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敬称,语气里也是慢条斯理的恭敬,然而关键的「求」字,却宛若一条皮鞭狠狠地抽在裴帝的心尖上,裴帝顿时瞢了,忘记曾有过的教训,回嘴道:「不……朕不……」
「哦?」穆祁眼底忽尔染上满满的兴致,唇角笑意见深,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氛围,「微臣不过离宫几日,陛下倒是长胆识了。」边说,边用两指将裴帝龙袍下摆掀开,露出底下两条被褻裤包裹住的两条腿。
然后掌心就贴在褻裤之上,顺着紧緻的肌肤往上滑动,不一会儿就来到裴帝腿根。
「这不都湿了么……」触手一片湿黏,穆祁笑道,故意凑近裴帝耳畔说着:「微臣进献的密宗补药,看来陛下用的挺欢。」
「住,住口。」裴帝别过脸,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却不晓得早已背离意志的身体根本不想逃离,反而情不自禁贴向了穆祁要碰不碰的大手,一而再地渴望着更深的肤触。
穆祁早看穿裴帝身上的不耐,面上保持一贯若即若离的笑容,在裴帝腿间摸索的手指滑溜地穿过硬起的男根,在其下的两颗囊丸上轻轻磨蹭。
「嗯……」裴帝还是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感叹般的呻吟,两手难以自持再度攀上穆祁的袖子,杂乱无章地扯着,好似要将那不懂情趣的手指直接按到股间的敏感处。
穆祁也不点破,手指再往下探,隔着褻裤摸到一处凹陷的地方,特别热,同样湿的一塌糊涂。
他嘲笑道:「这地方没人碰还能流出水来?」
裴帝不满地回道:「……分明是你拿来的药害的!」
「陛下真是听话。」
穆祁得意笑着,想自己一心逗弄于他,数日前才将一罐密药与书信加急送回宫中,那药物只消轻轻一点,就能让身体產生对性慾的绝大欲念,那信中明白地写着,他穆祁班师回朝,已是劳累,望陛下体谅,莫再使他「操劳」。
裴帝怎会不懂,那时候他拿着药罐端详了整整一个晚上,直拖到城门口护卫来报,昭王大军将要抵达,裴帝权衡再三,终于将罐子打开,挖了一勺抹在身下……
所谓的密药,果真是有几些道理,裴帝本想安分待着,却不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下方的孔洞就渐渐痒了起来,那痒度还不是仅限表面,像是长了触手,缓慢而深刻地从洞口的纹路延伸到孔道当中。
当入宫的昭王还没到来,裴帝还可以悄悄自己伸手在臀间抓个几下,但那高大的身影一站在自己身前,便是要咬牙苦撑,也不会再教自己现出丝毫软弱。
然而体中的欲念还是敌过了理智,当他出声唤住了他,便又是陷入与从前无异的轮回里。
「求者必得。」显得有些过份高傲的面孔猛地暴出一句话来,直接震到裴帝的耳朵里,「陛下想要就得开口,微臣必当竭力以赴。」
讲的冠冕堂皇,却是最不入流的挑逗,裴帝恨恨地想着,却不能忽略正在发痒的后庭催促一般阵阵痒的入骨,几乎要将他扯掉一层皮。
严刑之下,有几个犯人可以不被逼供?以致于当裴帝软着声音道:「王兄,求……求你给朕……朕要……」让他错认那不过也是严刑逼供下的一种结果。
穆祁登时笑了,「敢问陛下要微臣做什么?」
「王兄……」扯着穆祁衣袖的手指攥得更紧,「你摸摸朕……」
穆祁心领神会般,把胸前的身子压近了些,一条胳膊从裴帝身后反手窜入那股间的凹缝,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上下摩擦着。
「这样?」
「……」裴帝扭着腰,「不,不够……」
穆祁顿住手,「陛下应还记得微臣信中所言,微臣累了,请陛下体恤。」
裴帝顿时绞紧了眉头,抬头看向穆祁眼中诡异的认真,料想这次穆祁是怎也不会理睬他,当下自己解开龙袍上的腰带,将整片胸腹坦裸出来,又把褻裤褪至膝盖弯处,便忍不住抓紧穆祁的手掌在自己硬挺的男根上裹着抚弄。
穆祁冷眼旁观,让自己的手掌在裴帝的驱使下随他摆弄,裴帝微微瞇起眼睛,享受穆祁掌中厚茧摩擦男根时所带来的舒爽,近似于自瀆一般的快感随即涌上腹部。
就在穆祁察觉手头的速度益加频繁,才忽然使了力气,让那帝君体内即将爆发的欲念硬生生顿在铃口,裴帝抬眸看他,目中尽是怨懟与不解。
「手酸。」
穆祁说的轻巧,抽回手,离去时仍不忘刻意扫过男根上早是湿淋淋一片的龟头,成功让裴帝双腿发出一晌轻颤。
欲念将要勃发,裴帝再也顾不得穆祁的玩笑,自己覆手而去,穆祁垂眼看着裴帝擼动着自己的男根,又是一阵心痒,忽然抓住裴帝两只手腕,直接将人压倒在桌面上。
裴帝气喘吁吁,低喊着:「你……让我射!我要……」
「陛下又忘形了。」穆祁假意提醒,让那被欲望驱使的脑袋活生生找回几分理智,却又因为太清楚自己的帝君身份,而让面颊沾上羞愧难当的緋红。
「我,朕……」
裴帝语不成调,两腿垂在桌沿边上胡乱地在穆祁腰边磨蹭,更多的用意却是冀盼穆祁身上官袍的绣纹去摩擦他硬涨的男根,穆祁了然,却是刻意扬起身体,但一双修长的手臂依旧将裴帝两手禁錮在桌上。
「陛下,毁损官袍可是重罪吶。」穆祁故作严肃,俯下脸来在裴帝的胸前小声地讲。
裴帝只感一股热气吐息在他身上,从颈子一路延伸到肚脐,再到下腹,当那总是出言相讥的嘴唇从股间的性器侧面吻上,不过一个吸吮,体内的热流抵挡不住,就这样洩了出去。
「……」穆祁显然也很意外裴帝就这样洩元了,微一侧过脸,仍无法避免那洩精时喷溅的体液。穆祁的脸重新回到裴帝眼前,手上也不再按住他了,穆祁的手搭在裴帝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瞧着裴帝洩元时露出舒泰表情的面容,「陛下,请您弄乾净了。」
裴帝低喘着,回过脸来看向身前依旧英武的面容上沾染着丝丝白浊,一想起那东西喷洒在大景国摄政王昭王的脸上,裴帝就是一阵心悸,曾有过的不愉快彷似在这一瞬化作优越,于是再也不较量着得失,伸手抱住穆祁后颈,将人压向自己。
炙烫的舌头单纯地舔掉穆祁脸上的白液,留下的,却是一道道湿漉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