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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子都丢到这份上了,眼看自己婆娘还要再说些什么,连忙拉着人往外走。李淑媛冷不防被自己男人这么一扯,事先没准备,快被扯出了店门才反应过来,跳脚:“你拉我干什么?这事不说清楚没完,我告诉你,没完!”
    还嫌不够丢人?苏国泰充耳不闻。男女力量悬殊,李淑媛拿他没辙,一边被拉,一边骂骂咧咧。走出了老远,苏镜站在店里,都还能透过玻璃看到李淑媛暴跳如雷的样子,还能隐隐听到对方的怒骂:现在不让他们接手,等真倒闭了,看他到时候求谁去!
    他不管求谁,反正不会求到他们头上!
    神清气爽,不该在的人走后,店里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不像之前,植物的芬芳都掩盖不住那令人作呕的腥臭。
    苏镜还没舒畅多久,李遇从背后一个锁喉,挂在他背上:“老实交代,你刚刚说不上大学,这事是真是假?肯定是拿来糊弄那两人的对吧?”
    差点忘了这事,既然说出来了,苏镜就没想着瞒人:“没骗人,真不读了。该学的我都学过了,一纸文凭,我又不差那个,干嘛去学校里浪费时间。有那功夫,我好好经营花店,说不定分店都不知道开几家了。”
    “真不读?”
    “真不读。”苏镜掰开对方的手,想把人从背上甩下来,甩了两下没甩动,只好继续背着:“重死了,快下来!”
    李遇不为所动,八爪鱼一样牢牢地扒着。
    苏镜没辙,只好继续说道:“我认真考虑过了,不是一时冲动,真的。文凭没那么重要。”
    这倒也是,李遇自己就没上过大学,自然也不是个看重文凭的人。再说了苏镜有房有店,也用不着出去打工看人脸色,文凭对他这样自己开店的人来说,就更没什么用处。
    “你想好了就好,”李遇松开手,从苏镜背上离开:“不过我妈那边问起来我可不替你说话,免得殃及池鱼,她到时候再说是我带坏的你,那我多冤枉!”
    作者有话要说:
    ☆、3三家花店
    李遇笑嘻嘻地说完,不等苏镜回答,拎起空了的保温壶就窜出店门,一下子钻进对街不远的一家小餐馆里,不见了身影,丝毫没给苏镜留下任何求情的机会。
    在老一辈的人眼里,不老实读书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李遇从小就是这么个不听话的孩子,苏镜则相反,他对待学习的态度一向认真,从小到大都是家长们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十分优异。现在这么个好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个好大学,却说不读就不读了,你让长辈怎么想?
    苏叔苏姨是不在了,但他妈一向把苏镜当自己的第二个孩子看。俗话说得好,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可想而知,这要是被她知道了,老太太估计得急死。保不准就拿着擀面杖冲出来打死那一对夫妻,好给小儿子解决障碍,让他能安安心心地去读书。
    就算到时候老太太能冷静,控制住什么都不做,但问两句总是难免的。这事自己可不能参合进去,一不留神,老太太舍不得教训苏镜,难道还会舍不得教训自己?
    李遇一下就跑没影,苏镜忍不住笑:跑那么快做什么,英婶那边他也没想过让他帮忙说话。
    苏镜看着柜台上被主人遗忘的保温壶盖,也不知道李遇那个粗心眼的什么时候能发现漏了东西。正想着,就看到李遇又冲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一袋包子。
    “我妈让我带过来的,怕你没吃饱。”把包子扔到苏镜怀里,李遇一个抄手,抓起柜台上的壶盖就跑,生怕苏镜问他干嘛又回来。
    苏镜捧着才接住的包子,有些怀念。小李哥这毛毛躁躁的样子好几年没见了,再过三四年,他就只会板着张脸,深沉严肃,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
    一切都不一样了,苏镜解开塑料袋上打的结,从袋子里拿包子吃。上辈子保住花店可没这么容易,李淑媛足足骚扰了自己一个假期,甚至还追到了学校,直到自己宁愿让花店歇业也不给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决心,又有李遇带人从旁威胁后,这才勉强罢手。
