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黄花梨木已是木中极品,想要再更胜一筹戚家倒也不是拿不出东西,但以却有些不值当。他到底是做生意的,自然利益为上,没理由以多博少。
“少爷。”管家端着一碗清热祛火的汤进门来。
管家是个双儿,自小就在戚家做事,一开始本是跟着戚云舒的母父,后来戚云舒出生才跟着戚云舒照顾他。
戚云舒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间本就比外人多几分亲昵。特别是戚云舒的父亲与母父都相继离世后,两人更是亲近,他对戚云舒私下里也还是小时少爷的称呼。
“有事?”戚云舒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捏鼻梁。
管家自身后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戚云舒,“老奴刚刚去旁边的作坊询问关于鉴定会准备的事情,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特意带过来给少爷你看看。”
管家带过来的东西是一个尚未细抛上漆的将军案,是作坊里洪老按照沈墨之前给他的将军案,模仿着做出来的。
东西虽然还未细抛上漆,但已初具雏形,看得出其中精妙之处。
戚云舒乃戚家当家,对木匠工艺自然不会陌生,他把玩片刻便明白过来,手里头这个能掰开组合成小桌子一样的东西,竟是没有一颗钉子一处粘合之物。
那东西本不大,合上时不过砚台大小长长方方的一块木头,展开后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缩小的小桌案。
这东西构思极其巧妙,每一处的裁剪都恰到好处,甚至就连期间的花纹雕饰都被算计其中契合无比,整个构造精妙无比,颇有意思。
管家见戚云舒眼中有惊讶浮现,他才解释,“这东西就是之前沈家之子拿来应聘的玩意儿。”
“东西确实是妙。”戚云舒不吝夸奖,有些另眼相看。
见到那东西,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戚家那几个老木匠这次这么爽快就答应让外人进戚家做事,要知道那几人眼光可是出了名的刁钻,他原本都不抱希望。
戚家出名的并不只有木场,木场的生意还是戚云舒接手戚家之后才慢慢发展起来,在此之前戚家原本是做木匠的活,手底下有着好些作坊,在家具市场和建筑业都有涉及,是老口碑。
撑起这些的除了戚家当家的本事,还有就是各个作坊的工匠头子的手艺。这些人入行多年技艺精湛,眼光自然也高,一般的人根本看不上眼。
招人的告示发出去之前,戚云舒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想着试一试,所以之前管家告诉他几人竟然轻易松口,他才惊讶。
“他今日已来上工?”戚云舒放下将军案。
“是。”
“如何?”
“听洪老说,手艺确实还行。”管家原话转达。
洪老就在他们院子旁边的作坊做事,平日里多与木场和戚家大院有接触,脾性他们都了解。
能从他嘴里说出一句还行能让他认同,就已经代表着很不错,至少很和他胃口。
戚云舒拿了一旁的汤,白瓷汤勺在水面滑动,舀了半勺递至嘴边。汤匙色白,被戚云舒红唇轻含,顿时失了光泽黯淡下去。
管家移开眼,戚云舒近两年来出落得越发漂亮好看起来,连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都忍不住有些脸红心动。
“对了少爷,昨夜您是出什么事了吗?我见着你早上才回来。”管家隐隐有些担忧。
戚云舒昨夜一夜未归,直到早上天微亮时才一身狼狈的从后门回来,可把他给吓坏了。
戚云舒如今双亲都已不在,他隐瞒双儿的身份接手戚家家业,这么多年来独自一人苦苦撑着,本就已经叫他心疼万分,这要再出了事,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母父?
闻言,戚云舒动作不易察觉的顿了顿,脸色在刹那间就白了几分。那瞬间,他只觉得从早上起他就一直努力忽视的某个位置,又开始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从未被使用过的地方被粗暴对待一夜,早已经红肿不堪,隐隐间甚至还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感。仅是坐在这里就如坐针毡,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
每每感受到那种感觉,戚云舒一张好看的脸就忍不住的一阵泛白与发青,紧随而来的还有无尽的羞赧以及懊恼。
昨夜的事情他记忆犹新,黑暗中那人每一道呼吸每一个抚摸的动作每一次令人窒息的亲吻,甚至连那更羞人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想忘都忘不掉。
更让戚云舒崩溃的是,昨夜的事可以说是是他自己挑起的,如果不是他黑暗中搂住人不放又那般放浪勾引求欢,兴许一切本不会发生。
“少爷?”
“我昨晚喝得有些多了,就留在镇上休息了一夜。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戚云舒故作镇定。
管家离去,戚云舒冷俊的脸上却流露出几分慌乱来,这件事绝不能被人发现。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他双儿的身份若是被人知道,怕是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会想方设法把他拖下戚家家主的位置,然后压在身下尽情凌辱让他生不如死,只能如同一只狗一般取乐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