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许枝回复了程以蔓的消息。
许枝:【蔓蔓,我今晚跟他一起出去看电影了,就不回宿舍了,你们早点休息~】
这消息一发过来,宿舍三人就围在一起看着上面内容。
季星翘起唇角,“我就说什么来着,果然恋爱这种事情,是无法逃脱我的法眼的。”
廖合美:“我也猜对了。”
季星:“现在好像就只有蔓蔓输了。”
程以蔓无奈耸肩,“我去关灯。”
“欸,等等。”季星拦住她,“刚才还有惩罚没实现呢。”
季星也怕程以蔓反悔,“愿赌服输,你可不能不认账。”
程以蔓咬唇思索几秒,认真说道:“可是……他不是刚分手吗。”
季星:“既然是分手,就已经是单身了啊。”
廖合美:“对对对,而且分了有一段时间了,听说就是梁妙妙单方面纠缠,既然是单身,就要给别人追求的机会。”
季星:“没关系的,就算不成功,之后大家就笑着说只是一个赌约,没人会在意的。”
后来,灯关上,程以蔓躺在床上没再说话了。
这一晚,许枝没回来,宿舍也格外安静。
次日。
由于要赶早课,廖合美和季星赶着去卫生间洗漱。
刷牙的时候,季星嘴里面吐着白色泡泡,问季星:“你昨天怎么会忽然想到那个惩罚?”
季星睡眼朦胧的回道:“就是忽然想到的,而且你不觉得昨天吃饭的时候谢堰时看蔓蔓的眼神还挺深情的吗。”
廖合美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
“这个我倒是没发现,不过他长的那么好看,那双桃花眼就是看谁都深情的。”
此话一出,季星被呛到,想到谢堰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忽然想到一句话。
天生桃花眼。
看狗都深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误会了。
但既然惩罚已经开始了,她也很期待这二人会碰撞出什么火花。
-
等到上课的时候,许枝踩点进了练舞室。
三人一脸考究的看她,拷问她昨晚到底去了哪。
许枝说自己去看了电影,然后在车里面睡着了。
虽然三人都不信,许枝摆摆手,不再解释,但好歹也算是糊弄过去了。
后来许枝也知道昨晚三人打赌的事情了,听说程以蔓输了之后,她一脸同情的看向程以蔓,“蔓蔓,我对不住你。”
程以蔓靠在墙边,深呼吸一口,回道:“没事。”
许枝:“要是这个任务实在太难完成的话,我就帮你。”
程以蔓:“你怎么帮我?”
许枝:“找董琛啊,董琛是谢堰时朋友,肯定有他微信的。”
见她这么说,程以蔓赶忙阻拦住她,“不用,真的不用。”
要是这件事情让谢堰时的朋友知道,她才是真的无地自容。
她缓了缓心神,小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许枝握了握她的手,“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程以蔓:“……”
找谢堰时要联系方式这件事情愁了程以蔓两天。
今天是周六。
她刚从练舞室出来,洗了个澡,浑身清爽的走进校园售卖咖啡的小店内。
她走路的时候一直在看手机,所以没注意到店内其他的人。
她一进来,身上带着柠檬清香的好闻味道。
柔顺的黑色长发很乖的垂在身后,身上穿着浅白连衣裙,手腕上带着红色珠子手串,衬托着皮肤白若凝脂,侧颜弧度流畅美好,长长的黑色睫毛眨动瞬间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阴影。
她进来的时候,门口风铃摇晃着发出声响。
站在门边的人往她这看了眼。
程以蔓抬头看着上面的单子,想了两秒,然后说道:
“我要一杯冰美式。”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
“我也要一杯冰美式。”
程以蔓诧异回头。
站在她身后的人正是谢堰时。
谢堰时看到她转身,并不意外,直接拿出手机,对着店员示意道:
“我认识,两杯一起付。”
见他要帮自己付账,程以蔓略微慌乱的要拿出手机,“不用的,我自己结账就好。”
见她有些不好意思,谢堰时勾了勾唇角,自然的说道:
“没关系。”
“这杯就记在董琛的账上。”
“……”
店员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两杯冰美式就做好了。
男人修长手指越过她,从店员手心接过属于自己的那杯。
就在他转身想要走出去的时候,程以蔓忽然叫住了他。
“等下。”
他顿了下,然后转身,“什么事?”
程以蔓抿了下唇,走到谢堰时面前,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她掏出手机,睫毛眨动的频率很快。
她不是很善于撒谎的人,所以在说谎的时候根本不敢跟面前的人对视。
浓密的睫毛在眨动的时候更像是慌乱振翅的蝴蝶。
在那瞬间,谢堰时忽然有种想要戳下的冲动。
他平时,就是那么逗自己房间的蝴蝶的。
但这心思很快就被他收敛了。
程以蔓声音有点紧绷,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我还是……还你吧。”
“不过我今天没带现金,你加我下微信,我一会儿微信转账还给你。”
她不知道自己的借口算不算蹩脚,而且她也看不到谢堰时此刻脸上的表情。
倏地。
她听到面前男人从喉间溢出一丝轻笑。
她似乎可以感受到自己脸颊升温的速度。
手指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冰美式。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拒绝的时候,面前男人掏出手中的手机,单手灵活的滑动了下,然后把手机屏幕转向她,声音清淡的说道:
“好。”
“那你扫我。”
第4章
程以蔓扫完他的码之后,谢堰时就转身出去了。
他上了车,把冰美式放到一旁,看到手机震动起来。
打来电话的人是他的姑姑,谢露。
见来电话的人是谢露,谢堰时懒散的接起电话,“姑。”
谢露正在美甲店里面做着指甲,问他:“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谢堰时摇下窗户,正好看见咖啡店走出来一女孩儿。
手里面还拿着冰美式,燥热的太阳并没有给她带来烦躁,反而看到她会有种不自觉的清爽感。
他头颅微歪,视线停顿两秒,听到谢露跟自己说:“听梁家那边说,你最近惹到梁妙妙了?她回家都哭好几回了。”
“没惹她,就是分手了。”
“好好的怎么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