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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心很快就伸出左脚,这不是废话么,都拜堂了还不是媳妇。
    施宁也觉得,这样试探没用,他又道:“你知道爱马的游戏怎么玩儿吗?知道就伸出左脚,不知道就伸出右脚。”
    说罢,就看见新娘子伸出右脚……右脚……
    施宁心一凉,不可置信地道:“你伸出的是右脚你自个知道吗?”
    印心在喜帕下咕咕发笑,他伸出的是右脚他知道呀。
    “再给你个机会,你要是没回答好,我就不要你做媳妇了,你可明白。”施宁在床前烦恼地转了两圈儿,搔搔头道:“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伸左脚是爱吃肉,伸右脚是爱吃鱼。”
    印心犹豫了一下,鱼也是一种肉来着,施宁也没多爱吃鱼。
    “快伸呀?”施宁催促道:“你要是回答得不好,我就不要你做媳妇了,我回头再找一个。”
    印心没法子,早知道就不耍弄他了,这般情况下,只好伸出右脚来。
    只听施宁说道:“伸错了,我哪样都不爱吃。”然后就蹬蹬地跑到一边坐下来,好像打定主意不要这个媳妇了。
    印心听在耳里,发现他一定是生气了,就只好自个扯下喜帕,目光灼灼地瞧着他。可是施宁也只是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就撇开头不看他了。
    见此情形,印心笑了笑,又重新把喜帕盖上,嘴里轻声道:“好宁儿,快过去掀喜帕。”
    施宁哼道:“我不,你刚才戏弄我。”
    “那我给你说对不住好不好?你快过来,别生气了。”印心柔柔地哄道。
    “说对不住也不行啊,你害我担心了好久。”施宁还是不消气道。
    “不然你说,要如何才行?我都听你的。”印心说道。
    “真的?”施宁转过来,犹豫地道:“那我……要你,叫两句夫君来听听。”说罢就自个儿扭着头笑了,那娇羞的模样儿,仿佛做新娘子的是他才对。
    这有何难,印心在喜帕下笑了笑,便张嘴柔柔地叫道:“夫君——请夫君原谅则个?”
    施宁脸儿一红,捧着脸道:“你好不要脸……”让他叫他就叫,也不知道害臊。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咱们拜堂成亲可不是作假。”印心说道,不想和他继续耗下去:“来呀,快来掀喜帕,等会儿夜就深了。”他们还没洞房呐。
    “你急什么呀,我这就来。”施宁说道,跳下椅子就走了过来。对于掀喜帕这种新鲜的玩意儿,他还是很有兴趣的,特别是掀的印心的喜帕。
    红着脸儿,慢慢地把喜帕掀开,施宁和那人四目相对,他眨了眨眼,娇羞地低下头。
    “哟,你羞什么呀?”印心十分爱煞了他这副模样,就打趣道。
    “羞你的鸟鸟,我羞了吗!”施宁不承认地道,他只是看见印心穿着大红裙子,有些不自在,还是男装的印心比较好看,这样像个唱大戏的花旦似地。
    人这般口无遮拦,确实不像会害羞的人,印心无言地瞧着他叹气,说道:“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你去拿过来。”
    施宁一想也是,这回自己是新郎,合该自己去做这些跑腿的事儿。他笑道:“成,你等着啊,夫君马上就回来。”说罢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俩个正儿八经地喝完交杯酒,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印心侧耳一听,竟然是一大群来闹洞房的。这可不行,他们的洞房不能被人进来闹。
    “怎么办?”施宁也听见了,他着急地问道。要是那些人一进来,可就露馅儿了。
    “不用怕,咱们不开门,他们闹一会儿就走了。”印心说道。
    “可他们要是一直不走呢?”施宁担心道。
    “那有什么,我有个法子,保证能令他们离开。”印心笑吟吟道,然后一把拉着施宁,二人滚上了床。他迅速地拆下脑袋上的凤冠,往地上一扔,借着就手脚麻利地宽衣解带。
    施宁看见这情形,自己怎么能被比下去呢,也坐起来,一手脱衣裳一手脱鞋袜,好不忙碌。
    “快些呀,我都脱完了。”印心催促道,已经是光着了,就开始帮施宁剥裤子。俩个马上抱到一块儿,亲起嘴儿来,这还不算,满床翻滚,故意弄出大动静来。
    外边儿的人,貌似听见了床架子咿呀咿呀地响。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别吵,新郎官和新娘子在亲热啦!”大伙们顿时安静下来,通通挤在门口听墙角。
    这时候施宁已经被压着了,随着床架子的咿呀声,也一声一声地叫起来。
    众人闻声,禁不住脸红耳赤。心里都在暗想,这家伙叫得好生撩人,好生不要脸呐。可是听声音,又不像是新娘子的声音,难道是新郎官?众人面面相窥,只能佩服这位新娘子,真是技艺高超,能把丈夫叫成这样子。
    印心想错了,他们亲热起来,外边儿的人不但不会走,而且还会津津有味地不舍得走呢。所以他们就这样,被听完了一整场活春宫。把外边的人听得是浮想联翩,两腿发软,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去找个人抱一抱。
    等好容易结束了,众人心道,这新郎官看似挺瘦小的,没想到耐力这般好,那持久度,足够令许多男人羞愧。只能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正想等着,他们还会不会有下一场,可是等了许久,也听不见动静。
    嘿嘿,耐力好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枪倒。众人各自调侃一番,这才意犹未尽地散了。虽然没闹成洞房,但是听了这么一场激烈的活春宫,也是很心满意足的。
    而洞房里的俩人,当然不是一枪倒。那是因为不想再被人听墙角了,虽则刺激,可是印心不敢出声儿,到底不爽快。
    施宁拍着上边那人的胸口,媚眼如丝地道:“这会儿可以动了吧?”
