人数底限,减到满意为止。明白?”
“明白!”
一直心塞的薛湛这才目露满意。瞧瞧,这才是军人该有的样子!
罗一赵十一都是薛湛手底下训练出来的,从小训练到大,那酸爽就别提了。如今终于有机会训练别人,俩人立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干劲十足。
一人一边对半开。
“我是你们的副教官,罗一。不想被淘汰不想被撵出虎豹营成为人尽皆知的病猫,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明白吗?”
“明白!”
“很好。现在开始出营,快慢跑交替,路程二十里!丑话说在前头,我手里的鞭子不是吃素的,不想被抽的就努力跑,跑不动也要跑,跑不完不准吃饭!”
“要实在不想跑的,自己给我滚出虎豹营!兵营里不要懦夫!现在!保持队形,跑!”
享受惯的老兵怨声载道,有想跳出来不干的到被同伴拉住了。
“现在跳出去是被收拾的份,等明天,请假的十一个人加上被锦衣卫拿走的奕雄一等不是官家旁系子弟就是亲戚关系,薛湛不知轻重弄出这么大一出绝对会有人参他一本。这时候乐,回头就知道是胆大包天捅了马蜂窝了。”
虎豹营里都是关系户这事也不是秘密了,牵一而动全身,旁系子弟在平日也不见得被多看中,但关系到面子问题真被欺压时,柄着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面子原由,这事没完。捅到皇帝面前是肯定的。
问题是薛湛就等着捅到皇帝面前。因为只有捅到皇帝面前他才好开始之后的事。
不过在捅到皇帝面前之前他要先回一趟侯府,只是回到侯府侯夫人刘氏闻讯先把他叫了过去。
第11章 刘氏
“侯夫人的意思是让我把手上的生意交出来?”薛湛刚准备喝茶,结果一听刘氏的意思立时喝茶的心思都没有了。放下茶盏,薛湛想起小时候侯夫人刘氏对他也是宠爱有加,只是老头子起了把侯府传给他后,才知道以前侯夫人刘氏对他好是为了给自己博得妇德好名声,只要触碰她的利益,这种虚于表象的东西立时便化为乌有。
刘氏端正于软塌,裙角扑开双手交迭轻轻放在腿上,精心修剪保养的的双手染了漂亮颜色,右手以完美的角度捏着一方丝帕,雪白丝帕垂下裙角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一般,挺直腰腹抬高颈部却又微微收拢的下巴。矜持、高贵却谦和有礼,刘氏的妇容妇仪精心到一举手一跺足,一个抬眼甚至到嘴角微笑的弧度。
刘氏的妇仪被称为妇女典范,连宫内的皇后都曾称赞过。
“阿湛要忙虎豹营的事哪有空余时间忙家里的生意,分神,也太过辛苦了。”
听听,刘氏总有办法把阴暗脏腌的目地说的堂而皇之,不明白的还真以为刘氏就像表象一样宽容大量。
“生意悠关侯府根基,谁来接手?”
刘氏扭头,脸上得体让人感觉温柔的微笑从没落下。耳室帘子掀起,薛琦薛琅走了来。
“二哥。”
“二哥。”
薛琦十九薛琅十八,一个差他两个月一个差他一岁,是定远侯薛晋之的庶子。
“阿琦阿琅也大了,是该为府里分忧的时候了。”
前十几年都像养废物一样的养着,现在跳出来给他分忧?
薛湛都要气笑了。
“恕侄儿不能同意。漫说他们没做过生意就算做过,这不是三瓜俩枣的小打小闹,岂能儿戏。”
刘氏绞紧手帕:“我这也是为阿湛好,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总不能老是辛苦阿湛又管虎豹营就理家的。再说,贵为世子却理家中庶物,说出去也不好听。”
“侄子已经理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如果没事,侯夫人。侄子我先走一步。”
刘氏做不出尖声吼事这事,只得眼睁睁看着人离开。薛琦薛琅对视眼,溜了。
薛琦薛琅前十几年就像府里的吉祥物一般,每天负责的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什么都不会缺也不会短,比别家庶子要好的多,但若想揽权却是不可能的。因为是武将,想读书出人头地这条路也是死的。
离了刘氏视线薛琦扯扯身上衣服:“真不习惯这样穿,还是平日那种对襟窄袖舒服些。”
薛琅笑了:“你就知足吧,平日想穿还穿不到呢。”
“是呀,我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薛琅嗤笑。
那厢夏翠婷婷而来,典膝欠身:“三爷四爷,二爷演武场有请。”
“二哥有说什么吗?”
“去演武场还有什么别的事吗?”薛琦白薛琅眼:“二哥估计憋着劲要收拾我们一顿呢。”
薛琅哆嗦下,冲夏翠讨好道:“夏翠姑娘,我们可以不去么?”
夏翠又是一欠身,回答却是斩钉截铁:“不能。”主子的命令是带他们去演武场,如果不配合,那她也就只能武力协迫了。
定远侯是武将,演武场绝对是十八般武艺场景俱全,俩兄弟曾经也对这里非常熟悉,那时候老侯爷精力充沛就爱折腾他们这些孙子玩,只是后来精力跟不上又因为某些原因,对这里就渐渐陌生了。
但是那些酸爽,他们一直记着。重要的是想忘都忘不掉呀!
俩人到演武厅迎头撞上薛湛投来的木棍。
薛湛自己抽出一根:“一起上吧。”
哥俩被木棍撞的闷哼,犹豫间那厢棍影便刺来,慌忙间挡了一下手臂便震的发麻。
棍影直刺再一招横扫,哥俩被震的噔噔后退三步。
薛湛眼神微眯:“不想死的太惨就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