    这会儿还早,没什么客人,苏镜坐在椅子上,一边想着上辈子的事,一边慢悠悠地吃完了包子。三四个包子下肚,终于有了饱腹感。
    吃饱喝足,扔了袋子又洗了手,苏镜拿起花洒,开始进行一天的工作。趁着这会儿没什么人,他得给缺水的植物都浇透水,顺带挑出枯枝败叶,免得影响美观。
    一圈这么下来正经挺花工夫,想着等会儿八/九点了,去医院看病人的人会比较多,他家店离医院不远,有些来得急没带什么东西的,大多会顺道进来买束花。得赶紧做完手上的活才行,不然等会人多,一忙起来就没空了。
    这么想着,有了紧迫感,苏镜连忙开始工作。店里的多肉都有些缺水,之前他忙着准备高考,店都交给了李遇。要说做菜什么火候该加盐,什么火候要放味精,李遇比谁都清楚。可让他照顾这些花花草草,他就抓瞎了。平常在店里也就只是浇浇水,卖花的时候收钱找钱,别的他不懂也就没敢插手。
    多肉和别的植物不一样,相对耐旱一些,水浇多了说不定还烂根。这几年像多肉这样的小盆栽还挺受欢迎,虽然已经辟谣了并不能防辐射,但对方小巧玲珑的美貌外表,很是俘获了不少人的心,因此店里也摆了一些。
    李遇不懂这个,就只知道不能多浇水。不能多浇那就少浇呗,这还不容易!于是每次浇花时都漏过那几盆多肉。以至于苏镜今天过来看时,几盆多肉都有些蔫头蔫脑。
    装多肉的花盆都不大,小些的和迷你鼠标差不多大,浇水时就格外要小心。不能浇多也不能少,一下子倒太多水,表面是够湿了,但里面却还是干的,根系喝不到水,浇了也等于白浇。
    多肉盆小,苏镜手里的花洒有些大,一不小心就会浇到外面。好不容易浇完一盆,苏镜放下洒水壶,打算去工具间里找个小点的花洒。
    他家房子和店面都是早年买的,那时候房价还没这么贵,买的时候也尽量挑面积大的来。因此这店面积并不小,装修的时候也就特意留出了空间,专门隔了个卫生间还有工具间出来。
    哪怕后来店里的花卉植物越来越多,为了使用方便,也没推了工具间。工具间不算大,堆叠着放些小包装的营养土、肥料,还有些小个的花盆和小型的种花工具刚刚好。
    有些工具挺锋利,比如花锄。小的时候苏爸苏妈怕苏镜顽皮,是不让他进工具间的,怕受伤。等大了,上课又忙,偶尔有空过来帮忙,他们也是舍不得苏镜做些换盆之类的粗活。最多帮忙包扎捧花,或者做些收银的轻省活。
    因此这工具间,这么多年了,苏镜居然还是第一次进。他对这里不熟悉,找个小东西自然也不容易。翻了老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积压在最底下的洒水壶。伸手过去拿时,还被放在一边的花铲划到手。
    好在伤口浅,铲子也没生锈,不然还得去医院打破伤风。伤口不大也不深,连血都只是象征性地流了两滴。这样轻的伤势苏镜一点都没放眼里,皱了皱眉也就过去了。
    随手甩了两下,把血珠甩走后,苏镜拿了洒水壶就打算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弯腰找花洒时花的时间太久,这一直起身体,他居然觉得有些头晕。
    苏镜扶着门框,缓了一下没缓过来,反而觉得自己好像更晕了,不然也不能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
    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看东西还是有些花,自己手串上的玉牌怎么会有字在滚动?苏镜收回扶着门框的手,把手串摘下来放到眼前仔细看,确实不是幻觉,是真的有字在玉牌上滚动。
    这手串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叶紫檀,价格并不贵,但上面串着的玉牌却不一样,那是苏妈娘家的传家宝,陪嫁过来的,说能保平安,小时候苏镜一直戴在脖子上,后来大了,开始上学,学校里不允许戴饰品,也就摘下了。
    半年前苏父他们出事后,苏镜给他们收拾遗物时翻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重新拿出来戴。玉牌上配的绳子有些短,他小时候戴刚好,现在大了,自然戴不进去。苏镜想了想,就干脆出去找了家店给配了点珠子,当手串戴着。
    好在当时快高考了,学校忙着紧抓学习,也不大管这些,苏镜才能一直带着。戴了大半年,平常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想到今天就出了意外。
    仔细看后,苏镜发现玉牌上还有血渍,大概是之前被划到后甩手,把血甩过来了。再看了下伤口,之前的那两滴血珠果然已经不见。
