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宸桥用双眼不住地打量他。宋易窄腰腿长的，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把他的腰身衬得特别窄特别细，就连不经意间露出的半截小臂都那么精致诱人。
傻直男倒是有几分本钱。
宋易自然是察觉到了对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当下觉得恶寒，从心里泛出一股股的恶心，甩着手就想从他的桎梏中逃脱。
“你再这么不配合，我叫你领班了啊！”
杜宸桥一副无赖样，拉着宋易的胳膊不肯放他走。掌心里的那一截小臂细滑紧致，让他忍不住又上手摸了几把。
宋易被他的动作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听到他这一番话，立刻有些不安起来。
刚刚临时培训时领班说了，日结600块一天，客人给的小费归个人所有。宋易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就算是为了那600块钱也只能站在原地听杜宸桥差遣。
那600块钱可是小虎一周的口粮钱！
“你有什么事儿？”
宋易略皱着眉看他，不动声色地想把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酒吧里打着应景的灯，从杜宸桥的视线看过去，那灯打在他脸上别提有多勾人了。
“原来不是聋子啊！你刚刚上的是什么酒啊？你过来给我介绍介绍。”
杜宸桥纯属没话找话，他今天过来是约了工程队的人了解情况，对方负责人正坐在雅座上朝着两人的方向看。
宋易知道他是故意想让自己出丑，他自己点的什么酒还需要让别人介绍？但一想到白天的那通电话，这脚就不由自主地跟着杜宸桥往雅座那边走。
白天的时候宋易特意又给市政府那边的人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对方明确说了拿到企民互助资格之后，后续的一切资助方案都由企业负责。
换句话说，动物园最终能不能拿到资助，就是杜宸桥一句话的事儿。
他没诓他！
只不过上次他态度不算好，甚至可以说非常恶劣，那无良律师还能给动物园资助吗？
宋易记忆力不差，看了眼桌子上的酒水，随口报上了名字和入口的口感，几句话说得头头是道，工程队那边的人听了频频点头。
“介绍完了，您还有事儿吗？”
杜宸桥也自觉没趣儿，自己这是干嘛？不过就是个傻直男，看着也知道是个没有情趣的主儿，何以让自己这么巴巴的？
“滚吧！”
想到这里之后，杜宸桥冲着他摆了摆手，然后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
宋易拉下脸就想走，那工程队的人见两人之间不太对付，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尴尬，只能端起面前的酒，尝了一口之后放下酒杯，开始没话找话。
“杜律，王董说的郊区那动物园的地，以后怎么处置听你安排。”
宋易耳尖的听到动物园三个字，才要迈步的腿又停下来，站在原地直挺挺地听着两人谈话。
“还在我这儿杵着干嘛？”
杜宸桥横了他一眼，身体往后一靠，他有点犯烟瘾了，本来拿了烟想要点，可见宋易明显皱了皱眉后，又忍住直接将烟放在掌心里揉碎了。
“那个，杜律师...”宋易吞了吞口水，思索着如何组织语言。
“有事儿？”
杜宸桥心里还是有点爽的，他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算了！您先忙吧。”
宋易说完之后冲着两人鞠了一躬，转身往后厨走。现在时机不对，等明天白天自己再去找他，先撇开两人的“私人恩怨”不谈，资助自己一定要拿下！
“诶？你！”
妈的！他是故意在吊着自己吧？哪有话说到一半的？杜宸桥也没了再跟工程队的人周旋的心思，反正实权到手，以后听他指挥就行。
他看着宋易一路往洗手间走去，立刻打发了工程队的人跟了上去。
酒吧里音乐声有点大，宋易没察觉到身后跟着的杜宸桥，闷着头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里面没人。
再回身的时候已经让杜宸桥给顶在了洗手池上。
杜宸桥今天穿了一身西装，本应该是精致气派的行头，可他偏偏扯了衬衫的领子，就连下摆的扣子都解开了几颗。
整个人看起来一副地痞无赖样。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宋易明显是有些慌了。此刻洗手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对方又明显喝了酒，他怕杜宸桥不顾场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离我远点！”
宋易冷着脸去推他，眼前的人压迫感极强，若真要动起手来，他压根就不是杜宸桥的对手。
“怎么跟别人就能眯着眼睛笑，到我这儿就跟我欠你几百万似的？”
杜宸桥整个人又往宋易这边靠了靠，一双眸子放肆地打量眼前这人。凑近了之后才发现，宋易比他想象得更加勾人。
“你刚刚想问我什么？现在问。”
杜宸桥的声音近似于蛊惑，酒气在两人之间蔓延，宋易头往后躲了躲，毫不掩饰的嫌弃。
“等你清醒了之后再说吧。”
杜宸桥还想继续贴近占些便宜，可偏偏这时候洗手间里进来了人。宋易一下子用力把人推开，然后做贼心虚似的开始洗手。
杜宸桥舔了舔嘴唇，看着水流在宋易的指尖流淌，泡沫丰富的洗手液被揉搓开，又顺着水流往下流去。