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拍戏也有半个多月了,感觉怎么样?”吕温纶如葱根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花斯年的微卷头发,像在抚摸最宠爱的一只小猫。
花斯年舒服地“嗯哼”一声,眯起眼睛笑道,“像回到了我风头正盛的时候,浑身舒爽,我果然还是最喜欢拍戏。”
“好歹是根红苗正的老戏骨,就算几年不演戏,重新复出也能很快适应那种环境。”吕温纶一手抚摸着花斯年的卷发,一手翻看着公司的材料,“宝贝,后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乔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乔家下了请柬,虽然我和乔家没什么来往,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去一趟比较合适。”吕温纶看着资料,语气很是漫不经心。
花斯年从吕温纶怀里爬起来,定定看了吕温纶几秒钟,道,“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不暴露在公众场合?”
花斯年一眨不眨的眼神好像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一样,吕温纶尴尬地别过脸去,神情严肃认真道:“那不算是公众场合,乔老爷子只请了一些亲戚和关系密切的友人。再说出席那个宴会对你有好处,到时候会有很多知名导演到场,我会把你介绍给他们。别忘了我们的五年之约,你既然付出了你的那一部分,我也会给你相应的回报。”
花斯年又看了吕温纶几秒钟,突然展颜一笑重新躺回吕温纶腿上,侧身面朝吕温纶小腹双臂环住了他健壮的腰身,“谢谢你。我们只是肉体交易,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好,能够回去拍戏我已经很知足了。”——你已经在床上让我很舒服了,亲爱的。
吕温纶不敢低头看花斯年泉水般清澈的眸子,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书桌用低沉喑哑的磁性嗓音心虚道:“我说过,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开口,自己是因为想要宣誓领土所有权才想要带花斯年出席宴会。乔家的家宴,他从来不屑于去参加,可这次宴会上欧亚伦也会出现。
花斯年拍摄《父兄》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这二十天他虽然从未到过现场,可对那里的情况了若指掌。这些天欧亚伦刻意接近花斯年,和他走得越来越近,眼看着几乎到了死灰复燃的地步。
可他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当初为了牵绊住花斯年,说出这只是肉体交易的那个人是他吕温纶。什么狗屁的肉体交易,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堂堂吕氏总裁,活了三十多年一直独善其身,多少人对他投怀送抱,他都对他们视而不见,什么时候想到过会为了一个男人患得患失?
花斯年就像开在天堂的罂粟,外表乖巧清纯,却又热情如火不加掩饰,让他成瘾。
呵,他怎么可能只满足于拥有五年这个短暂的期限?
枕在腿上的头若有似无擦过他□□的小腹,缱绻的头发隔着衣服都能让他感到软绵绵毛茸茸的触感。吕温纶呼吸急促,开始意乱情迷,不管要这个人多少次,都让他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吕温纶合上看到一半的资料,将花斯年打横向上提到自己怀里。
怀里人的呆愣让吕温纶心生愉悦,他不给花斯年反应的时间,低下头狠狠将自己的舌头闯进花斯年的口中长驱直入,任意采撷。吕温纶的手熟练地掀起花斯年后背轻薄的睡衣滑进他的后背,略带薄茧的指尖擦过他敏感的腰部,引得花斯年一阵痉挛。花斯年闷哼一声,吻着吕温纶的嘴唇不由自主轻咬了一口。
吕温纶吃痛,手下动作不由加重,花斯年的身体战栗地更加厉害,眼神也越发迷离朦胧。吕温纶眼中含笑,亲吻的动作凶狠又不失温柔。良久,他才松开花斯年的唇舌,转而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单手去解花斯年的睡衣纽扣。不一会儿,花斯年就像剥了壳的白鸡蛋全身泛着荧光呈现在了吕温纶的面前。
吕温纶呼吸急促,一把将花斯年抱起,走向与书房相连的卧室。
灯,不过一会儿就关了,静谧温暖的四周回归于浅淡的黑暗。
空气中除了此起彼伏的动情声音,便只剩下偷偷探进来的朦胧月光,平添了这一室的祥和温馨。
…………
乔老爷子是乔氏影业的创始人,前些年将董事长职务让给了自己的独子乔宏,自己则退居二线。虽说影视业后来者居上,乔氏影业已不如以前风光,但作为三朝元老,业界人士对乔老爷子的态度还是十分尊重的。
今天是乔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乔老爷子喜静,请的也都是自己的亲戚和业界好友。
被邀请的人一般都是业内巨头,彼此之间就算不认识也听过名号,倒也不会觉得尴尬。有的甚至想要通过这次宴会与对方结交,拓宽自己的人脉,也是何乐而不为的事情。
“向笛,你也来了。”花斯年正坐在不起眼的院外角落喝着红酒,听到声熟悉的呼唤,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色西装格外显眼的欧亚伦。欧亚伦身材修长偏瘦,这种淡雅的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正合适,衬得整个人不仅精神饱满而且俊逸非凡。
花斯年举起酒杯淡淡笑了笑,“是啊,你也来了。”
欧亚伦在花斯年旁边坐下,“自己在外面喝闷酒,怎么,不适应里面的应酬?”
“倒也不是,吕温纶被乔老先生叫过去了。里面又没有我认识的人,实在有些尴尬。你呢,怎么自己在这里,乔飞呢?”
“他?也被乔老先生叫过去。我本来打算出来透透气,一眼就看到了你。”花斯年今天穿了一身低调的黑色燕尾服,脖子上打了个简单的黑色领结,淡淡的灯光和月色下本来就比别的一般男人白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
“乔飞挺好,祝福你。”花斯年扯出一抹微笑,虚空对着欧亚伦举了举手中酒杯,继续往自己嘴里灌着。
“不,你别误会,我和乔飞,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强颜欢笑的牧向笛越发的脆弱,欧亚伦心中抽痛,忍不住急急解释道。
“你不必向我解释,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都和我没关系了。”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那种关系,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嘛,“我看得出乔飞对你真的上了心,这么执着的人,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那么你呢?像你这样的人,也不是谁都能碰到的。”
花斯年又抿了口酒,抬头之际眼角余光扫到了在欧亚伦身后向这边走来的乔飞,苦笑道,“我只是一个生活的失败者,我认命了,放下了,现在只要拍戏就知足了。”
“你如果真的认命,为什么一定要来《父兄》剧组?在吕温纶的怀里,你就算想拍男一号都没问题不是吗?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再次来到我的面前?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认命放下了吗?你还爱着我,对不对,向笛?我可以看出你还爱着我。”——对个屁啊!我现在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滚到吕温纶大帅哥的怀里洗洗眼睛啊。
花斯年低下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