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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电话给了前台,让客房送一床新的被褥过来,然后又打电话给彭放,叫他弄个医生来。
    彭放正睡觉呢,“嗯?叫医生干嘛?你要死了?”他还在生昨天的气呢。
    “别废话,弄个医生过来,要嘴严实的。”
    彭放想到昨晚那MB应该是给顾青裴下药了,以为真出事儿了,也有些紧张,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究竟怎么了?昨晚我自己回酒店了,后来出事儿了?你他妈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原炀懒得说下去,啪地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床单被褥送过来了。
    原炀把顾青裴挪到一边,费劲地把床品都换了。
    他看着顾青裴一身狼藉,想给他洗洗澡,又意识到发烧的人好像不能洗澡。于是他去卫生间用热水沾湿了毛巾,给顾青裴擦身体。
    以前在部队,经常去环境恶劣的地方执行任务,医疗条件极其差,那个时候谁受伤了生病了都得互相照顾,原炀虽然家务方面一手没伸过,但照顾病人却不陌生。
    他一点点擦拭着顾青裴身上他自己留下的东西,顾青裴的样子实在有些狼狈,而且因为发着高烧,全身呈现虚弱的粉红,湿润地睫毛微微颤抖着,看上去非常可怜。
    尤其擦到下体的时候,看着那被他蹂躏了一个晚上的红肿的地方,原炀多少有些不自在。
    原炀这个人,兽性特别强,说得难听点,狗撒过尿的东西就觉得是自己的领地,他原炀上过的,一般都默认当成他的人,所以平时顾青裴请着逼着才能让他干活,这时候不用顾青裴开口,他也不觉得伺候几下算什么事儿了。
    而且他现在心情极好。不管怎么样,顾青裴终于被他制服了,他就不信经过这一晚上,顾青裴还能在他面前硬气得起来。
    原炀把顾青裴收拾干净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他等着医生来,闲着没事儿就蹲在床边,下巴垫在床垫上,默默地看着顾青裴。
    以前好像也没怎么仔细看过这个男人,昨天更没仔细看,其实他长得真的很有男人味儿,尤其是那种自信从容的气度,让公司的所有女同志都对她们的顾总着迷不已。
    就是这张嘴烦人。
    原炀伸手摸了摸顾青裴的嘴唇,发烧烧得有点干,昨天晚上看着可是很润的,红彤彤的样子,而且叫得也好听。
    原炀感觉自己身体又有些骚动,他居然在想把自己的东西塞进这张总是把他气得够呛的嘴里是什么感受。
    他开始怀疑自己也是个同性恋,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就破开心理障碍,上了一个男人,而且还觉得意犹未尽。
    可他明明还是喜欢女人的。他在部队看了那么多年裸男,那些高强度训练下锻炼出来的身材,没一个差的,他也从来没有过想法,怎么就唯独对顾青裴兽性大发了。
    也许真是积怨太深吧,能够征服顾青裴对他来说诱惑太大,大到他都不在乎什么方式了。
    原炀捏了捏顾青裴的脸,哼道:“以后给我老实点儿。”
    等了半个多小时,彭放带着个医生来了。
    那医生四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老实,原炀看着还算满意。
    俩人一进屋,彭放就被屋里狼藉的场面给镇住了,他颤抖地指着地上的套子,“这、这……我靠,这小子不会那么牛吧。”
    原炀瞪了他一眼。
    “不对啊,那个药吃完没劲儿的,而且那小子不是跑了吗……”彭放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原炀,“你……你你你……原炀你……”
    原炀骂道:“闪一边去儿,让医生过来看看,他发烧了。”
    那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走过去坐到床边,用手探了探顾青裴的额头,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低温计,塞进他腋下。然后把被子拉到腰处,检查顾青裴身上的痕迹。
    屋里的气氛一片尴尬。
    任谁也不会觉得顾青裴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是女人能留下的,再结合地上那堆罪证……
    医生和彭放都忍不住看了原炀一样。
    原炀有些恼火,“看个屁看。”
    彭放还在震惊里回不过神来,他忍着恶心数地上的套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我操原炀你真他妈禽兽!”
    原炀恼羞成怒,“闭上你那张鸟嘴!”
    彭放脸都绿了,“兄弟,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新认识你了,你跟我一起泡马子的经历再也不会有了吧,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居然连男的都不放过。”
    原炀用胳膊夹住他的脖子,咬牙道:“你再他妈胡说八道,我把你顺窗户扔出去。”
    那医生摇了摇头,掀开被子想看看下面。他行医多年什么样的都见过,纵欲过度是什么后果,那可真是可大可小了。
    原炀一看他掀被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医生脸一下白了,“哎哎哎疼,你干什么快放开。”
    原炀松开了手,沉着脸说:“你要干什么?”
    “我看看他啊。”
    原炀眯起眼睛,心里怎么都不愿意,但也没办法,“你看吧。”说完拽着彭放上浴室呆着去了。
    彭放颤抖着拿出根烟点上了,嘴里不住说着:“禽兽,真他妈禽兽。”
    原炀真要火了,“你复读机啊,能不能别再说了,我够烦了。”
    “你还知道烦?昨晚是不是你把药给吃了?你和你们顾总不势同水火吗?怎么就一下子好上了呢?”
    “我没跟他好。”原炀吸了口烟。
    “那一地保险套都是鬼用的。”
    原炀闷声道:“反正就是做了,我也懒得解释了。”
    “你可真是,顾总碰上你真够倒霉的。”
    “我就不倒霉?我成天被他烦死了。”
    彭放讽刺道:“恭喜你啊,以后你们俩再也烦不着彼此了,你的问题彻底解决了。”他故意把“彻底”两个字拖了长长的尾巴加重语气说出来。
    原炀靠在洗手台上,把烟弹进了马桶里,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那嘴能消停会儿吗。”
    彭放直摇头叹气,“你这招真绝,我对你五体投地还不成吗。”
    原炀不说话,又点上根烟猛抽。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们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不知道。”
    “我真服了你。”
    原炀把这根抽完,出去一看,那医生正在给顾青裴吊水。医生把一瓶药膏放到床头柜上,对原炀道:“每天清洁后擦两次,十天内不要行房。”
    原炀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医生又补充道:“这个,房事不宜过度,伤身伤神。”
    原炀冷冷地别过脸去。
    那医生走后,原炀就想把彭放也赶走,要不这小子老挤兑他,太烦人了。
    彭放气哼哼地往门外走,在经过桌子的时候,“咦”了一声,突然顿住了身体。
    “怎么了?”原炀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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