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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前方的景致美得动人,但不短的一段时间里张玉文都忘记去欣赏。
    他已经沈浸在後座的少年所不懂的幸福里。
    开了很长一段路,偶尔会看到一些坐落在远处的牧场或者放生野外的羊群,潘帕斯草原天然而不乏人气。
    这时张玉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陆城看了他一眼,帮他接了起来。
    二世祖与他的情【完】
    陆城看了他一眼,帮他接了起来。
    “张玉文,我明年要结婚了!”
    耳朵里传来陆城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是陆小小,他和张玉文都曾经心心念念多年的陆小小。
    陆城按开扩音键,那边又说:“你一定要过来参加哦!结婚以后我会在非洲定居。”
    车还在开着,只是放缓了速度,张玉文和陆城彼此凝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心领神会的笑意。
    张玉文眨了眨眼睛,对着电话说道:“恭喜你,小小。不过那个男人有我帅吗?”
    “哼,我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呢,追到你那位又野又辣的辣妞了吗?”
    又野又辣?没想到自己在张玉文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形象,拿着电话的男人挑了挑眉,一副等着张玉文一会儿解释的神色。
    张大少也不甘示弱地扬起眉,直勾勾地盯着陆城笑。“自然追到了,他就在我身边,你要不要和他说两句?”
    “OK啊!”陆小小清脆的声音传过来,张玉文立即变了一副“陆城你就先解释清楚吧”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指使劲捏了一把张玉文欠虐的笑脸。
    他拿起手机,放近唇边,轻柔地开口叫道:“小小。”
    一如多年来他叫她时最温柔的语气,只是那时充斥着满腔的情愫,而今日只因为他本该如此对她。
    果不其然,听到陆城的声音那边突然无声,而后,试探性地“陆城……?”
    “是的,小小,我和张玉文在一起了。”
    他这样说完,心中有跨过了最后一道坎的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管陆小小反应如何,陆城想,他和张玉文真的从此就这样了,尘埃落定,一生一世。
    “我、我太吃惊了……”陆小小仿佛终于反应过来,语气里带了小小的口吃:“没想到你、你们居然……”
    “你要祝福我们吗?”男人温柔地笑着问她,仿佛陆小小就在眼前。
    女孩子顿了一秒,”嗯“了一声,她正正经经地说:”爱是属于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和张玉文真心相爱,那要爱一辈子。“
    男人唇边的笑容终于扩大,弥散在阳光洒满清晨的草原上,他身边开着车的人也大笑了起来,张玉文踩下油门,车飞一样地窜了出去。
    ”谢谢你小小,明年我们一起去看你。“
    潘帕斯的光景正好,如他们十八岁那年夏天的日光明媚。
    那年只有他和他,隔着遥远的淡漠彼此张望。
    这一年也只有他和他,在最近的距离里携手同归于最好的地点与时间。
    他们曾经算是情敌,但若不因如此,他又怎会在今日有与他交汇的人生。
    陆城挂了电话回过头,张玉文成熟的脸正融入草原的画卷,灿烂而清晰。
    他拿下张玉文的手,落在纤长的中指上虔诚的一吻,”我爱你,张玉文。“男人在日光中,将这瞬间世上最美的画面从眼底收进他的血肉与灵魂。
    【完】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 番外 别人的故事
    番外。别人的故事
    他第一次见到陈放,是在大学城一家新开的酒吧。
    男人有一张英俊年轻的脸,高挑的身材,休闲的著装也是他喜欢的那一类。
    因为开在大学城,那是一家很正规的酒吧,所以也很容易就碰到了几名自己手下的学生。
    一点都不没有因为被老师逮到而显得紧张的少年们拉著他就坐到了角落里。
    他就是在那里,侧头瞟到了站在吧台旁边,穿著浅色的外套,垂目与侍应生说著话的人。
    他喜欢过许多人,一夜QING更是数不胜数,床上的对象从十八岁的小兔子一样的乖巧少年,到四十多岁的精英大叔。
    但在遇到某个人之前,从没有人从他浅薄的“喜欢”里,入了他的心。
    这个人的长相和记忆里的人并不像,单单是英俊,却和漂亮沾不了边。
    只是他在他眼里往那个无人的角落,那麽笔挺地一站,那种又闲适又恬淡的气质,却猛得将他的心撞得凌乱不安分。
    几杯酒下肚,学生们就叽叽喳喳地露出了本意。
    要他在期末考试中放水的家夥们,被他一个个狠狠地拍了头。
    但少年们显然是对他十分的了解了,被拍头也拍得甘之如饴。“嘿嘿”地纠缠著,喝到最後,却还是他这个冤大头结了帐。
    “三百一十二块,”男人那时站在吧台内,朝他一笑,就是内敛闲适的,让他忍不住要将他直接扛到床上的气质。
    他将钱递过去。
    “你叫什麽名字?”
    “陈放。”和他差不多高的人补了他八块钱。
    “放逐的放?”
    男人“嗯”了一声,他还要再继续勾搭,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老板,雷哥找你哟,叫你去门外。”
    第二次,他再到酒吧时,天色尚早,才刚开了门,两名侍应生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聊天打屁。
    他示意不用招呼他,径直走了进去。
    他又看到了他,但这次眼里的人,却与上次简直是格格不入。
    温顺的贴耳的头发,竟已变成了刺蝟头,穿著黑色的贴身T恤,包裹住匀称的肌肉。
    他正靠在吧台外,蹙著眉,独自饮酒,那样的温和闲适,突然之间变成了一种带著狂野的气势,让他突然懵了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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