    印心听着人走了,这才虎虎生风地动起来。他有个床上的臭毛病,就是喜欢和施宁说话。问一些让人脸红的话,说一些没完没了的荤话,什么都来……
    主要是施宁给惯出来的,因为他胆子大又不害臊,问什么就说什么,你不问他还硬是要说给你听呢。久不久就蹦出几个令人虎躯一震的词儿来,这就把印心惯坏了,哪一回没有听见就浑身不自在。
    紧实的门窗,关住了一室的春光,关住了倾泻而出的浪言浪语,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这才刚刚开始呢。
    施嘉是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儿媳妇梦早就破灭了,现在洞房里的,是俩个不知羞臊的东西,正在你一口我一口地亲着对方的玩意儿。
    第二天一大早,新人理应要给公婆敬茶。可是施嘉和施夫人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儿子和儿媳妇过来敬茶。派人过去一看,好家伙,竟然还没起床。好,估计是昨晚太累了,这都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儿子身子骨不壮,要满足新娘子不容易啊。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没等来新人敬茶,却等来了尤家人。那是个管家模样的,给施嘉送来了一封信。一封尤副将亲笔写下的信,里头的内容大概是这样:好兄弟,事情乱大发了,我在家中发现了晕过去的女儿,嫁过去你家的还不知道是谁,赶紧着去瞧瞧,这他奶/奶地究竟是怎么回事!
    施嘉看完信,整个儿也乱大发了。尤副将说他女儿还在家里,那和自己个儿子成亲那人,又是哪个?
    他咬牙切齿地想,还能是哪个!不就是隔壁的那个!一直肖想他儿子的那个!
    “夫人!走,咱们去救儿子!”施嘉立即吼道,把信往桌上一拍,叫上施夫人齐去。
    “老爷,这是怎么了?”施夫人问道,施嘉突然发火,她尚是一头雾水中。
    “咱们儿子给妖人得逞了,昨天进门的根本不是尤副将的女儿,是隔壁的那臭太监呐!”施嘉痛心地道,差点被气出了一口老血来:“安儿还没走吧,去,叫上他!咱们一块儿把那臭太监赶出去!”
    施夫人闻言,惊讶归惊讶,但是也不敢迟疑,就叫人去把施安一同找来。他一家三口会师前堂,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进攻儿子的新房。
    只是他们来到门前,施宁的房间还是紧闭的,里头也无一丝动静。施嘉抬手就砰砰的敲门,同时大声喊道:“宁儿,快给你爹开门!快开门!”
    施宁先头已经醒了,只是身子疲乏,不想起来。这会子突然被他爹大声喊叫,还伴随着门扇被用力拍打的噪音,顿时就心下慌张,脑子轰隆一声形成乱麻。
    “印心!我爹来了,怎么办?”他在床上连爬带滚地坐起来,一时也忘记身上的不适了。
    “别着急,慌什么。”印心睁开眼道,还是那般懒洋洋地躺着,他瞧了瞧门口的方向,没有动弹。
    “咱们开不开门啊?”施宁愁眉苦脸地道:“要是把门打开了,你们一准儿打起来。”昨晚开心归开心,可是忘了考虑天亮以后的后果。
    “这有什么,总会有消停的时候。”印心慢慢说道,把施宁拉进被窝里来,他还没穿衣裳呢。
    “起来吧,先把衣裳穿上。”施宁说道,开始满床寻找他的里衣和裤子。
    “别找了,在床底下。”印心一伸手,把他的衣裤捞了上来。
    “你也快起来穿衣裳。”施宁轻轻踹了一脚他,然后七手八脚地套上裤子和衣裳。
    这是施嘉已经等了没耐性了,对施安和施夫人道:“你俩走开,我来踹门!”施安和施夫人一听他要踹门,连忙劝道:“别啊,这怎么行!”可是施嘉哪有心思听劝,一脚就把门给踹了。
    施宁在屋里听见一声巨响,整个人吓得滚进了印心的怀里。
    施嘉带着妻儿大步地走里屋,又绕过一道屏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室的*景象和气息……
    只见他儿子衣衫不整地窝在一个男人怀里,身上露出的地方,还可见点点红痕,那不是亲热留下的痕迹又是什么?而他儿子的脸上呢,则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珠子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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