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令尊很疼你的。」雪甫坐到了悠执身旁。
「有吗?他不就是个奇怪的法师。」悠执无奈说道,「虽然大家都很喜欢他,在亲戚中也满受欢迎的啦。」他接着拿起遥控器换着电视节目。
「喔对,你刚刚那个地瓜满好吃的,在哪里买的?」
雪甫听到地瓜顿时想起前璋前辈的脸,背脊凉了一下。
「嘛……就在这附近而已。」雪甫随口应道,毕竟他现在完完全全不想去管前璋的事情,一想到他就头痛。
不过,前璋前辈其实也不算是个坏人……
雪甫搔搔头,接着拿出纸袋里面装有前璋血液的玻璃瓶。
「吶,手伸出来。」
悠执一脸疑惑,接着伸出手,「那、那个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悠执会如此紧张也不是没有理由,毕竟瓶子里的东西不管三百六十度怎么看,那看起来就是鲜血,特别是悠执读的是兽医系,那东西不论悠执怎么推论,就只能把他归类到血液这一样东西上头。
「这是让你恢復健康的药。」雪甫淡淡说道,但是他却停下手边的动作,因为这血液前辈只说要善用,但究竟是要用喝的还是用擦的却一字未提,这下可陷入了大麻烦。
「老、老师,那东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药,而且闻起来……」
「这是秘药。」雪甫不让悠执继续说下去,眼神依然盯着玻璃瓶看。「为了安全起见,我看还是先用擦的吧。」雪甫喃喃自语,但是悠执却被这话吓出一身汗。
「老、老师,你不会用就不要勉强用啦──」悠执抽回手臂接着起身准备逃,他完全无法想像把那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一股脑地擦在伤口上会发生什么事。
「不行,你回来。」雪甫一个侧身抓住了悠执的衣角,接着两个人就陷入了拉拉扯扯的局面,而就在此时悠执一个挣扎,把瓶子打翻到地上,里头的血液马上洒落满地,一股血腥味变得更加明显。
「呼,」悠执彷彿松了一口气,「好险,我马上把它擦乾净!」悠执一脸如释重负地跑进厨房拿抹布,但雪甫却是一脸无奈。
没想到前辈的血就这样浪费掉了,千年大妖怪的血啊……
「好可惜。」雪甫叹口气说。毕竟那东西如果不拿来治疗伤口,最起码也有恢復灵力、佈下强大结界,或者当作进行施展各种法术的媒介。
「哪有什么可惜,那东西看起来超──不正常的!」悠执没有好气地说道,接着就拿着抹布准被擦拭地上的血跡,但就当悠执的抹布一碰到前璋的血液时,他突然停下了动作。
「老、老师……」悠执的声音有些颤抖,彷彿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我的右手没有感觉了。」他接着说道。
雪甫一惊,马上上前去察看悠执缠着绷带的右手,「整隻手都没有感觉吗?」
「啊,」悠执放下抹布,摸了摸右手上的绷带,「好像也不是没感觉啦。」他接着说道。
只见雪甫一脸疑惑,「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
「伤口不痛了。」悠执一脸不太敢置信的表情,由于伤口隐隐的刺痛突然消失,因此让他错以为手臂失去知觉,但是现在悠执仔细感觉之后,他很肯定自己的手臂没有失去功能,反而是好得不得了。
雪甫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先把绷带拆开来看看。」他接着开是把悠执手臂上的绷带解开,接着一圈圈地松下来,最后悠执露出了整个手臂。
而映入两人眼帘的景象让他们跌破眼镜,悠执手臂上的撕裂伤「完完全全」癒合了,更精确来说,原本伤口的位置根本看不出曾经受伤过,皮肤光滑的完全没有疤痕、结痂的痕跡,一切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前辈的血也太夸张了……
雪甫暗暗感到不敢置信,悠执只碰了一滴血液,而且还隔着厨房的厚抹布,没想到居然就直接让悠执手臂的撕裂伤完全癒合,而且这种东西地上竟然还有一大滩在那。
「不、不管了,要赶快回收回来。」雪甫心一横,接着伸出细长的手指触碰地面上葡萄酒般的血跡。雪甫简单地施咒,只见地面上的血跡瞬间结成冰块,接着悬浮了起来回到瓶中,但就当雪甫要盖上盖子之时,整个瓶子连同里头的血居然都燃烧了起来,黄金色的火焰跟公园里的信纸如出一辙,把瓶子捧在手里的雪甫双眉一蹙。
唉,前辈的做事风格果然很小心,达成目地之后,就连一点尾巴都不留下。
虽然感到很可惜,但雪甫也只能无奈地任由瓶子跟血液烧成灰烬,他接着对悠执露出一抹苦笑。
「早跟你说过是秘药了。」
「吵、吵死了……」悠执一脸尷尬地低下头,抚摸着刚刚奇蹟似地復原的手臂。「我、我要去洗澡了。」悠执起身随便抓了套衣服便走到浴室。
悠执走到了浴室门口,接着停了下来。
「谢谢……」他背对着雪甫,小小声地说道。
「等等帮我削水果──」雪甫呵呵地说。
「知、知道了啦!哈哈!」悠执大声说道,语气变得比受伤其间有活力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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