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留他,说道:“我送你。”
开着他的车一直送到他家门口,两人都一路无言。下车时我说道:“明天一路顺风。”
“嗯。”他没有笑,进了家门。
接着,我没有回家,打车去了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宿舍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哪都能碰到蒋瑞。
“嘿,三哥。”他看见我后,走了过来,把整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皱着眉把他锻炼过剩的粗壮胳膊拿了下来,“你明天不用上课吗?快考试了吧。”
“三哥,今天周六诶。”
“周六?我都差点忘了。”
接着蒋瑞盯着我好一会儿,“你的眼睛怎么了?”
“艹,今天练拳的时候弄的。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我竟然忘了自己现在见不得人就跑来酒吧丢人了。
我狂奔出去,迅速打车回家。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尽量不出门,出门就戴着墨镜。刘殿在加拿大也没给我什么消息。倒是袁锐天打电话给我说等他放假就过来待在我身边。
又过了几天,一中放假了,于是我就整天和袁锐天在一块儿厮混,不是在床上就是在酒吧,偶尔和他逛逛街什么的。也没再找另外的人,袁锐天成了我的固定床伴,但他本人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只是我的床伴。
当然,前提是我爸或者我哥那边没给我安排什么事情。平时需要我做的除了去场子里走走,就是陪陪局长的女儿,到现在我都不记得她叫什么,我记一些不重要的人的名字总是很困难。
一个暑假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去学校报道的前一天我终于忍不住给那个在国外杳无音信的人打了个电话。结果关机。
第二天怀着一肚子郁闷上了飞机。
下飞机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把我刺激到了,万里无云,连一丝云的影子都看不着,已经下午四点,但太阳依然威力十足,似乎要把人的皮肤都烤焦。我忍无可忍,戴上墨镜,撑起伞,忍受周围看怪物般看着我的目光。
拖着行李箱在一些学生志愿者的帮助下找到了宿舍。进了宿舍上床下桌,整整齐齐地排了六个床位。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呆了半天才意识到竟然没有卫生间和浴室,都什么年代了,宿舍竟然没有卫浴,到外面转了转,发现了公共厕所,很干净的样子,就是太臭。
渐渐来了几个舍友,向他们打听了一下,洗澡怎么办,得知要去澡堂。我很白痴地问澡堂是什么,他们很惊讶我竟不知道澡堂这种东西,然后很耐心地给我解释。
第五个人来到时候,黑色紧身T恤,上面是白色的波普图案,斜戴着棒球帽,耳朵里塞着耳机,左耳做了个不是很大的耳扩。打扮得还挺时尚,我有意无意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然后他走过来围着我走了一圈,最终停在我面前俯视着我说:“你是0吧?”手不规矩地摸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是纯1。”仰着头看他,气场根本不足。我自问不矮,但他还要比我高一小节,这人绝对奔一米九了。
“是吗?看不出哦,一脸受样。”他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几乎贴了上来。
我推开他,开始收拾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伏在我耳边问。
我没理他。
见我没反应,他哈着气说:“我叫郑声。你呢?”
“张言旭,还有,离我远点。”
宿舍的人去洗澡时,我屁颠屁颠地跟着去,那个郑声也跟了过来。我只好选择无视。
到了澡堂,我惊悚了。人巨多,一大群浑身散发着臭汗味的裸男集中在一起,周围热气腾腾,闷热黏腻使得气味愈加恶心。
我跟宿舍的人说:“我还是先不洗了。”当初我选择来F大肯定是脑抽了,还是在附近找个酒店洗吧。
结果郑声拽着我往里拉,“别像个娘们似的那么矫情啦,北方都这样。”
站在淋头下冲着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郑声毫不掩饰的目光,那种赤.裸裸的眼神色.情的要死。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背上,从上到下摸了我一下,摸得我打了个激灵,我回过头怒视,“喂!”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身材真好,不摸白不摸。”然后又摸了一下,在我耳边轻声说:“看得我都快硬了。”
“周围那么多裸着的,那你每天洗澡不都得打一次飞机?”我讽刺道。
“如果每天都和你一起洗澡的话,可能会哦。”
我被噎地说不出话来,这个人已经厚颜无耻到一定地步了。其实现在还好,再往后的日子里他已经没节操没下限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虽然不是对我,但算是和我有关。
我用了不到五分钟洗完,逃似的出了浴室。
回到宿舍,第六个人也就是最后一个舍友还没来,猜想着是不是我们宿舍只有五个人。
过了没多久,导员过来了,让我们写了一下身高什么的,嘱咐我们明天去领军训服,稍微说了说后天军训要注意的事情,临走前说道:“对了,你们宿舍还有一个人要军训后才过来。”
打家都很好奇谁那么大架子,连军训都不用参加。
熄灯后,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后悔高中时申请了走读,现在连住宿都不习惯,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终于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舍友
第二天去领军训服,领完之后问道:“可以再买一套吗?”
发校服的那个看起来应该是老师的人说:“不可以,数量已经规定好了。”
我当然不会打算一套军训服穿一个月,于是我把衣服放回宿舍后又下去排队。
“几班?叫什么名字?”
“金融141,张言旭。”
“你已经领过了。”对方指了指我的名字旁划的勾。
“刚才我去食堂吃饭,把衣服放在椅子上,买完饭之后就不见了。”我装作无奈地说。
那人看着我皱了皱眉,“重新交六十块钱。”
领完后从队伍里退了出来,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转过看,是郑声,“真有你的呀,领了两套衣服。”
“当然。”我绕过他,往宿舍的方向走。
他追了上来,走在我侧后面说:“我还给你多准备了一套呢,看来现在没机会献殷勤了。”
我头也不回,自顾自地走,“要追我不是不可以,但我只在上,你摆好当个小受的姿态就行了。”
看对方没反应,我转过头,郑声笑地黄鼠狼般狡诈,让人毛骨悚然。
翌日军训,在太阳底下暴晒,我在抹了厚厚一层防晒的状态下,皮肤也晒得发红,而且被勒令摘掉耳钉且剃了个接近光头的板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