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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震动,是陶承柏发来的短信:到了,想你宝贝。
    郑陆安了心,笑着回了一条:知道了。肉麻。好好干!
    陶承柏马上回了一条:你!
    什么意思,郑陆看半天没看懂,干脆不理他了。他人在外面发消息什么的肯定都不方便,知道他安全就行了。
    此时屏幕上正放到男女猪脚的激情戏,然而年轻的女老师太不上道了,直接是大段大段的快进。
    男生在下面直接就咆哮了:老师,这样不完整的影片我们看完怎么写观后感啊,这作业没法做了。
    女老师用标准的英文优雅地回应:请在课上用英文交流,否则概不作数。
    啊~~~一片哀嚎。
    中午郑陆不想来回地跑,直接跟坐一块的尤宏志一起在二食堂随便吃了一点。吃完饭顺便就坐了他的车回寝室睡大觉。尤宏志长得膀大腰圆的,虽然一直住在郑陆隔壁寝室,但是郑陆认为他对人没有坏心眼,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一直都跟他处得近。
    “胖子你下午也是翻译课吧?”郑陆坐在车后座上,一手揽他的腰,一手拍着尤宏志的肚皮。
    “是吧……”尤宏志歪着头想了一下,“应该是。”
    “那你走的时候喊我,载我过来。”
    “行。”
    “诶,我说,你这肚子怎么跟有几个月了似的,越来越大了,你怎么也不想着减减肥啊。”郑陆把他的肚子隔着衣服都拍得咚咚直响。
    “去你的!”尤宏志笑着骂了郑陆一句,他连骂人都不会带脏字。腿上用了力气,一溜烟地将车子骑了个飞快。
    郑陆好久没回寝室了,不过床上的东西都还健在,以防学校有某些名目的突然检查什么的。寝室里四个人倒有两个人没回来。
    郑陆和对面的兄弟扯了一会闲篇,然后结结实实地睡了一大觉。醒过来的时候依稀是觉得自己做了个短暂而混乱的梦,然而具体是什么又完全不记得了。把手机掏出来,没有陶承柏的讯息,无端地就叹了一口气。不在一个空间里,嘴上不说,心里到底是觉得不一样的,总是挂着,牵牵绊绊的。
    ☆、45
    晚饭郑陆还是定的外卖,从家跑到最近的东大门也要十来分钟,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还要跑那么远,况且他也实在是懒得动。电话还是打的早上那家,过了半小时,送外卖的按了门铃,这回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孩,满头满脑的热汗,虽然累得有些狼狈,但是眼睛里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二货。
    吃了晚饭,早早地洗了澡,郑陆盘腿窝到沙发椅里开了电脑,先挂了聊天的Q,然后在文件夹里找好看的电影。翻来翻去没翻着好的,在两杆大烟枪和搏击俱乐部两者之间犹豫了几秒钟,因为演员浓重的伦敦口音,以及特有的英式粗话和黑色幽默,最后他还是选了前者。郑陆的二外选的是法语,但是刚学了基础,且法语片多是文艺片,他不是很喜欢。
    现在看片,郑陆主要就是为了锻炼英文的听力。像搏击俱乐部的一些大段大段的台词他几乎都可以背诵下来,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喜欢爱德华诺顿在这部片里的口音。
    郑陆靠坐在沙发里,一边吃零嘴,一边看电影,手机就摆在身边。看到有精彩对白的地方,他就倒回去反复看,嘴里也会自动跟着练习。
    如此这般刚看到一半,挂着的Q叫了起来。是澳洲的小姨。那边应该是晚上十一点了,孕妇怎么到现在还不睡觉。郑陆暂停了电影,打开视频,按小姨的要求,用英文和她聊天。聊了没有几句,就接二连三地催她赶紧地睡觉去。然而孕妇的脾气是非常的不稳定的,小姨被郑陆催得烦心,立马就要发火,隔着一条网线恨不得能捶他几下,最后还是被小姨夫连哄带求地给抱走了。
    刚想接着看片,严啸又打了电话过来,明天周末,他想过来玩。郑陆立马严词拒绝了。陶承柏不在,严啸一来肯定就要赖着不走,晚上还要赖着跟自己一起睡。等晚上陶承柏回来了,他这不明摆着碍事呢么。而且这小子今年已经高三了,不抓紧时间学习,整天尽想着玩怎么行。
    严啸在电话那头哇啦哇啦一通叫唤,郑陆完全不管,以明天要帮师兄翻译东西没空为由,
    三言两语地就将他给打发了。
    郑陆两腿夹着薯片筒子,伸进去二指,夹出几片,刚送到嘴边,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动,他立刻直起腰来,怔了一下,随即想到陶承柏要明天晚上才能回呢。他把薯片丢回圆筒里,腰身往下一松将头向后搭在沙发背上,翻着眼珠子朝屋内四周看了一眼,无端地就又叹了一口气。
    收到陶承柏传过来的照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郑陆早已经爬进了被窝里,只是颠来倒去的还没有睡着。
    “看到了吗?”陶承柏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手机里还传来了一点风声。
