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家人内部存在不少问题,但是还是遵照了老规矩,几乎是每个月都会聚一次的。安淳在S大读书,他拒绝回来,最主要是他拒绝承认自己是顾家人,所以根本没有履行职责回家参加这种家庭聚会。
安淳在顾策霖面前,其实并不太在乎裸/露身体,毕竟他十八岁时,就被顾策霖逼着发生了性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虽然每次安淳都要讥讽顾策霖,但是,对于两人的情/事,和对顾策霖身体的了解,却丝毫不陌生了。
他便也不在乎顾策霖看自己赤/裸身体。
他脱得只剩了一条内裤,从衣柜里找出自己要穿的衣裳。
虽然他没在家,但是他喜欢的品牌,一些符合他审美的新款还是会按照他的尺寸送到这个家里的,所以大大的一间更衣室,衣服很多。
安淳看到他衣橱里一大堆浅色衣服里有一件黑色衬衣,他诧异了一下,没多想,就把这件衣服拿出来往身上套了,穿上有点宽松,他也没有在意。
又去拿了牛仔裤往身上穿,他知道顾策霖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不过他没在意,要是哪次他不这样看着自己了,那才是出了问题。
安淳一边穿裤子,又侧头问顾策霖,“家里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顾策霖一直看着面前的活色生香,本是好整以暇镇定地站在门口的,此时却有点忍不住,走到了安淳身边去,将要拉上裤链的安淳的手按住了,手从他的裤子里伸了进去,低声道,“能出什么事?”
安淳赶紧要抓住他的手,但是整个人却被顾策霖一压,抵在了一边关着门的衣橱上。
顾策霖猛地吻了上来,安淳赶紧推他,仰着颈子要避开他的吻,“喂,你是个禽兽吗,动不动就发/情,先放开,放开,我才刚穿好……”
顾策霖还是穷追猛打地在他的脸上颈子上肩膀上一阵胡乱地吻,手已经把安淳的裤子拉下去了一些,也撩拨起了他的欲望。
安淳感受到顾策霖抵上来灼热硬挺,不由慌张了一下,赶紧道,“你知道你那个东西会弄得我多难受,你想这样进来,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话起了作用,顾策霖没有再硬生生地抵上来,只是舔了一下嘴唇,淡却深邃的眸子撩了安淳一眼。
伸手抚着他的欲望,在地上半跪了下去,捧着安淳的臀部含上了他半起的欲/根。
安淳垂下眼,看到他黑乎乎的脑袋,感受着他口腔的灼热的温度,还有柔软灵活的舌头的抚慰,心里一阵阵灼热,忍不住溢出丝丝□。
顾策霖的手力道适中地揉着他的臀部,安淳的低低□变得高了一点,然后揉着顾策霖的头发,突然颈子仰了起来,发出一声压抑的悠长吟哦……
顾策霖将他的东西都吞了下去,溅在他脸上的,他也伸出手指揩了,带着枪茧的右手食指上沾着白浊,他站起身来,将手指喂进安淳喘着气的嘴里,安淳要避开,却避不开。
顾策霖的手指很粗糙,安淳觉得很不舒服,湿漉漉的眼睛对上顾策霖带着深意和欲/火的眼,安淳只好认命地舔了他的手指。
顾策霖抽出手指后,又捧着他的脑袋和他接吻起来。
浊/液淡淡的咸腥味道让安淳很不高兴,之后赶紧把顾策霖推开了。
安淳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就解决的,顾策霖果真解了皮带看向安淳。
安淳在心里叹了口气,瞪了顾策霖一眼,把自己的裤子捞好穿好后推了顾策霖一把,让他在更衣室里沙发上坐下,这才跪下去摸他那已经挺立起来的器官。
安淳很洁癖,其实很不喜欢做这种事,但是也知道顾策霖的难缠,要是不满足他,恐怕这一晚都没法出去了。
安淳的唇舌功夫实在算不得好,而且顾策霖那玩意儿太大太不好伺候了,他不时就会用牙齿磕碰到他一下,好在顾策霖不挑剔。
虽然如此,也是安淳的口腔都发麻了,顾策霖才射出来。
安淳赶紧避开了,但是还是溅了一些在他脸上。
他起身就走了,冲进了洗手间里去。
他洗了好一阵手和脸,又漱口,这才从洗手间里出去。
顾策霖已经收拾好了,站在外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安淳脸有点红,瞥了他一眼就去开了门,走出了房间。
顾策霖也跟在了他的身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前一后地下楼去。
顾家的这个主屋,虽然历经了七八十年的风雨,不仅外面看起来依然壮观稳固,里面的装潢也是簇新而华丽的,这是顾策霖做了顾家这一代当家之后重新装修过的原因。
这房子里表面奢华雍容带着古典气息,里面使用的科技却很先进,安全防御系统十分完备。
安淳走过走道,走道里拱顶很高,两旁的墙壁墙纸上有暗金的花纹,挂着一幅幅油画,有些是风景,有些是人物,不过,人物都是女人,这个家里,住进来的女主人。
安淳对此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家里挂上的画像都是女人呢。
也许是这个家里的男人自知站不到光明处?
在前面要转角处,一盆花上面的墙上,多了一副油画。
安淳回家来时没注意,此时才看到。
上面是穿着藕荷色长旗袍,站在窗边拿着一把扇子的女人,女人身姿修长婀娜,在旗袍的衬托下更是曲线毕露,芊芊玉手握着象牙骨扇,扇面上是绿萼梅花。女人的面上神色平和,乌发如云,眉目如画,深如秋水的眼带着一丝冷清更是勾人魂魄,带着大家闺秀的雍容,又有书卷气的文雅,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英气。
安淳知道这上面的女人是他的母亲,但是说起来,他从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母亲。
安淳站在画前一时没有说话。
顾策霖也站在他身边陪着他看着画中人,似乎是在看画,又像是在透过画看别的。
安淳问身边的顾策霖道,“这画是什么时候画的,我母亲年轻的时候?”
顾策霖看向他,一向浅淡的眼瞳,此时像是闪着光,他说道,“不是,就是前不久才让一位大师画的,好不容易请到,除了油画,他还精通国学和工笔。”
安淳这下诧异了,“是吗?那他怎么知道我妈妈年轻时候是什么样子?”
说完,脑子突然一震,他又看向画,然后目瞪口呆了,很是恼怒地瞪向顾策霖,喝道,“把这个画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