    玉牌上的字滚得有些快,苏镜看了会儿,觉得有些眼晕。刚要放下时,就看到玉牌上还残留的血渍缓缓消失不见,随即,字迹也滚动得更快了。到最后,就只能看到一团团黑,完全没了字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这样的滚动才停下来,玉牌恢复了原本的清润。随着上面的字不见,玉牌也消失了,手串却还好好的。苏镜正纳闷,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块玉牌,玉质细腻,颜色润泽,那形状模样,俨然就是刚刚消失的那块。
    苏镜不是个没看过络小说大热的时候,他也曾经沉迷过,联想前后,已经明白了大半。
    他学着小说里写的那样,在心里想:要碰玉牌。随后果然有摸到玉牌的感觉,连上面纹路的触感都十分清晰。
    玉牌被他这么一碰,瞬间消失,同时他脑海里多了部典籍。
    那是一部灵植师的法门。千百年前,地球灵气丰裕,名山大川上的灵气甚至浓厚到能液化成态的地步,修真者也格外地多,甚至时不时都还有修炼有成飞升成仙的。苏家的先祖,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资质不算好,但气运滔天,一次意外,竟让他因祸得福,得到了一部上古流传下来的修炼秘籍。灵植师,顾名思义,和灵植分不开。这部秘籍讲的就是,教人怎么和灵植沟通,怎么更好地照料和培育灵植。
    经过这样培育和照料的灵植,富含的灵气会比平常的多。如果是果蔬类的灵植,不仅食用的口感会更加好,而且因为灵气含量多,还有促进修为的功效。要是灵药类的灵植,灵气蕴含得多,药效自然也就更加好。入药炼丹时,因为品质好,杂质也会格外少,甚至还有可能毫无杂质。即使是普通的观赏灵植,在被这样培育或照料后,植株也会更为姝丽,可看性大大提升不说,摆在屋里作为装饰,还能对人的身体有所增益。
    不仅如此,在照料和培育灵植的过程中,灵植还会反哺灵气给灵植师。这样得来的灵气格外精纯,甚至比灵植师自己修炼出来的还要好。
    苏家先祖得了这法门以后,修炼进度一日千里,很快就飞升了。飞升前他曾算到天地有大劫,灵气消溢,恐后人修炼艰难,难以飞升,于是就留下了法决,封存在玉简里,还特意设置成滴血认主,只有苏家血脉才能认主成功。
    只是先祖也没想到,天地灵气会逸散的那么快。在灵气的消散下,所谓的修真者,渐渐和仙人一样,成为了各种传说。到最后,天地间的灵气,甚至不足到难以支撑滴血后的玉简开启。无法认主,苏家人虽然觉得遗憾,却也只觉得大概是传承过程中有什么寥误,是他们机缘不足。哪怕失望,也还是好好地把玉简保存了下来,虽然滴血认主这一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失传。
    天地有浩劫,修真者全无,直到近百年,天地灵气才缓缓恢复。苏镜今天,也算是运气好。那花铲一划,是他的机缘。
    作者有话要说:
    ☆、4四家花店
    修真!
    原来那些传说异志也不全是假的。这世上,真的曾经有过仙人,凡人通过修炼,竟然真的可以飞升。饶是苏镜一向心态平和,这时候也忍不住有些激动。即使他心里明白,以现在天地间灵气的浓度,并不足以他修炼到有成。
    但有总比没有好,在这末法时代,哪怕他只修炼个皮毛,也足够受用终生。
    还在店里,苏镜不敢深入研究。但即便只是在脑海里略略地翻了翻,所知所得,便已极其令人惊叹。看得久了,苏镜有些心痒难耐,忍不住想尝试一番。他走到外间,对着因为缺水而蔫巴的多肉伸出手。
    沉心静气,学着秘籍里描述的样子,把手放在多肉上,运转功法。他体内没灵气,按道理来说要做到这点还是很难的。但好在传承里说得十分明细,最开始修习时,也不需要什么灵气。比起灵气,天赋更为重要一些。
    先祖早在传承里说过,苏氏子孙,大都是天生木体,而修习此等法诀,没什么会比天生木体更有天赋。正是因为法诀和血脉相契合,他当年得到秘籍后才会进步飞快,一日千里,没过百年就举霞飞升。且飞升前,身上有那么多功法,却单单只留下了这一部。除了因为这是他身上最好的功法之外,还因为,它是最适合苏家人功法。哪怕不是天生木体,只要你是苏氏子孙,就有学习灵植诀的天赋,只不过是好与差的区别。
    因着这个,苏镜就没想过会失败。然而他就是失败了。
    明明每一个步骤,都严格按着传承里说得去做,丝毫没有出错,但他运转了小半天法诀,额上甚至出了虚汗,也没能从多肉身上感应到什么。
    手下的多肉植株光泽暗淡,也有些干瘪,触感并不好,苏镜摸了这么会儿,那一小块地方都被他皮肤温度染得温热了,却还是没能从中感受到任何情绪。
    这和传承里说得不一样啊!
