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逢见宁虞这么一副急不可耐去地上睡的架势,突然有些不满,他心道难道我的魅力就不如硬邦邦的地吗,只要你再多问一句,我肯定会让你在床上睡啊。
易雪逢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声道:“你……你可以在床上睡。”
他已经丢了老脸说出这种话了,宁虞却正色道:“不必,我在地上睡挺好的。”
易雪逢:“……”
易雪逢又被挑起了怒气,愤怒地瞪着他,宁虞十分无辜地同他对视,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又惹他生气了。
易雪逢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了,皮笑肉不笑道:“地上就这么好睡吗?”
宁虞不明所以,道:“没有啊,只是我们还未合籍,在大典之前睡在一起,不合规矩。”
易雪逢:“……”
易雪逢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愣了一下才匪夷所思道:“所以你就睡地下?但是之前也没有合籍啊,为什么你……”
总是厚颜无耻地抱着我睡?
后面的话太过羞耻,易雪逢没说出来。
宁虞道:“之前是之前,那时你还未同意合籍,没有这个顾忌。”
易雪逢完全不理解宁虞的脑回路,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懂,宁虞却是不想和他坐在同一张床上,起身要走了。
易雪逢脑子一懵,突然一把将他拉下来,反手将他按在榻上,膝盖抵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
宁虞皱眉:“你做什么?”
易雪逢脑子一阵发热,将宁虞强行留下后也懵了,愣了半天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欺身上前,轻轻走到宁虞的耳畔,缓缓吹了一口气。
他的长发散乱着垂下,扫到宁虞的脖颈,让他不自然地动了动,现在又被吹了一口热气,整个人都僵住了,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看着易雪逢。
易雪逢眸光潋滟,垂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宁虞,柔声道:“师兄,你这般避我如蛇蝎,是不是因为……你不行?”
他越说声音越小,后面两个字,他几乎是从唇缝中飘出来的,仿佛刚出声就直接散了。
是个男人都不会忍受旁人说自己“不行”这句话,更何况是从自己挚爱之人口中说出来的。
易雪逢说完后自己都要崩溃了,只觉得自己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该浸猪笼的那种。
但是宁虞听了这话,面色依然不变,反而一点头,道:“嗯,不行。”
易雪逢:“……”
易雪逢嘴唇张张合合,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这么面不改色地承认自己不行。
沉默半天后,易雪逢才一言难尽道:“师兄,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宁虞道:“我自然知道。”
易雪逢:“……那你还……”
哪有男人承认自己不行的,他师兄不会真的疯了吧?还是说他真的……
宁虞却极其肃然地看着他,道:“你我还未合籍,行欢爱之事,于理不合。”
易雪逢:“……”
所以你就说自己不行?
易雪逢只觉得头都要大了,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宁虞还以为他等不及了,抬手摸摸他的脖颈,接着抚到后颈轻轻摩挲了两下,安抚他:“别急,等合籍后再说。”
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看看这小师弟还敢不敢胆大包天地说这种混账话。
易雪逢被摩挲了一下后颈,浑身一软直接摔在了宁虞身上,浑身都麻了。
宁虞被压了一下,不知为何脸色突然变了。
接着易雪逢就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家师兄方才那句话的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