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许司衍没说假话。
谢旌嗤的笑了一声,稀罕啊,这块钢筋铁板也有开窍的时候,而且有一件事还令人好奇。
“谁啊。”
真不知道许司衍好哪口。
谢旌下意识认定许司衍所说的“硬过”是干和他一样的撸管大业,难免好奇许司衍的性幻想对象是谁。
哪怕不看岛国启蒙片,也会想个女明星什么的,总不至于说冰冷冷地干撸吧。
毕竟,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到,许司衍这朵看似高洁圣雅、不染尘埃的高山雪莲早就坠入深渊泥沼,无比放纵地沉沦过。
谢旌等半天,没等到回答,觉得更加蹊跷,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两人从穿裤裆起就认识,就算这段时间气头上过不去,交情总归摆在这。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就是真相。
江川户·旌得出结论:“艹,不会是冉晴吧。”
最近打篮球时,是有听见一些小道传言,说许司衍和冉晴在一起了。
他们三从上初中时,就一直处于全校师生的目光焦点,关于他们的家世、感情方面的八卦猜想根本没停过。
本来谢旌听听就算了,只是联想到今天的换座位事件,硬是给这事平添了一丝丝可能性,他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倒不是说觉得他们不配。
关键是,他们三人太熟太熟了。
如果他们两真成了恋人,带给谢旌的冲击力,不亚于向他投放一颗兄妹乱伦的原子弹。
幸好,仅一秒,许司衍就全盘否认了。语气又冷又硬,根本不给人任何臆想的空间。
“你有病没病,没病睡觉。”
“假正经。”
谢旌冷哼一声,被扫了兴,反而一觉睡到天大亮。
他醒来时,旁边床位早已空空如也。
许司衍这个年级第一的好学生,一般提前半小时去教室。
不像谢旌这种天天逃课的。
谢旌看了下手表,昨夜好眠,早起了二十分钟,按往常,他肯定要赖床到八点。
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来了精神,一跃而起,三下五除二就换好了衣服,直奔教室。
路上,遇到几个狐朋狗友,见到他,都觉得稀奇。
“旌哥,今天难得啊,居然能在早自习看到你。”
“什么事这么开心,昨晚做春梦了吧,容光焕发的。”
“滚滚滚。”谢旌没好气地踹了他们一脚,吊儿郎当地来到桌前,然后用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正在认真背诵英语单词的宁晓。
这丑小鸭认真的模样,还真符合男生给她贴的“乖乖女”标签。
她那又羞又骚的姿态估计只有自己见过,想到这点,谢旌不禁有几分得意。
“早啊。”
宁晓抬眼一扫,然后微微点头。
“早。”对比谢旌热情的招呼,她的声音细如微丝,甚至不如前排几个女生的窃窃私语。
“谢旌今天这身衣服好潮,帅爆了,容许党出墙三秒。”
“真羡慕他不穿校服也没人管。”
谢旌不在意,坐到座位,背随意一靠,笔直的长腿撑着椅子摇摇晃晃的,恣意张狂。
他瞥见宁晓的衣领没翻出来,强迫症发作,可刚伸出手,还没触及半点,就见旁边的人刻意地往旁边挪了挪。
僵直的脊背写满了抗拒二字,可惜谢旌是个文盲,完全没看懂,探身挨得更近,高大的身躯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你衣服……”
“我自己来。”
经提醒,宁晓整理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全神贯注地盯着课本。
一本正经的神色,仿佛得了失忆症忘了昨天做的荒唐事。
她背完单词,正准备在背篇文言文,这时,手边递来一张蓝色的便签纸。
上面写着一行字。
“今天来点更刺激的?”
这死变态。
宁晓怕别人看到,怒瞪了他一眼后,飞快地将纸捏成一团,丢到抽屉里。
然后鼓起勇气,用这辈子最凶狠的语气放话。
“谢旌,你再这样,我就告老师。”
告老师?
谢旌差点没笑出声,先不说他家给学校捐了一栋楼,在学校他就算横着走都没人管。
就说这丑小鸭,他昨晚任劳任怨地帮她爽了两次,她可真行,隔天就直接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