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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回大家喝多了,刘冬子同志胆从酒中起,拽着姚亦和许经泽不撒手,非要他俩给群众个说法:“你们说说你俩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吧!我说姚公子,你到底看没看上许经泽?这么多年可把我磨唧的肠子都快碎了。看中了你就上啊!你扑他啊!扒他裤子啊!他要敢反抗,小爷我现在就给你敲晕了他!”
    正赶上许经泽也没少喝,眯着眼睛笑嘻嘻的,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还问:“凭什么是他上我啊?我上他不行啊?”
    群众好奇:“难道许公子只做攻?这么有原则?”
    原则是什么?
    许某人继续笑嘻嘻,歪歪脑袋,满眼的桃花乱飞:“听说在底下会比较疼……而且我技术好呀!”
    姚亦搂着他小腰,早喝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傻呵呵的点头:“是是是是……”
    逆CP的力量是强大的,可把冬子给雷着了,脸上肥肉直颤抖,痛心疾首的差点撒手人寰:“姚公子!你那点魄力呢???喂狗了吗?”
    在许经泽跟前,还提个什么魄力啊……
    魄力是什么?能吃吗?能提高幸能力吗?能让他速度被宠幸吗?我咧个去的。
    其实姚公子是个血气方刚荷尔蒙分泌旺盛,生理和心理都特别健康的成熟雄性,从小就喜欢大波翘屁股的电眼美女,身高腿长越火辣越好。
    而且他也不排斥姐弟恋,上初中的时候交了个第一个女朋友,就比自己大三岁。
    那时候姚公子还小,没长开,轮廓线条什么的远没现在硬朗帅气,可许经泽是一只从小帅到大的妖怪,那时候正是粉嫩小少年,雪白皮肤小红嘴唇,不经意之间,没几天就把那老女人的魂给勾走了。
    姚亦那个气啊……
    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面子上磨不开,更多的原因是——“操了!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德性?缠着许经泽?回家吃屎去吧!”
    许公子这些年花丛里来去,倒是没交过什么正经女朋友,男朋友有过几个,也都是在酒吧里混着玩的。在那种地方,谁当真啊?又不是脑子有病。
    这些事是人家的人身自由,再好的哥们也拦不住。
    可姚亦在一边冷眼瞧着,那是真憋气。
    他听着闹腾的要死的音乐,隔着满屋子重重层层的烟气往那边望,正看见许经泽半搂着个男人坐在角落里说话,手里掐着根烟,酒倒是喝的不多,有时候眯着眼睛笑笑,还伸手捏捏人家下巴尖。
    这老流氓劲的!
    姚亦灌了一肚子酒回家,上楼砸二姐房门。二姑娘睡的迷迷瞪瞪探出个头来,姚亦就学着许某人的样子往人家下巴上捏捏,问:“舒服不?销魂不?”
    二丫头差点把房门揪下来拍他:“姚亦你出息了啊?调戏你老姐!!受什么刺激了?有病是吧!”
    总之吧,和许经泽混在一块十年了,姚亦算是跟自己一点招都没有了。
    他琢磨着,自己上辈子可能是个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的大人物,前半辈子招摇了个六够,后来被九大门派绝顶高手围住群殴,以至于晚境凄凉了。
    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连邻居家的大黄走过路过都踩他两脚,就只有许某人摇着小扇子偶然路过,弯弯小蛮腰,舍给他半块烧饼。
    他这辈子,就是还这孽障来了。
    所以,别看许经泽这辈子遇上个老爸既无耻又无良,摊上个老妈既彪悍又神经,混的家不成家前途无亮,血脉至亲都能抬抬腿把他踢到一边去,可他至少还有个姚公子。
    姚亦拿当他心尖子,自己都舍不得碰。
    姚亦守着他,从来没想过要走。
    姚亦把他看的比什么都重。
    可是啊可是,许经泽这人的眼神也忒不好了,就知道一门心思耷拉着脑袋瞎晃悠,怎么就不能抬起头往身边瞅一眼呢?哪怕一眼也行啊!
    58、第五十八章 ...
    ※
    不是姚亦醋劲大,是许小爷太不是东西了。
    姚亦有时候真想半夜十二点站到他家楼底下,挺腰拔背仰天长嚎:“许经泽,你他妈喜欢老子一下会死啊?!你他妈少看别人一眼会死啊?!!你他妈能不能老老实实呆在老子身边别晃荡啦?!!”
    当然,这么傻缺这么没品味的事他不能干。又天雷又狗血,还得挨骂,万一有个听众一下没忍住,随手扔下个花盆来,就虐恋情深了。
    可是啊,如果对许某人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等他阅尽千帆最后发现还是姚某人最好的时候,估计姚公子坟头上草本植物都长的老高了。
    所以,主动出击是极其必要的。
    怀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心思,姚亦先去必胜客点了个四人份的批萨套餐,才开着车奔到许经泽家楼下。
    眼看着要入秋,天色暗的早,七点就看不清人了,姚亦坐在车里嚣张的挑着两大车灯,给许小爷打电话:“嗨,晚上吃饭没?我给你带来俩美国大面饼,欢迎不?”
    美国面饼是好的,许某人也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是家里的情况吧,实在不方便接客……
    许经泽叹气:“咱俩还是找个地在外边吃吧,我顺便也出来透透气。”
    姚公子的敏感点全集中在一个问题上,有事没事找个碴就得问一句:“呦嗬,屋里藏着小情人呢?”
    哪有这么美的事?许经泽用脚把地上的衣服杂物大型碎片拨拉到一边去,慢慢往房门口移动,声音往下压了压:“别贫啊,不跟你逗了。”
    这么低调这么正经,不像许公子的风格啊!
    姚亦问:“怎么了?”
    许经泽:“哎呦……”
    许公子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腿还是瘸的,走两步蹦一下,表情相当苦痛。
    姚亦赶紧下车迎上去:“怎么回事?在自己家还磕成这样?在这都住了一年多了,对地形地物还不熟悉?你脑子里都想啥呢……”
    到底是谁磕了谁疼啊?瞧他这磨叨劲!
    许经泽看见姚亦,干枯的心田里总算见着了点小曙光。
    今天姚公子还是穿了一身黑,脖子上挂着副墨镜,袖子半卷,彪悍的跟黑社会似的。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就是别了个胸针,棒棒糖形状的,幼稚无极限。
    这玩意是自己去年六一时送他的。他还真敢戴。
    许经泽眯眯眼睛,挑挑嘴角笑了一下:“我本来挺熟的,可我家太后今天下午一时兴起,又把家里大动了一下,完全打散重来,没一个东西在它原来的位置上了。”
    姚公子表示惊悚:“我晕,你爸妈又干仗?在医院还没打够?真没完了啊!”
    “不是,是我们太后单方面的练了练手……”许经泽皱皱眉头,把胳膊圈在姚亦脖子上:“大侠,给口水喝呗?最好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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