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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人殊仔细打量着江朝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江朝戈。”
    第18章
    江朝戈和虞人殊、天戎骑马走在前方,虞人殊带来的人走到后方,中间是一个奢华的大马车,里面飘来阵阵酒香。
    虞人殊回头看了马车一眼,眉毛轻蹙,“他居然如此嗜酒.。”
    天戎道:“传闻这些上古异兽都有些怪癖,麒麟嗜酒,白泽嗜书,穷奇嗜色,饕餮嗜天下美食。”
    江朝戈翻了个白眼,调转马头走了过去,一把掀开门帘,“祖宗,你能不能少喝……”他看着马车内醉生梦死的人,剩下的半句话硬给憋回去了。
    早上出发的时候明明还是青年模样,怎么一天下来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了?!
    炙玄眯着眼睛看着他,“干嘛?”
    “呃……”江朝戈咽了咽口水,“我是担心你吐……”
    炙玄白了他一眼,“我吐是因为身体太小,我可是千杯不倒。”他高举酒壶,琼浆玉液倾入口中,表情享受不已。
    “我也是这么想的,炙玄大人,你继续喝,酒没了召唤一声就行。”江朝戈把脖子缩了回去,他在心里祈祷炙玄赶紧喝晕过去。
    虞人殊瞥了他一眼,眸中有一丝戏谑。
    江朝戈皱眉道:“看来我的魂力维持他成年的形态有些勉强。”
    “前日大战你消耗了太多魂力,现在体虚也算正常。”
    江朝戈摇摇头,“我本来就魂力微弱,当时召唤他真身,是借孟老的魂力,现在早已经消耗光了,只剩下自己的了。”
    “如果是比你等级高的魂导士渡魂力给你,虽然不可能让你达到他的修为,但是那股魂力会助你贯通一到两条经脉,那是以你自己的魂力暂时贯通不了的,让你的身体至少有一级甚至二级魂兵使的基底,你以后再修行,就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迅速提升。”
    江朝戈研究过那本魂力修为入门功法,修习魂力分正法和偏法,正法即是以魂力冲破十二正经脉,魂力能够贯通的经脉和穴位越多,修为越高,偏法则是以魂力走奇经八脉,入门功法上特别告诫初学者不可走偏法,否则轻则修为尽毁,重则走火入魔。
    作为初学者,最先需要贯通的就是手太阴肺经11穴,这样才能达到一级魂兵使的修为,很可能孟升给他的魂力,不禁帮他贯通了这11穴,还帮他多冲破了一道经脉。
    江朝戈道:“这样岂不是能投机取巧,只要有一个魂力修为高的人渡魂力给你,就能省不少时间。”
    虞人殊道:“说得轻巧,哪儿有那么简单,首先这个魂力修为高的人,必须是魂导士,魂导士的修行比魂兵使和魂器师更难,数量也最稀少,厉害的魂导士都颇有地位,受人尊崇,轻易动不得,其次,渡魂力会损耗修为,除非你有能力逼着魂导士渡魂力于你,可你要是真有这个能力,多半修为已经比魂导士高了,那要他的魂力何用。”
    江朝戈斜眼看着虞人殊,“你年纪轻轻就修为这么高……”
    虞人殊瞪着他,“我自三岁修习魂力,天分又高。你敢妄自揣测,简直是放肆。”
    江朝戈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默默地扭过了头去。
    虞人殊眯起眼睛,“说起来,你当初挟持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不是故意的吗?”
    “不管我是不是故意的,你敢挟持皇子,都是重罪。”
    江朝戈皮笑肉不笑,“相信以三皇子的智慧,应该能理解我在慌乱之下的选择,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到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的,而且一落地就一堆人喊着要杀了我……他们为什么对异界人敌意那么大?”
    “因为异界人与大国师为敌,而大国师德高望重。”
    “我们不过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虞人殊摇摇头,“我不清楚其中缘由,到了皇都,你可以亲自问大国师。”
    “那冥胤会又是什么?”
    “是个反皇族的邪恶教派,到处争抢高等级魂兵器。”
    江朝戈目光阴冷,“我一定会杀了沈言随和那只肥遗,为孟老报仇。”
    “沈言随该杀,但是肥遗你是杀不死的,他本就是魂兽,也没有是非善恶之分,只按照魂兵使的意念行动。”
    江朝戈嘲弄道:“你是舍不得天级魂兵器吧。”
    “你懂什么,得一把天级魂兵器,就像得到一只军队,那是万金难求的。”
    “既然是这样,神级魂兵器现世你应该高兴才对。”
    “神级魂兵器不是凡人可以操控的,必将带来腥风血雨。”虞人殊看着他,“你魂力如此微弱,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奇迹。”
    江朝戈勾唇一笑,“我魂力再微弱,也是唯一跟他魂识契合的人,就冲这一点,我还能活很久。”
    虞人殊看着他,“你倒是个有意思的异界人。”
    “你接触过别的异界人吗?”
    “接触过,对我们充满敌意。”
    “可能是因为你们一见异界人就喊打喊杀吧。”
    虞人殊冷道:“异界人曾经闯入皇都,试图暗杀大国师。”
    江朝戈不以为然,私心里,他觉得他会穿越到异世跟大国师有关,至少大国师在阻止他们回去,其他异界人肯定也这么想,所以虽然还没见到大国师,他已经对那个人充满敌意。
    马车里再次甩出来一个空酒壶,只听炙玄大喊道:“江朝戈。”
    江朝戈无奈地驾着马走了过去,“祖宗,怎么了?”
    炙玄趴在马车的软榻上,长发披散,双眼迷离,十四五岁的少年姿容,竟有种妖异地美,他嘟囔道:“你……是不是压到我头发了。”
    江朝戈真想问问“how”,他无语道:“没有。”
    “那谁压到我头发了。”
    “可能是你自己吧。”
    “让他不要压我头发。”
    江朝戈跳到了马车上,踢开一堆酒壶,把炙玄的身体翻了过来,把他的头发拢到一起,干脆拧成一股麻花辫,盘了几圈绕到一起,用布巾绑了个结实。
    炙玄抱住他的腰,蹭着他的肚子,“你今天给我洗澡吗?”
    “今天不洗。”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明天呢?”
    “明天再说。”
    “为什么再说。”
    “你现在太重了,我洗不动。”
    “废物。”炙玄打了个哈欠,“老头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江朝戈的手顿了顿,声音暗哑了下去,“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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