    “嗯。很漂亮。”郑陆在心里哼哼着,嘴上便有些不高兴了。自己在家里牵牵挂挂的,他到好光顾着玩呢,到现在才打电话来。
    陶承柏有气无声地从鼻管里笑了出来,声音越发地低成了绵言细语:“懒东西又不高兴啦?今天真的累死了,下了飞机就一直在马不停蹄。现在在深南大道上,刚吃完饭。这儿的夜景真的很漂亮,就想发给你看看。”
    “哼~~”郑陆哼唧一声,在被子里翻了一个身,趴到陶承柏枕头上,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算啦,于是他转了口风问道:“事情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吧。不过对方明显欺负我们没有经验,合同上有陷阱,金师兄已经在找法律系的师兄帮忙把关了。”顿了一下,陶承柏又笑着说,“今天还没把价钱谈拢,不过每个人按少了说也应该能分到大几万,到时候给买你个礼物。”这可是他自己辛苦赚来的钱。
    郑陆听了这话,就在被子里翘起了两条腿,开始唧唧咕咕地对着电话撒娇,骂陶承柏就爱乱花钱,乱买东西。
    陶承柏在那头笑眯眯地听着,等郑陆骂完了,就开口问他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郑陆最后是聊着天睡着的。
    礼拜六郑陆宅了一天没有出门,早饭仍是定的外卖。还是吃惯了的那家。早上起得晚,吃完饭就是中午了,看着天气好,郑陆便有些心血来潮地操持起了家务。他把电脑音箱打开,放上自己喜欢听的歌,一边跟着哼唱,一边开始打扫房间。门窗衣柜全打开来通风透气,被子拿到阳台上晾晒,将床单枕套全扔进洗衣机,弄了一盆水,四脚着地撅着屁股用一条干净大抹布来来回回地擦地板。
    郑陆兴致高昂地弄了好几个小时,累出了一脑袋汗。最后将洗好的被单枕套晾到阳台,收了被子换上新的四件套,然后他洗了个热水澡,光着身子躺进了干净温暖的被窝里,张开两腿夹住了一截棉被,闻着阳光和樟脑丸的味道,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迟来的中觉。
    郑陆这一觉睡得格外绵长,最后他是在一阵湿漉漉的麻痒的骚扰下慢慢醒过来的。还没睁开眼,就已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陶承柏。外面天色已晚,屋子里此时没有开灯光线有些暗淡,陶承柏正坐在床边,两手撑在他颈边,弯腰吻他。
    陶承柏从机场出来坐上车就直奔了K大,金师兄问他要不要一块吃个饭把几个人都喊出来大家庆祝一下,他竭力主张明晚上再庆祝,实在太累了,他找理由。金成渝笑着损他:知道你小子要赶着会心上人,太累?有本事今天晚上你TM的别用老二。
    “嗯~~承柏。”郑陆睁开眼又闭上,伸出两手搂住了陶承柏的脖子,咕哝着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陶承柏一路沿着下巴吻到脖子,因为腾不开嘴,所以并不答他。把手顺势伸进被子里,这才发现郑陆竟是光着身子睡觉的。
    “狗东西!你是故意的。”陶承柏骂了一句,气息立即就粗重起来,嘴上从吻变成了啃,踢掉拖鞋,抬腿就上了床。郑陆闭着眼睛仰起脖子,嗤嗤地直笑。
    隔着被子压到郑陆身上,陶承柏剥玉米一样,一边往下亲,一边把被子往下扯,然而又怕这样会冻着他,只能着急忙慌得跪起来,三两下将自己扒了个精光,一掀被子钻了进去。
    被窝里又柔软又温暖,关键是还躺着个光裸的郑陆,陶承柏顿时舒服地打了个哆嗦,在郑陆光滑细嫩的皮肤上上下到处揉搓,一口叼住他左边的小豆子,唇舌一个用力,吸得郑陆登时就叫出了声。
    陶承柏吞吐地凶狠,很快就把郑陆含了出来,可能是出来得太猛了,高、潮以后人一时却有了一点想要虚脱的感觉。郑陆躺在床上,两腮有些潮红,转动了两颗黑眼珠子软软地看了陶承柏一眼。
    “舒服吗?”陶承柏低声问,重新压了上来,将身体挤到郑陆两腿之间,把人抱进怀里,用舌头挑开郑陆的嘴唇,叩开牙关,深深地吻他。郑陆张着嘴,软舌欲迎还拒地做出抵抗,偶尔用舌尖去勾卷陶承柏,一旦他这么做,便会遭到一阵凶狠的吸允。郑陆被陶承柏吸得舌根发疼,鼻管里往外直哼哼。
    虽然如今两人已做了很多次,但是郑陆拧着眉,可怜兮兮地还是喊了一声疼。主要是陶承柏的那套东西各方面都比郑陆大了一号,两人稍微地有些不配套。
    陶承柏耐着性子慢出慢进,九浅一深,如此费了一会功夫,见郑陆松了眉头,从鼻端轻轻哼出声来,下面那里也生出了一些润滑的液体来,这才用了力气渐渐地大操大干起来。
    “呼~~~”陶承柏果然应声停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对着鼻尖的细汗长长地吹出一口气,将郑陆两条白嫩的大腿搭到自己手臂上,俯下身体,在将他的嘴堵上之前,温柔地说了一句:“乖宝贝,不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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