    难道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例外,并没有这个天赋?空有金手指,却不能用。即使苏镜一向心境平和,这时候也忍不住遗憾。
    他正想收回手,不再想那虚无缥缈的事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手下明明是一株冰冷的植物,即使被他的体温蕴染了也一样。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它有呼吸,有心跳,就像个活生生的人。
    原本他能知道这株多肉缺水,是经过仔细观察多肉的外表症状后,才得出的结论。现在却不一样,仿佛手下的这株多肉能说话一般,聆听的是它内心对水的渴望。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婴孩,在极力地用他的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需求。
    竟然成功了?没失败!苏镜手一抖,他原本都给自己判了‘死刑’,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绝处逢生。
    感应到多肉的需求后,苏镜把小花洒装满水拿过来,给浇足了水。而后再把手放上去,果然,这时候多肉传递出来的信息不再是缺水,而是一种谢意。与此同时,还有一道清气,从多肉身上反哺而来。
    苏镜知道,那是灵气。
    早在得了传承后,他就知道灵植师在培育或照顾灵植时,灵植会回馈以灵气。只是没想到在这末法时代,一株普通的多肉植物,竟然也会有灵气反馈。哪怕那灵气浓度不高,只稍稍比空气好些,却也足以令人惊讶。不过更神奇的事他都见识过了,这点惊讶也就不算什么。或许这就是是天地灵气开始恢复的迹象吧!
    这次灵气的意外获得,也让苏镜放下心来。原本为了修炼,他还打算去名山大川看看,也找些名品来培育,毕竟在各种神话异志里,修真门派都是建立在名山大川里,甚至仙人洞府也一样。哪怕心里知道那些神话故事,世人杜撰的多过于真实,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真假。没想到现在就有所得,外出的事,倒也不那么急了。
    灵气入体,苏镜头脑为之一清,连之前因为长时间运转功法而导致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于是手下又换了一盆多肉继续。
    这样一盆又一盆,苏镜一一找出问题解决下来,所获的灵气多寡不均,浓度也不相同,但聚集起来,竟然也有不少。他从来没感觉自己看世界这么清楚过,就好像原本眼前有一层薄雾,而这些灵气化成风,把雾吹散了。
    不仅头脑更清楚,视物更清晰更遥远,苏镜甚至注意到,他手上之前被花铲锋利边角划出的那个伤口,也已经消失不见。伸手一摸,那块皮肤光滑如初,连浅浅的伤痕都没能留下,就好像从来没被划到过,连伤口都只是幻觉。
    这只是普通植物反哺来的灵气,他甚至都还没正式开始修炼,只是一个尝试,就有这样的功效。难怪世人都渴望修真。
    店里的植物不算少,苏镜照顾完所有植株后,不仅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疲累,反而格外精神。因为所获甚多,趁着还没客人,他干脆关了店门,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赶去了郊区。
    苏家在郊区的村子里有套老房子,普市不算大,又不是重工业城市,污染小,且不太发达,整座城市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普普通通。因而郊区那边还有很多村子保留着,苏家村就是其中一个。
    村里的土土质不错,环境也好,苏父苏母当初会留在本市开花店,而没选择隔壁更繁华的厦市,除却故土难离以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更何况在村里,他家还有许多地,改一改就是再好不过的花圃。
    农村各家的地都是分散的,但为了便于耕种看顾,往往都会进行交换。苏父苏母当时为了整花圃,把地都换到了老房子附近,相连的一大块,这样不仅打理方便,而且雇来种花的人也能住在老房子里就近照顾花圃。
    花店里的花再多,也多不过花圃。一个花店的植物回馈就让苏镜受益无穷,花圃里的植株更多,反哺的灵气应该也会更多。再者,回来以后他都还没来过这里,因着这些,苏镜才做了暂停营业的决定。
    负责照顾花圃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花圃虽大,但内部大多是自动化,男人要做的事并不多,偶尔有大订单,那会苏爸苏妈还在,三个人一起,也还算忙得过来。
    这男人是本地人,以前在外做活时落下了点小残疾,虽然不影响什么,但由于伤在脸上,位置明显,伤口又有些狰狞,很多地方都不愿意雇佣。求职碰壁了几次后,男人就留在村里,以种田为生。他和苏家有些亲戚关系,虽然远了,但到底还是自家人。知根知底的,男人本性又好,忠厚老实,苏爸苏妈花圃需要人时,就想到了他。
    因着这层关系,哪怕后来苏爸他们不在了,苏镜又忙着高考抽不出心力,花圃的一切也还是井井有条。
    老宅前面有个小院子,原本也打算留着种花,但这村里买菜不方便不说,小卖部里的东西来来去去就那几样,还不怎么新鲜。反正也不差那点地,最后为了苏志勇生活方便,就干脆留给他种些他自己爱吃的菜。
    这会儿苏志勇正在小院子里摘菜,打算留着中午吃,才摘了没两根,就远远地看到苏镜进村。
    于是手下的动作更快了几分,不止摘了原本想摘的空心菜,还在一旁的丝瓜架上摘了两个丝瓜,准备待会多做几个菜。
    看到苏镜进院,苏志勇下意识地想露出个笑脸,才扯动嘴角,就想起自己脸上丑陋的疤痕。当初烫伤好全以后,他也对着镜子笑过,那样子狰狞得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魔。
    会吓到那孩子的!
    苏志勇收敛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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