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江池不在乎,但是现在,他越来越贪心,他想要站在翟煦身边,独一无二的位置,翟煦一直未曾提及,既如此,江池想借此机会,翟煦是否会因此给他一个名分。
“主子。”陈庆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是奴才,主子跪着,他哪有起身的道理,他跪着都差点不能忍受,更何况是主子,自那次重伤,主子就没吃过什么苦,这般下来,主子的身子哪里承受的住。
第23章:翟煦,我疼
吹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江池近段时间被翟煦娇养着,身子那里受得了这样的苦,不遵循本人的意愿,软乎乎的倒了下来,陈庆趔趄着扶着翟煦回偏殿,正好撞上前往偏殿的翟煦。
翟煦脸色铁青,大步迈进,将江池打横抱起,“徐立,传太医。”
江池整个人开始发热,全身冰凉,尤其是膝盖火烧般的疼,僵直的直不起来,江池难受的闷哼,像是受伤小动物的低喃,没过一会儿,脸上全是泪,陈庆不太敢给江池擦眼泪,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脸也是僵的,一擦疼的更厉害。
翟煦摸着江池,全身都是冷冰冰的,一股子心慌涌了上来,“多拿几个炉子进来,太医呢,怎么还不来。”
江池闭着眼睛,抽抽噎噎的,翟煦抚摸着他的脸,轻柔安慰着,被窝里不够暖和,江池感受到翟煦的存在,脸朝着翟煦怀里蹭去。
“翟煦,我又冷又疼,好难受。”翟煦搂着他,摩擦他冰凉的手。
脸被热水敷着,好长时间江池才缓过来。
太医前来把了脉,开了药,临走前,特意嘱咐膝盖需要好好护养,不然以后只要天冷就会腿疼。
陈庆一一记住了,跟着太医去取了药,只想熬了药让主子喝下,会好受一点。
殿内只剩下翟煦与昏睡的江池,翟煦神色阴冷,眸底戾气翻涌。
“青衣。”
一抹黑影闪过,青衣半跪在地上,眸底闪过一丝心虚的情绪。
“主子,青衣请求受罚。”翟煦的眼神愈发冷冽,“青衣,真当朕不敢杀你。”
与翟煦四目相对的瞬间,青衣只觉得心脏都停止跳动,隐藏在眸底深处的强烈情意刹那间压了下去,翟煦眸底溢出来的强烈杀意,青衣脑袋重重磕在地上,“主子饶命,是青衣的错,请主子饶命。”
本来江池被柠妃罚跪,在那一个时辰之内,青衣完全有时间前往龙珏殿通知翟煦,但是青衣没有,冷眼旁观江池跪了整整一个时辰,仅仅是因为心里那个灰暗的秘密。
青衣自小便跟着翟煦,望着那抹身影,一望就是十几年,青衣自认为对主子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但是,在被主子派来偏殿保护江池,每日看着皇上与他的亲密相处,青衣被心底的嫉妒折磨的痛不欲生,而今日,压抑的情感第一次有了出口。
“鞭刑五十。”
“唔~,翟煦,我疼。”带着哭腔的声音,翟煦转身朝江池的方向快步走去,轻柔安慰的模样,青衣眷恋的看了翟煦几秒,下一秒身形闪现,没了踪影。
青衣知道,此次他犯了错,下次,主子不会再用他,至少,主子身边已经没了他立足之地。
翟煦安抚好江池不久,陈庆送来了药,中药味在殿内蔓延,意识混沌的江池皱紧了眉,脑袋朝着被子里缩,翟煦看着像只鹌鹑般的江池,忍不住失笑,眸底闪过淡淡的疼惜。
这小家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他此时所处的境遇。
一个时辰,若是他想,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贴身伺候的人,龙珏殿距离偏殿只有那般长的时间,江池分明可以选择寻求他的庇护,但是他拒绝了。
翟煦轻叹一口气,揉了揉江池的小脑袋,也不知这个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身份的差距,让江池没有安全感,在这宫里,江池可以依靠翟煦,但不能时刻依赖,他也需要足以反击的权利。
翟煦亲自接过了药,耐心的吹凉喂到江池嘴里。
药是苦的,江池一尝到就瘪了出来,陈庆连忙擦掉路江池嘴角的汤药。
“出去。”接收到皇上的速的出殿,关门的瞬间,皇上轻声的安慰声,陈庆心里想着,皇上对主子可真好。
这样,主子应该再也不会被欺负了。
翟煦诱导江池喝药,每每江池答应的好好的,一到嘴边临时变卦,翟煦摸着江池滚烫的额头与脸颊,喝了一大口药,捞住江池的脑袋,以唇贴唇,苦涩的药踱入江池嘴中。
在尝到那股子苦味的瞬间,江池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将外物驱离,翟煦却不愿,唇舌交缠,松开的瞬间,汤药已经滑入喉咙,下了肚,江池还没来得及抗议,接踵而来的汤药又灌了进去。
一碗药下肚,翟煦嘴里全是独属于汤药的苦涩味道,翟煦难得的蹙了蹙眉,再看着皱起眉头的江池,塞了一口蜜饯往嘴里,一低头攥住他的唇,唇齿间的甜味蔓延,将浸入喉咙的苦味压了下去,江池慢慢的平静下来。
翟煦摸着江池脸,他总算知道他为何那般喜欢甜食了,果真很甜,齁甜齁甜的,就连心里都有了甜味。
江池吃了药后睡了过去,翟煦命令陈庆好好照顾,回了龙珏殿。
“传内务府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