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楚:“是啊,你说的都对,做的一切也都是对的。一个人安排了所有的事情,承锦?精神病院是不是都是你策划的?”
傅斯言眼色一暗,“对,我承认。”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这个地步,承认是当下最好的方法。
宁楚楚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滚落了出来,然后就听傅斯言继续说:“我承认这些,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刻意为之,余静是她自己找的,我不解释。”
“至于承锦,我只能说一开始我是有干涉,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一点干涉,所以如果承锦一直没有找到办法通过的话,那是他们公司自己的问题,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宁楚楚摇头,“傅斯言,我需要冷静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我害怕整天和一个想着操纵整个人生的人一起生活,不仅是我的妈妈,还有我自己。”
“楚楚,我给你时间做决定。”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想挣扎,但是没挣脱过,“但是,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你。”
“如果没有做这些事情,你可能现在早就已经离开了对不对?澳洲?你知道我当初从你包里面掏出一叠美元,而你却告诉我你一直待在澳洲时候的心情吗?人心都是肉长的。”
两个人这一次算是彻底坦诚公布了一次,傅斯言最后决定破釜沉舟,“不管你做任何选择,我都不会后悔,最起码这样我可以再一次和你在一起,现在?是不是一切都要结束了?结束前,我只求你想一想,想一想我的好,如果最后你还是觉得我很差劲,那你要自由,我给你自由。”
如果你要自由,那么我给你自由。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异常哽咽,他的声音本来就偏低沉,这句话说的宁楚楚心里更加乱,不知道还怎么做。
她的情绪被傅斯言看的很明白,挣扎徘徊,但就像他说的,他不后悔,如果他没有做这一切。就像一开始,楚楚回来,他让宁楚楚降低戒心,成功留在国内,且每天都来照顾他。
他设计承锦,除了支开他以外,还因为他居心叵测,对宁楚楚有不该有的想法,而这种想法,这种距离,他容不下。
最后他原本的确没有打算将余静真的送进精神病院,可是知道那件事请之后,他觉得这是她该承受的,该得到的报应。
他努力隐藏眼睛里面的暗潮汹涌,“如果,这一次你依旧选择亲情,才能够让你好受,我只能告诉自己,我爱上了一个错的人。”
“护照和身份证在我卧室的抽屉里面。选择你自己做吧。”
说完,只留给宁楚楚一个落寞缓缓独行的背影。
痞子蔡的那句话又突然浮上宁楚楚的心头:我一个人的时候不寂寞,遇见你之后才懂得寂寞。
眼泪还在不争气的流着,因为爱所以抱怨,为什么他要这么说,承认所有的一切!这么想的同时她心里面其实也知道,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只不过是自我欺骗,傅斯言告诉她是为了她好。
可是她也不想这段好不容易重新失而复得的感情又重新破灭掉,因为自己的割舍不断,因为自己心里面那些所谓的过不去。
他是承认了,可是他的目的是为了她,一切都是为了她!
继续和一个设计了一切?将自己的妈妈送进了精神病院的男人在一起?还是毅然选择离婚,接受他‘善意’的放任?
傅斯言,自然不可能真正的放任她的自由,然后留他一人孤独终老,他需要的就是宁楚楚的心甘情愿,这一次,也算是一场决第反击。
说到底,也多亏了商爵那通电话的帮忙。
让傅斯言提前知道宁楚楚知道这件事情,然后让他在已经预料好一切之后,来一场预谋已久的欲擒故纵。
其实,欲擒故纵这一招,我认为男性在女性身上用会更加显著,女人是感性动物,在爱情里面最是这样,所以只要使用得当,效果往往意想不到。
不过欲擒故纵这一招,男生使用的时候,一定要对对象有很深的了解,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吃这一套。
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就越要放开她。所以他说给她自由。这就像方面诸葛亮七擒孟获一样,越想征服他,就越是放开他,然后让他发自内心的投降,达到正真的收服。
当然诸葛亮敢七次放走孟获,并且对其是用欲擒故纵这一招,是出于对孟获这人的心里了解,如果换了一个人,这一招就会变成放虎归山。
傅斯言也正是因为了解她的性格,以及掌握了她的动向,才敢对她使用这种心里战术。
我还记得,一个典型欲擒故纵的小故事。
一个女儿问自己的妈妈,关于自己婚姻爱情方面的问题,“我要怎么才能够将爱人的心牢牢抓在手里面呢?”妈妈是过来人,她希望自己一直思考的问题能够在妈妈这里得到很好的解决。
妈妈看着她笑的很慈祥,然后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沙子在她手上没有掉落,然后她使劲握紧沙子,沙子反而开始脱离开她的手心,散在地上,“爱情就像手里面抓住的流沙,越是握紧,流失的反而越快,当你用放松力度去容纳它的时候,它反而一直停留在你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