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你跟爸说我病了。”
“必须得去。”
“哥……”
“爸说,如果你不去就跟局长的女儿去玩。”
“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恼怒地挂了电话,“烦。”
刘殿吸了一口烟,接着把烟扔在地上,踩灭。缓缓地吐着烟雾,“抽过那么多种烟,还是喜欢冰珠。”
“嗯。”其实我对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是因为刘殿抽冰珠,我也跟着抽这个。
“熙说什么了?”刘殿两只手臂搭在栏杆上,扭头看着我。
“和他去看场子。”我转身往屋里走,“我要回去了,衣服什么的你随便穿吧。走的时候把房卡拔了,今晚把房卡给我,顺便一起吃个饭。”
刘殿没回答我,在那小声讲电话。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衬衫,刘殿走过来站在我旁边,问:“有新内裤吗?”
我翻了一条扔给他:“刚才洗澡又不问?”
“你在睡觉嘛。”尾音拖得又尖又长,一副欠揍样。
坐在镜子前把耳朵上的耳钉往下摘,刘殿走过来拿起一罐发蜡弄头发,说道:“我刚打电话给你哥,说你要去我家,所以你不用去看场子了。”
“哦。”我重新把耳钉戴上。
良久,刘殿问:“陪哥哥去吃饭?”
“Yes,you are highness.”然后我往衣柜里找了件T恤。
“就穿这个吧,黑衬衫挺适合你的。”刘殿倚着衣柜门说。
“穿这个多热啊。”但我还是把T恤放回衣柜。
餐厅里,我低着头不停地搅着面前的奶油蘑菇汤。
刘殿说:“这碗汤跟你有仇咩?”
我把勺子放下,盯着汤碗上精致的花纹,“你说新开了个场子为什么非得我去。你说为什么非得要我和局长的女儿培养感情。不是还有张言熙这个大儿子吗?”我郁闷地发牢骚。
刘殿拿纸巾擦了擦嘴巴,“你好歹还有个哥,我们另外几个都是独子。谁能随心所欲?”
“走吧,我还是去一趟吧。”接着我喊来服务员买单。
“我也去凑个热闹。”刘殿说。
打电话问了张言熙,他叫我直接去新场子,并告诉了我地址。
刚上车,刘殿戳了戳我,“局长的女儿看上你啦?”
“嗯,之前一个饭局上看见的,然后各种和我套近乎。”
“她不知道你是gay?”
“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怕我爸杀了我。他说不管我喜不喜欢女的,总之我必须得结婚,而且要想办法娶那女的,这样对家里有好处。”
“你爸霸气。”刘殿兴奋地说。
我顿时无语。
话说回来,我们两家之间的来往好像是张言熙和刘殿玩得很好,导致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两位母亲成了好朋友导致两位父亲熟络起来,最终发现生意上有交集成了生意上的伙伴。
到了一电玩城,进了电梯到达地下二层。
奢华富丽的装修,淋漓满目的赌桌,性感妖艳的女人,乱七八糟的男人。我家是开赌场的。
“下次别来那么晚,剪彩都过了。”张言熙穿着黑衬衫黑裤子黑皮鞋,打着黑领带,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虽然我也喜欢黑色,但他喜欢黑色喜欢到一种变态的地步。
我环扫了一圈,“爸呢?”
“他没来,说给我们一个锻炼的机会。”
这时一个兔女郎端着托盘走了过来,甜腻的声音像熟到烂掉的苹果,被虫子贯穿般恶心:“二少爷,要喝点什么吗?”低胸的制服露出半截丰满的胸部,看得我反胃酸。
“不用了,谢谢。”我别过头。
刘殿却转迎上去和她调笑。
一个满脑肥肠的中年人拿着一杯红酒走来,“你们父亲呢?”
“家父临时有事,所以没来剪彩。”张言熙用礼貌的语气、冰冷的声音微笑着说。
我跟在张言熙身边,学着他保持着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微笑,和各色人物寒暄。嘴巴扬起一个恰当的弧度,虚伪、自信、冷漠、得体的笑容。
宴终,我、张言熙、刘殿,三人商量了兄弟六人相聚的时间。下周二,娱乐场所比较清闲的日子。地点另定。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觉得逆cp了。。。
小旭,你的气场要多给力啊!!
☆、倒霉
张言熙要处理一些琐碎的后事,所以晚饭时间只有我和刘殿两人。
本来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容易把下午的不快驱散了一些。结果快吃完的时候,一美女远远地走过来,刘殿的旧相好之一。两人瞬间把我当空气,就这么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地走了。
心情刚爬到半山腰,却刹那间跌到低谷。
他有旧情人,我找新炮.友。
回到家胡乱地化了个妆,整了整头发,挑了一条骚包的黑色手链戴在左手,食指和中指是两枚夸张的戒指,衣服懒地换,解开衬衫的前三颗扣子,随手抓了瓶香水喷了两下。
“穿成这样小心你爸揍你。”我美丽高雅的母亲捧着一本书抬起头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他不没在家吗?”
“这孩子,注意安全啊。”母亲今年好像刚四十岁,风华依旧,可惜有鱼尾纹。静静地为母亲逝去的青春默哀。
“哦。”在母亲无奈的注视下就出了门。
到了常去的gay吧,还不到九点,人并不多。因此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在舞池上贴在一块儿的蒋瑞和袁锐天。袁锐天穿着露肩装,白皙半边肩膀和锁骨在迷离的灯光下分外诱人,卖力地扭着小腰,蛇一样地在蒋瑞身上来回滑动。当初看上他就是因为学校的联欢晚会上他和一女的跳拉丁,腰扭得比他搭档还卖力。
蒋瑞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配合着他的动作轻摆着身体。
看得我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